的。”
“”
“嗯?”梁琰催促他:“以后生病不要忍着。”
庄深被他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心里那股憋闷了多日的气像被扎破了的皮球一样不知不觉消磨殆尽,他昨天晚上听见阿姨给梁琰打电话了,晕晕乎乎的也没力气再去阻止,算算梁琰到家的时间,铁定是连夜赶着回来的,他嘴硬心肠却软,纵有还未分辨明白之事,此刻也只得先压在心里。
眨眨眼瞄向他,难为情的拖长了调子:“嗯”
拔了针,梁琰接过阿姨送上来的粥,硬是喂了半碗,还想再喂,庄深咬着嘴唇推开勺子,恐怕自己再吐不敢吃多,梁琰三两口便把剩下半碗粥吃完,下楼去同医生约了体检时间。
楼下喁喁人语,庄深胃里还有些翻腾,脚凉睡也睡不熟,大约过了半个钟头,门又开了,梁琰穿着睡衣进来,擦水毛巾随意的搁在床头柜上,庄深闭着眼装睡,背后一凉,是梁琰拉开被子也躺了进来。
终于还是忍不住,回过头去看。
“陪你睡会儿。”梁琰贴上他后背把他搂着,温热的鼻息缓缓喷在他脖颈里,疲倦道:“下午还得去公司,晚上等我回来吃饭。”
“嗯。”
手碰到一起,没再说话,不消片刻就睡了过去。
第22章
少年人的脾气像夏季傍晚稍有不慎便愁云席卷的阵雨,来得快散得也快,梁琰不过说了几句哄人的话,连解释也甚为敷衍,他却轻而易举就把堆积了几日的怨愤消散了。
胃部隐约的灼烧感使昏睡的少年做起儿时旧梦,学校里并非只有他一个人是单亲家庭,但总是只有他一个人被欺负,弱者们从来不吝啬欺负更弱小的生命,他瞧见自己站在一群独腿的少年中间,被肆意的推来搡去,接受着漫天辛辣的嘲讽。
“你看看他又穿了新鞋”
“他妈给他买的,哦不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换来的,躺着换来的。”
“咦~快别说了,真恶心。”
“”
少年转过头去,高高在上的老师和家庭优渥的学生们围在外圈,或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架势淡漠的看着热闹,或睁着一双赤红的眼鼓舞着更的宣布。
陈阿姨看见少年落寞的收回筷子,忙道:“蛋羹蒸好了,我去拿。”
一掌长的白瓷碗,金黄的蛋羹上撒着一层碧绿的葱花,看得人食欲大增,梁琰拾起勺子,庄深眉梢一动把蛋羹拉到自己面前,眼尾灵动的勾起:“这是阿姨给我做的,你吃辣椒去。”
梁琰挑眉:“这是我让阿姨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