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蛆虫破皮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啊!”卢仲辉发了疯般地伸手去推小米,可是小米的手臂如同铁链一般,牢牢只锢住他。
眼睛不受控制地盯着小米的脸,他看见她的皮肤在溃烂。那些,流着脓水的烂肉上,一条条白色的蛆虫在疯狂地扭动。
“现在,你还喜欢我吗?”小米说。在她张开口的一瞬间,无数的虫子从她的嘴巴里涌了出来。
“小米!”
……
“同学,同学?”一双手轻轻拍打着卢仲辉的脸,“同学,你没事吧?”
卢仲辉的眼皮动了动,感觉到脸上的温度,一个。
卢婆家的儿子只在家里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走了。不过,这一次,他把老婆和孩子都留在了村子里。卢家媳妇名叫谢雪雅,我不知道那几个字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好听,至少,比二妞好听。但我始终不知道那孩子叫什么名字,我只跟着卢婆叫他卢子。
村子里加上我和他也只有三个孩子,还有一个是弟弟。我们没有田,村中只种了点蔬菜,各家的院子里养了几只鸡,虽然不多,却也自己自足。因此,我们几个小孩成日都很闲。我和弟弟都觉得好不容易来了个新玩伴,而且还是城里来的,要对人家好一点。所以我们也就经常找卢子玩。一开始他很怕我们,天天跟在他妈妈身后谁也不搭理。可是后来,他也渐渐和我们熟悉了起来。
卢子的妈妈被留了下来,虽然没有抱怨过什么,但精神却是一天比一天差。仿佛就是一夜间的事情,第二天卢婆发现她的时候,她的尸体都已经凉了。
卢子不知道是伤心还是不明白死是什么意思,那段时间,他照常跟我和弟弟混在一起……也就是那时候起,我和他的关系变得十分亲密,有几次我甚至跑去他家和他睡在一张床上。
直到十五六岁的时候我还是和他睡在一起。一天晚上,我躺在卢子的床上,听见他的呼吸声,忽然就脸红了。他在我身边动了动,我觉得不好意思,赶紧闭上了眼睛。他很小声地叫了一句“二妞”,我没应。过了一会儿,我感觉他把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我说不清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后来想想,我其实是愿意的,甚至,是高兴的……他的手在我的胸部停了一会儿就马上拿了出去,我假装说了句梦话,然后急急地翻了个身。
那个晚上我没有睡,我一直在回忆他把手伸到我的衣服里后的每一个细节,我隐约是明白他在做什么的,我曾听我娘说过,这样就是做夫妻,要一辈子呆在一起的。
第二天我们不约而同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地起床,我回到自家院子里,一面喂鸡,一面想着他会不会再邀我去他那里睡。我正这么想着他就来了,红着脸问我晚上要不要和他一起睡。我控制不住自己,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夜里,他在院子里洗澡,我躺在床上,心跳得厉害。我想,他会不会像昨晚一样,也摸我的……那里。
还没来得及想更多,他已经推门进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我立刻做出了一幅睡着了的样子。经过了一次,他的胆子变得大了很多,这一次,他没有马上把手拿出去,而是在那里来回抚摸。我僵着身体不敢动,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他叫我:“二妞,你睡着了吗?”
我的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了大半天才说:“我、我睡着了,你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没有睁开眼睛,但我知道他在看我。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他说:“你也摸摸我。”说着,他牵着我的手伸进了他的裤子里……
那次以后我们俩变得更黏糊了,我比以往更常去他家,次数频繁到我娘也起了疑心。我跟他抱怨我的名字,我们谈起了他的妈妈,我说,谢雪雅这个名字,真的很好听。他说这有什么,我给你取一个,卢雨薇。他说那是细雨中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