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好象还没有。&ot;鸣凤回答。
&ot;他看起来好象很喜欢你。&ot;
&ot;是的。&ot;鸣凤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些骄傲--没有哪个女孩子听到别人这样的话会不骄傲的,鸣凤也不例外。
&ot;不过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耍花样,别怪我无情!&ot;男人的眼睛好象食尸鹰般地打量着鸣凤,嘴角的冷笑若隐若现。
&ot;不敢。&ot;鸣凤的头重新低了下去,&ot;我一定在明天日落之前把文仲扬的头带来给你。&ot;
&ot;只怕你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ot;门口一个人笑嘻嘻地接口,鸣凤和那个男人的脸色都变了。
鲁秋清!他好象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一般,倚靠在长长的珠帘上,歪着头看着那两个人。
男人双足一点,像一条水蛇一样地从窗口窜了出去,黑夜里响起了&ot;扑通&ot;的落水声。
鸣凤的脸这时候已经完全没有血色,灯光下她的脸透明得像水晶,好象轻轻一碰就会粉碎。
但她却还是坐了下来,她的姿势永远都是那么优雅从容,好象这个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以不放在心上。
&ot;原来鲁公子全都听见了。&ot;鸣凤微笑着抚摩着案头的一张琴,琴的一端是暗沉沉的黑色,纤白的手指掠过琴弦,几声清越铮亮的音符蹦了出来。
&ot;想不到天下第一琴≈ldo;焦尾≈ldo;竟在姑娘这里,≈ldo;宝剑赠烈士,红粉与佳人≈ldo;,天下也只有姑娘的人品才配的上这把琴。&ot;秋清的口气不知是讽刺,还是真心的称赞。
&ot;鲁公子言重了,既然寒夜无聊,何不小坐听奴家为公子独奏一曲?&ot;鸣凤的手指已经按上了琴弦,似笑非笑地望着秋清,好象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ot;姑娘请便,在下洗耳恭听。&ot;秋清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笑眯眯地把烛台拉到自己这边,还饶有兴致地倒了一杯酒。
&ot;难得公子看得起。&ot;鸣凤嫣然一笑,十指轻轻挑动了琴弦。只见五道蛛丝一样细韧的琴弦突然如活了般的向秋清&ot;唰&ot;的窜了过去。
秋清脸色不变,一手拿着酒杯,另一只手抬起,挡住飞来的几道银线,手掌轻轻一动,银丝紧紧缠住他的五根手指,另一段还连在琴上,兀自铮铮地抖动。
鸣凤一个转身,左臂挥上了琴弦,这&ot;焦尾&ot;琴上的七弦都是极细极韧的天山冰蚕丝作的,就是连刀剑也砍不断,她的手掌已经死死抓住了琴弦,内力一发,往回一抽,秋清的手指必断无疑。
&ot;扑&ot;的一声,五弦尽被鸣凤收了回来,但是秋清的手指却没有断,但他手里高脚的水晶酒杯却生生地断成了两截。鸣凤的脸色不禁苍白。
她当然已经看出秋清在她回收五弦的那一刹用手里的杯子卷住了蚕丝,把自己的五根手指解放了开来,这也许并不是什么精妙之极的手法,却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武功的高低并不是体现在招数的复杂上,最基本的速度,力度,还有临场不乱的智慧,其实才表现武学的真谛。
鸣凤惊魂未定地站住了脚跟,心脏的狂跳还没有停息。她不由微笑了一下:&ot;好快的手法。&ot;
&ot;过奖。&ot;秋清还是笑着,他低头瞅了一眼手里面的酒杯,叹了一口气,&ot;多好的杯子,只可惜&ot;
&ot;鲁公子少年英雄,天下的奇珍异宝想必见过不少,又怎么会为一只杯子耿耿于怀?&ot;鸣凤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ot;只要是美丽的东西,我都是不忍心去伤害破坏的,除非是不得已,但是真正破坏了以后,我心里又会很难受。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简直心疼的要死,因为我已经毁了一件很美丽的东西。&ot;秋清斜着眼看着鸣凤,不知是笑还是什么别的表情,眼中的惋惜让鸣凤心惊肉跳。
她低头一看,白玉一般的手心里竟然是一层淡淡的黑气。
&ot;你!&ot;鸣凤瞪着秋清,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秋清已经死了一千次了。
&ot;你本来就应该知道,我碰过的东西怎么可以随便用手去抓?&ot;秋清很无辜地申辩,&ot;就是那只蚊子也不敢乱碰我的东西,不信的话你可以去问他。&ot;
鸣凤那种优雅高贵的姿态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的浑身都在发抖,但脸上还带着笑--尽管那是惨不忍睹的假笑。
&ot;好,我当然会去问他。&ot;鸣凤冷笑着,&ot;我现在就去找他,我要他亲口告诉我。&ot;
事实上鸣凤根本就不用去找仲扬,因为他已经走了进来。
仲扬的脸永远都是那样没有表情,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的心里是高兴还是悲伤,谁也别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那双眼睛永远都是那么冷漠而深邃,就像黑夜里的大海。
他就这样站在灯光下,静静地看着鸣凤,鸣凤看不出他的眼中包含着什么。
&ot;你回来了。&ot;鸣凤在那一瞬间突然又恢复了她以往的从容和自如,声音也重新变得娇媚和温柔。
&ot;我回来了。&ot;仲扬的脸冷冰冰,声音也是冷冰冰的。
&ot;你已经全都知道了。&ot;鸣凤低叹,脸上的凄婉和无奈在谁看来都不是装出来的。那种无助,显得这时的她弱不禁风,无论哪个男人看见了都会情不自禁地想去疼惜她。
可仲扬这时好象变成了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