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瞧见谢必安忙小跑过来,恭恭敬敬的叫了声“七爷”。
谢必安冷冷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然而更令谢必安不能忍的是,他竟然跟殷越住了隔壁。殷越哭哭唧唧哼哼了大半夜!
冷余刃回城隍庙后,谢必安已然被一晚上的失眠折磨的颇有点形销骨立的味道。
谢必安指着冷余刃叫道:“你把莫阙飞给我杀了!剁碎!”
莫阙飞在隔壁闻言,连衣服都没穿齐整,飞窗而入,看着冷余刃头发都一丝不苟的模样,一脸遗憾道:“原来七爷听了一晚上啊。我还以为你们也在行周公之礼,我听不见动静还只当是七爷不叫/床。”
冷余刃抢步上前捂住莫阙飞的嘴:“你还敢说。”
谢必安深深吸了口气,走到莫阙飞跟前,狠狠地踹了一脚。
莫阙飞吃痛弯了腰,嘴却还欠:“七爷,你对十一也忒刻薄了。当牛当马还不给偷腥。”
冷余刃还没等谢必安转身,忙拎起莫阙飞从窗口扔了出去,挥手关紧了窗,拦腰抱住要一掌劈了莫阙飞的谢必安:“七爷不要跟十三计较了。他……我回轩辕坟教训他。”
谢必安恨道:“口无遮拦。”
冷余刃抱着他的腰不想松手,笑道:“七爷晚上没睡好,再睡会儿?我去给煮粥。”
谢必安这才又觉得困,打了个哈欠,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握草我昨天晚上码完这章竟然忘了定时!!乱套了我整整齐齐的11:00。
第27章 第九章 铜方罍(2)
谢必安困得要命,也顾不上问冷余刃昨日的事情办到何种程度。沾了枕头就睡死了。
这一觉睡到日上中天犹不解困,谢必安一睁眼,冷余刃趴在他床头也睡熟了。屋里小炉子上腾着粥。
谢必安一动,冷余刃便醒了,忙道:“七爷饿不饿。”
谢必安本来就没长全的良心,跟他一个德行,恨不得懒成一尊摆在桌子上的镇纸,竟突然好似金瓜击顶开了窍,自己往床里挪了挪,拍了拍腾出来的地方对冷余刃道:“趴在床边很舒服么。困了就睡床上。”
冷余刃一愣,如同活见了鬼,舌头动了动,却说不出话,只把脑袋点的鸡啄米一般,掀了身上搭着的大氅默默爬上了谢必安的床榻。
谢必安此时已经醒透了,只是骨头太懒不愿动,便闭着眼养神也似,冷余刃目不斜视的盯着他的侧脸看。看着看着,就凑了过去,谢必安觉到他的呼吸扑在脸上便转了脸。冷余刃的嘴唇猝不及防贴向他的眉心,他下意识闭了眼,一时间浑身都有些僵了。
冷余刃的胳膊虚虚的搭在他腰间,就这样贴着他眉间,轻唤了声“七爷”。这声音透过眉间走进耳中和大脑心脏,竟似是叹气又像是认命,谢必安莫名有些提心吊胆之感,缓了口气,清冷冷道:“我饿了。”
冷余刃这才撒手忙不迭去给他拿吃的。
冷余刃等饭后同他交代陈府的事。
陈信官居四品,若说没什么家底,只怕三岁孩童都不信,内务府抄家卷宗上抄出的东西,尺幅长的折子,蝇头小楷写满了五大折。大多充了国库,十之有二被皇帝赏了出去。冷余刃拿了册页副本,有一半他已过目,还未见什么邪物。
谢必安只道:“把剩下的也捋一捋。”
冷余刃道:“今日夜里就能把留在府库的检完,有些皇帝赏出去的,只怕要耗些时候,得委屈七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