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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的朱诺,还有那接引灵魂的爱丽丝。亲吻耶和华的犹大,愿主罚他永无宁日。拒绝金苹果的雅典娜,可否再见高歌的缪斯……”有歌声不知从何处响起,回荡在远处的旷野之上。

    坐在车里的男人一下子睁大眼:“停车!停车!”

    马车夫不明所以,勒了缰绳,车甫一停稳,诺尔顿公爵就推开车门跌跌撞撞的下了车,脸色惨白:“谁在唱歌?是什么人在那里!”他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推开企图搀扶他的车夫,向着远处的灌木丛走去,口中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的……是什么人,在,在装神弄鬼?”

    他咽了口唾沫,像是给自己壮胆,随即向更深处走去。

    车夫在原地等了很久也不见自家主人出来,提了车前的灯,战战兢兢的往草丛里寻去。他低声叫着公爵的名字,可是无人应答。

    再往里面走几步,他感觉自己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照,是一截染血的白骨。

    “白骨暗号?”柱间从报纸后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斑喝着兑了牛奶的早餐茶,将手中那份情报递给他:“昨晚的事情,一个老公爵被人杀死在乡间草丛里,旁边还有一堆被白骨摆成的暗号。”他放下茶杯,往里面又加了一块方糖,“发现尸体的人是他的车夫,他似乎是才参加完一个晚宴,然后在返程的路上遇害的。苏格兰场也才立案不久。”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柱间看了眼他手边的一堆资料——那是绝一大早送来的,“这个比找一个失踪七年的交际花来得有意思多了。”

    斑随手搅拌着奶茶,淡淡开口:“既然有兴趣不如去看看。”

    “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

    十分钟后,两人便坐在了通往伦敦郊外的马车上。

    “这上面只大致描述了死者的死因与暗号的样子,具体怎么样还是要去现场调查一下。”柱间仔细阅读了整份情报后,得出结论。

    斑靠着玻璃窗,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的景色:“苏格兰场看见你会气得跳脚吧。”

    “其实我和雷斯垂德也算共事了很长时间,只是伦敦警局的事情由着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他这个检察官面子上到底挂不住。”放下手中的纸张,柱间随口解释,目光落在斑未扣起的第一颗领扣上——从他的角度依稀可以看见他的锁骨前端。

    自那个近乎荒唐的迷乱夜晚过去以后,他们都默契的假装那一夜不曾存在过,平时生活中更是不露半点痕迹,没有丝毫亲昵。一切欲说还休的暧昧被镇压得不起波澜。

    他们是对手。

    可是哪对对手会有想亲吻对方的欲望呢?

    斑察觉到柱间的目光,后者很快垂下了眼帘,将注意力转到了地板上。

    他瞥了眼那人英俊斯文的眉眼,便无法控制的想看他疯狂失控起来的样子。不可否认,他迷恋那种时候的千手柱间。

    这是一场太过危险的游戏,却让人止不住沉沦。

    分明之前从未了解过彼此,却能一眼看穿对方的心思。他能从他四下搜寻的目光中道破笔墨的位置,而他能从他一个伸手摸索的动作中将他要的书递到他手上。如此深刻的默契建立得几乎匪夷所思。明明觉得那生涩的小提琴曲是如此嘈杂刺耳,可还是会忍不住辨认其中的音节,留下一句精准的修改。

    他们都知道有些事不该逃避,可是又该怎么直面呢?

    马车驶出城,外面繁华的街景渐渐被旷野丛林取代,雨后的郊外天高云淡,看在眼底带了几分安然。

    斑闭上眼,他反复拷问起自己的内心——

    你同意他的邀请住进贝克街,难道只是为了现在的彼此以礼相待吗?

    当然不是。直到这一刻,斑都能回想起当初在马车上,听到柱间那一句“我需要一个室友”时内心隐秘的欢喜。明明知道是禁忌,可就是无法克制那种难以言说的悸动。

    柱间专注的盯着地板上的木头纹理,研究起木板的种类,似乎要连带着整个马车都分析一遍。握着纸张的手有些发汗,他意识到是自己的手指无意间收紧的缘故。如果他握住的是一截手套与袖口间露出的手腕……

    “柱间。”

    低沉的声线将他的思维拉回现实,柱间很好的藏起被那种类似于被撞破心意的失措,平静的抬头,却发现一双轮廓深邃的眼睛近在咫尺。

    伴随着温热的鼻息,唇上传来湿濡的感觉。

    第五章

    “你的嘴是怎么回事?”一身制服的中年检察官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这个老友。

    柱间随手摸过下唇的伤口,微笑起来:“路上马车突然一颠咬着了。”

    雷斯垂德眯起那双鹰隼似的眼睛,啧了一声,看向柱间身边那个陌生男人,口吻戒备:“他是谁?柱间,我有必要提醒你,这里是犯罪现场,可不是街边的俱乐部。我会允许你过来那是……”

    “是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柱间接过他的话,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斑穿过警员的封锁线,往凶案现场走去。

    这里是伦敦郊外的一片荒草地,灌木密集,杂草丛生。封锁线围出的区域中间,是一个肥胖男人的尸体,他的心口插着一柄尖刀,身边是一堆白骨摆放成的诡异符号。此时警员们正围着尸体取样,有条不紊的各司其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