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全都在守株待兔。”
…………
王昉混在人群里听着堂里堂外的人声鼎沸。手里胡乱拿了个包子,慢条斯理地啃着。
待到洛阳府伊拍下惊堂木的那刻,手一扬,朗声道。“且慢。”包子应声而飞,正好落在堂里跪着的田进之身边。
“大胆。谁敢扰乱公堂?”洛阳府伊被突如其来的包子吓得一个哆嗦,还以为是什么暗器,往后一阵猛缩,尖利喊道。
“我。”王昉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站出来,漂亮的凤眸半眯着,睥睨般看着洛阳府尹。
然后缓缓从怀里将他爹的名帖拿了出来。扔了过去。
“你,你。可有何事?”洛阳府尹慌忙一接。看到名帖差点背过气去。千防万防,这小少爷还是来捣乱了。
“也没有什么事儿。”王昉低头斜了眼田进之。佯笑着。“哎?这不是院首大人吗?”
“王少爷别来无恙?”田进之对他清冷笑笑,脸上无悲无怒。缥缈的虚无得好似他即将逝去。
“幸会幸会。”王昉无甚诚意地拱拱手。对田进之笑笑道。“只想确认一下,那日里听到的声音是田院首的。既然真是院长大人欲杀人灭口,那就不怪我了?”
“大人,草民指证,当日牡丹园里。堂堂院首欲杀人灭口,谋财害命。”王昉眼皮子不眨,大步向前,站在堂中道。
“这。”洛阳府尹僵了脸。
“不仅想谋财害命,平日里田进之仗势欺人,以权谋私。不知贪污多少银子,还请大人查明。”王昉口若悬河,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张口就来。
“休,休要胡说。”洛阳府尹脸色发青,捏着惊堂木,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以权谋私。贪赃枉法。杀人灭口这重罪一条条,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洛阳府尹可以审的。须要刑部过审交由大理寺判决。
“办案需证据。哪里是小儿,小公子信口胡说的?”洛阳府尹大喝一声。
“原来您也知道证据啊?”王昉嗤笑一声。手一指田进之。“我刚也听了一会儿了,说田进之烧了牡丹园,证据呢?说园子里有一株价值千金的花儿?证据呢?”
“自是有的。”洛阳府尹脸色一肃,指着旁边抖抖嗖嗖的证人道“洛阳牡丹园花草送往京城人人皆知。那日有人亲眼看到田进之进了园子。出来时放了火。铁证如山。”
“呦。还铁证。”王昉乐了,撇撇嘴。眼睛一眯,眉间凛冽一闪。对着那证人挑了挑眉。“敢问,你谁啊?敢来作证?”
“小的,那城边牡丹园是我家的。”
“呦?你家的?”王昉笑笑。眼睛一斜,冷冷道。“你说是你家的就是你家的?什么时候我家的东西变成你家的了?”
王少爷不动声色,从怀里掏出张地契来。朝着洛阳府尹努努嘴。“看看?”
“不,不必了。”洛阳府尹眼睛一翻,脸色僵在那里,讪讪道。
证人本就是假的。这牡丹园几十年在这儿,主人早就不可查了。洛阳府尹只想着处置田进之,只要随便找个由头,胡乱安排个证人就行了,哪里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