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起来,靠着车壁。认真道“这马车前后果真没有其他人?”
“没有。”余弃斩钉截铁道。“若是有人,属下怎么可能过来?唯余一个车夫,被我打昏了,放在巷子里。”
“去。把他叫过来。咱们需要他。”赵礼叹口气。心道那孩子果真是胆大包天。
“算了。余弃,驾车吧。”赵礼皱皱眉,重新躺下,深吸口气,认命道。
“咱们去哪儿?”余弃利索地出了车厢,坐在车前道。
“衙门。”赵礼目光沉沉,捏了捏已然有了知觉的手臂,淡淡道。
………………
衙门口,百姓早已经聚起一团。锣鼓阵阵,洛阳府伊坐在堂前,一拍惊堂木,大喝道。“证据确凿,来啊,将犯人收押。”
衙门外,隐蔽处,马车上坐了个纨绔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正拿一把碎铜板撒给偶有路过的小孩子。
“堂堂文人清流,冠一个烧了株花儿的罪名,就要被定罪判刑?这官不清,人也不清,倒真是荒唐世道。”余弃手里把玩着铜板,撇撇嘴,嘲笑道。
“欲加之罪本就荒唐。”车里的赵礼面无表情。“与其罗织些重罪,引人注意,如此简单明了的案子,容易审也更容易置人于死地。”
文官不好杀。尤其是田进之这般的声名震天下的人。与其让他“十恶不赦”,不如在别人反应之前,签字画押,一锤定音。
这洛阳府尹倒也不是个笨人,知道这是块烫手山芋,他拿不了多久。
“属下还是不懂,您为什么非要过来看。害怕田进之死了?”余弃脸色不变,拿了两个铜板出来,给每隔半柱香给他们传一次信儿的孩子,漫不经心地与赵礼唠嗑。
“你真傻。”
“…………”
赵礼闭着眼睛有些困。懒得和余弃聊天。
从昨天到今天,被王昉闹腾的几近没有合眼。可比身体累的却是心。
一丝丝一缕缕,那孩子做的所有事情,好像都没有章法,却又诚挚,单纯又疯狂。
“我已经不担心田进之了。”赵礼疲累地说。“他走的时候已经答应了我。”
现在来这儿,只是有些担心那孩子自己的命罢了。
“昨天他来找我的时候,可不止一个车夫。”赵礼怔忡道。“我昨晚就应该反应过来,你竟然能走近马车,那马车旁该没有别的人才对。”
“确实没人。属下保证。”余弃低着头,坐在马车上磕着铜板道。“实不相瞒,属下昨儿也没想要救您,只不过担心您身上伤口没换药罢了。不过看到您高床软枕,属下倒是多虑了。”
“若真的没人,那他们去了哪里呢?”赵礼丝毫不理会余弃的揶揄,叹了口气,眼里一片漆黑怅惘。心想但愿是他想多了。不然他可真说不出那孩子是傻呢还是倔。
“堂堂宁都侯府的小少爷,便是全天下顶顶尊贵的人物了。别人没数,宁都侯府上的人会没数吗?他们不在少爷身边,只能是王昉吩咐的。”赵礼喃喃道。躺着无力地捏着拳头,眼神溃散道。“何况,还是他刚被刺杀之后。”
“不是没有人。”赵礼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