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阿姨却果真点头:“是他下午打电话回来让做的。”
庄深瞅了瞅真诚脸的阿姨,又瞅了瞅飘着热气的蛋羹,顿时败下阵来:“哦”推回桌子中间。
梁琰假惺惺的叹了口气:“亏我开会还想着你,几天没见不说想我,连蛋羹也不舍得给我吃。”
庄深无言,想说点什么,苦于阿姨在场说不出口,一时觉得舌尖发苦更没胃口,梁琰其实根本不爱吃蛋羹,不过是逗他玩的,庄深也晓得这是玩笑话,但他死心眼,翻来捣去的嚼着这句话,好像自己真像他说的那么没良心一样。
没良心,是这个毛病,从前方圆也这样骂他来着,他被自己唬了一跳,生怕自己老毛病犯了又伤害到梁琰,因此一晚上忧心忡忡,洗完澡去书房找梁琰想示好,梁琰不屑的嗤笑了一下,压根不当回事,倒是见他洗得浑身湿软,顺势拉了他坐腿上亲热。
“你要真想道歉那就”梁琰压低声音咬着他薄软的耳朵,说完靠在椅背上看他,懒散的姿态里蕴藏着躁动的情`欲,细边眼镜下眯起的眸子虎视眈眈:“听清了?”
少年一头乌黑湿发披散在脖颈肩头,足怔了一分钟才开始动作,浴袍袖口里微微颤抖的手指昭示着主人有多紧张,细长的指解开皮带,拉链“兹啦”着缓慢被拉下。
“把衣服脱了。”对方脱下眼镜放在桌上,得寸进尺的命令。
浴袍雪白的腰带轻轻一扯就松了,单薄的身体不过才裸露了一秒少年却放弃了,拉起浴袍起身逃开,头也不回的羞恼道:“我不会这个。”
梁琰暗骂了句脏话,抬腿大步追上,把惹出火来却毫无责任心的落荒而逃的少年一把扯回胸前,身体碰撞间撞在门上,金属锁扣“咔嗒”一声合上。点燃的情`欲像刮过漫山的野火,狂躁的吻吮得人皮肤生疼,庄深仰起脖子承受着,左手被摁在门上,右手被迫搭着对方的肩,锁骨上一阵刺痛袭来,捏皱了男人的衬衫。
“啊疼。”
对方恍若未闻,箍紧的手臂简直要勒断他的腰,滚热的掌粗暴扯开浴袍拉下内裤,掌心贴住大腿往上,往里,在浑圆的臀肉上流连一二后绕到前面不知轻重的捏了一把腿根软肉,察觉到少年的瑟缩继而毫不留情的拉高他的大腿,没了阻碍更加肆无忌惮的揉弄抚摸。
几下撸动直把庄深刺`欲猛然被关上闸门,雪白的衣带踩在脚下,浴袍松松垮垮挂在臂弯,滑下胯骨的内裤勒红了腿根,他靠在门上,脑中只剩一片混沌,只听见男人不耐烦的低哑嗓音。
“学会了没?”
这间房子隔音效果不错,听见动静走上二楼询问的陈阿姨正欲敲门,里面声音却戛然而止,她问:“庄深,没事吧?”
梁琰把眉皱得死紧,拍拍庄深的脸:“问你呢?”
少年唇瓣红肿,抹掉方才刺令梁琰这般自制力极强的人也有些控制不住,焦灼的欢愉直至深夜仍不停歇,长发少年咬紧手背发出的破碎呻吟越发涩哑,两米长的木质办公桌敦实庄重,把躺在上面的肉`体衬得淫靡旖旎。
庄深的皮肤很白,不是久避阳光养出的婴儿粉白,而是藏匿在松林雪山深处冰水流过鹅卵石的清水冷白,这类人天生的毛孔细微,色素寡薄,若稍有不慎就显得病态,但庄深偏又生得骨架舒展,因为梁琰第一眼瞧见他的时候他虽穿得落魄,却能断定他是个皮相骨相皆美的美人。
长腿窄臀,平肩软颈,盖住背脊的乌发随着体位变化如黑绸般倾泄在桌沿。
梁琰居高临下的睨着这具漂亮的身体,此刻已被蹂躏一塌糊涂,纯洁染上淫`欲,能培植出世上最妖媚罪恶的花,他合上现出凶煞的眼神,掐着少年的胯骨埋进深处,瘫软着的少年呜咽一声骤然拱起腰腹,眼角的泪痣浸润了欢愉与痛苦,片刻后失力重又摔回桌上。
满室书墨静静的旁观着,当苍白指尖不小心挥翻了桌边笔筒,嘈杂的敲击声在地板上落下谢幕曲。
梁琰做完爱不喜欢立刻去洗澡,灭顶的欲`望在身体中渐渐褪去,燃烧的感性思维也终归平静,他坐在椅子上看着虚脱的少年,目光淡漠得近乎冷酷,仿佛方才那场爱和少年满身爱欲的痕迹并不是他做下的。
庄深病中被折腾得这么久早已没了力气,梁琰的手放在他的腰上,他两只垂在桌沿边的小腿下意识挣扎晃动起来,闭着眼求饶:“不要别做了”
嗓音细细软软,更像撒娇。
梁琰默了一瞬,脑子里蹦出一个念头:如果庄深不是二叔的儿子该多好,他可以把他带在身边宠着,随他按自己高兴的方式来生活,不用被藏着掖着不用被他刻意的折磨,但很快的,梁文隽根植在养子心里的侵略思维又迅速将感性压制了下去,就算是二叔的儿子又怎么样,事了之后只要他喜欢还不是一样捏在掌心里,将来这个筹码用或者不用都在他一念之间罢了。
突如其来的罪恶感让他片刻晃神,尔后又不禁发笑,将扔在椅背上的浴袍捞起裹住少年,随即将人横抱起,下巴靠着他的发顶亲昵道:“睡吧,明天醒了我有礼物送给你。”
庄深魂都快给操没了,礼物?现在就算摆颗鸽子蛋钻石在他面前,他也只会目不斜视的绕过去,他那俩只耳朵里只听见“睡”和“吧”,勾住梁琰的脖子便歪头睡死过去。
翌日一觉醒来,腰酸腿软眼圈大得就差把纵欲过度写脑门上了,杀千刀的作恶者这回没跑,正悠哉的抚摸他光裸的身体。
手掌从背脊顺着凹陷的线条摸到瘦腰,流连几下又顺着凸起的线条摸到臀瓣,庄深枕在他的手臂上,一对细长桃花眼怨念的看着他,察觉到那手往腿缝里试探了一下,当即腿根一颤,哑着嗓子制止:“你又要”喉头一梗:“别弄了!”
兔子急了要咬人,梁琰瞧着他想发脾气又忍住的样子觉得有趣,故意重重捏了下他腿根子逗他,两人面对面侧躺,庄深愣了一秒猛地把他扑倒,一口就咬在他肩膀上。
被子随着动作裹在庄深背上,梁琰吃痛“嘶”了一声,本能的搂着压在身上的少年迅速翻转,庄深猝不及防又被压在男人身下,滚动间还被被褥裹得严严实实动弹不得,梁琰心情不错,抹了抹肩膀上的口水,眯起眼笑:“咬人不是这么咬的。”
庄深心里发毛,看见他埋下头来脸色一变。
“啊——”
为了遮挡颈侧的牙印和吻痕,庄深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梁琰带他出门看‘礼物’,此刻正坐在一家灯光晦暗的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