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月光泻在陈晨东英俊的脸上,描画着他立体俊朗的五官线条。洛凉冷眼看着睡梦中的男人,满腔的恨意如同疯狂燃烧的火焰,恨不得下一秒便将男人焚烧殆尽。
走到男人身边,却在看见床头柜上的那个檀木盒子时,心脏猛的一抽,疼的他弯下腰去。伸手碰触那木质的盒子,却仿佛触电一般的缩了回来。心里更加好奇,那盒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的反应。
但没什么可以动摇他想要折磨死陈晨东的决心。洛凉讥笑着,进入他的梦里。
陈晨东难受的皱着眉头,好热,好热。身体仿佛被架在火炉上烧烤般,周围全是燃烧释放的难闻刺鼻的味道,大滴大滴的汗水湿透身体,他猛地睁开眼睛,鲤鱼打挺地弹起身体,被浓重的烟雾呛得直咳嗽,眼前一片火光。大火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如今已经蔓延到他的房间,像个红色的恶魔吐着炙热的火焰吞噬着一切,窗帘,墙纸,沙发,全部燃烧的面目全非,灯泡在烈火中爆裂的一声又一声,碎片射进他的手臂。低咒一声,陈晨东伸手将碎片用力的拔出来,扔掉。跳下床,伸手抓着安放在床头柜上的檀木盒子,护在心间,还好没有任何损坏的迹象。勾了双拖鞋,提起自己的小包。冲进卫生间,打开淋浴将自己淋湿透彻,用湿毛巾捂上口鼻,冲出房间。
过道上一片白茫茫的刺鼻的烟味,更加猛烈的火光,汹涌地朝他扑过来。受不了高温的煨汤手臂本能的捂住头部,闭上眼睛,向后退缩。脚踝上感觉到一紧,扭过头看见过道上一个被重度烧伤的女人,皮肉熟烂焦黑的发着难闻的焦臭,她痛苦的哀叫着沙哑的哀求陈晨东救她,陈晨东冷笑一声满脸的嫌恶,一把踢开她伸出的手,毫不迟疑地向走廊的尽头奔跑而去。
沿着楼梯不断的往上奔跑着,身后的大火紧随其后,仿佛不能拜托地噩梦。一路上不断的奔跑,他气喘吁吁,渐渐体力不支,靠着墙,耳朵嗡嗡的耳鸣,眼前阵阵发黑。
不能就这样放弃,他挪着疲倦不堪身体艰难地抬起脚,朝着那黑漆漆的看上去一点生机也无的楼梯一阶一阶地跑着。好在这栋宾馆也没多高,就23楼,自己终于到达顶楼了,陈晨东看着那萤光的数字,赏心悦目,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身上像是回光返照一般拥有了无限的动力,朝着最后的楼梯奔跑而去。
终于到达了顶楼却可笑的发现通往楼顶的大门上了锁。暴躁的一拳击在铁门上,“嘭”地发出巨响。妈的,开始什么玩笑!陈晨东烦躁地将手指插进汗湿的头发,掏出包包里的手机,打开,毫无信号。陈晨东气极反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他像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愤怒的瞪着双眼,暴躁地怒喷着火焰。发泄一般一拳一拳重击在那铁门上,手上传来的钝痛刺况,现实里怎么可能会出现,难道是……
后背传来一阵灭顶的疼痛,身体被折断般弯下,垂下头惊讶地看着地下滴滴答答地落着鲜红的血滴,陈晨东痛的保持不住身体的平衡,单膝跪倒在地上,头靠在灰白的墙上,维持着怪异的姿势,眨着眼睛,心里一片清明,自己的脊椎估计已经被锯断了。抬眼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接近的身影,眼里除了诧异更多的是惊喜,是的是惊喜。
洛凉走到他身边轻蔑地笑着,手里拿着正是那锯断他脊椎的电锯,洁净的锯片上沾染了鲜红的血液和粉红的肉末,少年一身洁白的衣服上,点点的腥红,看上去有种妖异的美艳。
洛凉抬起脚踹在他英俊的脸上,恨恨地咬牙道,“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
陈晨东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