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刚才还活蹦乱跳的,转眼就……就……呜呜呜……不行了……哇……”
吴子谅也快哭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
“小姑娘,有没有人给你讲过,形容一个人的时候,其实有其它更为丰富的词?”
小丫鬟泪眼朦胧,一脸虚心受教:
“大伯,比如呢?”
这一句‘大伯’的冲击力,比方才‘不行了’的冲击力更大,吴子谅差点背过了气,半晌,才缓缓吐出一句:
“姑娘,你是怎么到三殿下身边当丫鬟的?八成是塞了几座金山吧?”
这小姑娘看着一脸聪明相,怎么说话这么让人糟心呢?
不就是进了几天牢房么?
不就是胡子头发长了没办法打理么?
不就是吃不上饭饿的憔悴了点么?
无怪乎吴子谅愤愤不平,吴少模样的确出挑。
吴少的自我认知一直是青春大好、风华正茂,以至于突然被花骨朵一样的小姑娘来这么一句,内心不可谓不崩塌。
小丫鬟对于吴子谅的愤懑之情浑然不觉,乐呵呵的继续说道:
“不是的大伯,是三殿下好心收留了我,大家都说我是捡来的野丫头,不过大伯,三殿下告诉我,我有名字,我叫……”
“醒了?”
吴子谅和小丫鬟的可怕谈话终于被打断,一口一个大伯,把吴少的自尊心打碎一地。
吴子谅无精打采的听来人安嘱几句,那小丫头终于被打发了去。
来人语气轻柔,伸手拂开吴子谅挡在额前的长发,关心道:
“感觉可好些了?”
吴子谅心下一惊:
这兄弟俩关切手法简直如出一辙。
……都这么突然且突兀。
可见基因的强大。
吴子谅颤抖着将头发归回原位,道:
“拜见三殿下。不知殿下召我所为何事?”
三殿下和颜悦色的安慰道:
“并无什么要紧事,听说前些日子你在宁王那里吃了些苦头,受了些委屈。九弟年纪浅,言语难免有些冒失,我替他赔个不是。”
吴子谅心下讶然:
这三殿下大老远把人带了来,难不成就是为了安慰几句么?
“草民不知轻重,宁王不过是秉公处理,小民绝不敢有半分怨言。”
三殿下淡淡一笑,在棋盘上状似无意的点了一子。
吴子谅跟着望过去,只见方才黑白双方缠斗正凶,这轻飘飘的一子,看似无关紧要,实则将原本便盘根错节的布局掀起万丈狂澜。
“既然是替我盖行宫,那便是我的人。”
“在我手底下做事,自然容不得旁人指手画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