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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我这个当哥哥的面子啊。

    第二章

    与此同时的贝克街221b迎来了一位不算陌生的访客。

    “真是不好意思,叫你白跑一趟,水户小姐。”赫德森太太从厨房里端了盘点心,放在坐在沙发上的女子手边,一脸抱歉的微笑,“柱间他已经三天没有回来过了,听说是在东方区那边鬼混,柱间他弟弟已经去找他了。”

    水户褪下手上的真丝白手套,拿起一块糕点,在听见女房东的话之后不由一愣:“鬼混?”

    赫德森太太皱起眉,煞有介事的解释:“据说是酗酒。扉间知道后发了好大的脾气,然后就出门要去把他带回来了。”

    水户诧异的眨眨眼,有些错愕又有些好笑:“他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吗?”

    “不知道这孩子在想些什么,你知道的,他一贯都是那么一副好脾气的样子。”赫德森太太在她对面坐下,“这几个月他一直早出晚归的,我怕他照顾不好自己,总是隔三差五的回来看看。也许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吧。”

    “这个应该不大可能,”水户若有所思的支着下巴想了想,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猜测道,“该不会是宇智波出了什么事吧?”

    赫德森太太替她倒了杯茶:“宇智波?你是说斑那个孩子吗?”她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那孩子和柱间……”

    “说起来,年初的时候,宇智波为什么要搬出去?”

    赫德森太太像是想到了什么很难过的事情,重重的叹了口气:“不知道,我一开始以为他们是吵架了,可是仔细看看又不像。斑走了之后柱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抽了一天的烟,之后就跟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他有时候站在窗前拉小提琴总是心不在焉的,没事总停下来看看空着的沙发。要知道,从前他拉小提琴的时候斑都会坐在那里看书的。”

    “可以想象。”水户笑了笑,揶揄道,“宇智波对他而言,可是一个特别的存在。”她端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随即起身,“既然柱间不在的话,我就先告辞了,赫德森太太。改天我再带着礼物来看您。”

    “这就要走了吗?”赫德森太太也跟着起身,“说不定一会儿扉间就带着柱间回来了。”

    水户摇摇头,耳垂上的石榴红坠子随之微晃:“柱间要做的事情没人能猜透,我想扉间除了去碰一鼻子灰以外毫无收获。我还是去看看他吧。”

    “记得劝他早点回来。”

    “要说能劝得动他的,”水户微微一笑,“恐怕也只有宇智波了吧。”

    酒馆的门再度被推开,吊顶的灯光摇晃起来。靠近门口的酒客们纷纷回过头,看着那个一身玫瑰红打褶长裙的女人款款而来,尽管对方的面孔被小圆礼帽上的黑纱遮了大半,但从那娉婷的身姿中,也能窥出说不出的优雅风情。

    “哟,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妞……”一个醉得厉害的大汉嘿的一笑,朝着水户伸出手。

    他还没来得及碰到那条带了香水味的裙子,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酒瓶砸中了手。水户听着酒瓶砸碎在地上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目光落到了角落处那个醉醺醺的男人身上——刚才那个酒瓶仿佛只是他醉酒失手丢出的一般。

    水户径直无视掉那些胶着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走到他面前坐下:“我本来还以为是宇智波出了事,所以你才来买醉。不过现在想想,如果宇智波真的出了事,你应该不会有心思在这里浪费时间。”

    男人摇摇晃晃的抬起身看着她,打了个酒嗝,一脸茫然:“啊,是你啊。”

    “……”

    旁边不乏好事之徒偷偷注意着这边的情况,一个朝天鼻男人端着酒杯坐到了之前和柱间搭过话的矮个子男人身边,和他碰了碰杯:“嘿,约克,你看那小子的老婆,模样不错嘛。”

    约克斜了他一眼,纠正:“不不不,那个小子的婆娘和有钱人跑去意大利了。我猜这个十有八九是他在外面的相好。”

    朝天鼻吹了个口哨,摸了摸下巴:“艳福不浅嘛。要我的话,有这么个女人贴过来,我肯定就收了。”

    “收收你那哈喇子吧,要街那头的玛莎知道了,小心你再去她那里过夜被她一棒子打出来。”约克啐了他一口,朝角落处努了努嘴,“你才来没看见,刚才那个小子的弟弟来找他,哟呵,好大架子,我估摸着人家的女人也不是你动的起的,收收你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心吧。”

    “那小骚娘们,啧,这年头嫖个婊子都要看脸色了。”朝天鼻粗声粗气的抱怨了一句,将自己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继续盯着角落处的动静,只见女人似乎与对方简单的交谈两句后,就站起身准备离开,“哟,那美女怎么谈了两句就要走了?我这还没看够呢。”他把空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放,愤愤道,“瞧瞧那小子,这么一个大美人的面子都不给,简直不是个男人。”

    约克撞了撞他的手肘:“你懂什么?人家这叫念旧,才跑了媳妇来借酒消愁呢。啧啧啧,看不出来,还挺痴情。”

    水户走出酒馆,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显然为离开了那种酒气熏天的地方松了口气。她提起裙摆,登上等在门口的马车,撩起帘子,再看了一眼这个偏僻破旧的酒馆,目光复杂。

    借着车里挂着的煤油灯,她展开了手中的小纸条。

    ——那是刚才那个看起来醉得早就不省人事的男人偷偷塞给她的。

    在这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晚点了几个小时的轮船终于缓慢的靠近了港口,停泊下来。船员熟练的架好夹板,供船客们登岸。月色落在码头的水面上,随着波澜乍分又合,雪亮一片。

    男人将风衣搭在臂弯处,懒洋洋的扶着栏杆走下船,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感受着风中微凉的水汽。他的眼底痕迹深邃,目光中印出一天月色愈发显得深不见底,哪怕只是一抬眉,也显得气势凛然。

    “大人。”黑衣的仆从显然已经在码头恭候多时了,此时见到他,立刻欠身行礼,“欢迎回来。”

    男人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唇角弯起一抹笑,口吻轻蔑:“只要伦敦还在掌控之中,我就不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