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树妖几千年不见夙蝾,如今一身全是眼地死死盯住夙蝾唯恐他再跑。
夙蝾一失足成千古恨,困在轩辕坟被树妖耳提面命授业解惑。真是愁云惨淡活似晚娘养的。
两人到得京城陈府,自陈家被抄,至此不过两个月,陈府漆红大门已然斑驳了不少,门口草衰落叶无人打理,显得倍加萧条。
谢必安自言:“人走茶凉,大约如此。”
冷余刃道:“凡界有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这官场路,本就是险中搏功名,自古以来能善始善终的不过半数,都是愿赌服输罢了。”
谢必安点点头,对冷余刃这悟性十分欣慰。
两人进门后,目之所见更是不堪,庭院荒落屋内器物翻倒,甚至都已结起了蛛网。
前后在陈府走了几圈,谢必安竟也未看出丝毫端倪,觉得颇不可思议。
冷余刃道:“七爷若看不出异样,那应该不是鬼族魂魄作乱,我方才也看了,没有什么妖气残留,想必是什么死物作怪。我试试妖族的锁灵阵。”
谢必安微微点了头。
冷余刃在院中来回踱了几次,以步丈量后,划出一个三角方圆相叠合的阵来。他站在阵中,衣袖无风自扬。
冷余刃起掌至胸,左右平推,脚下地面由于灵力催动如滚滚火焰,“火焰”随着冷余刃掌力四散开,铺满整个陈府,他双掌涵力自上而下一劈,一刹红光笼罩过残破的陈府,将门缝间的蛛网和微尘都照的发着荧光。红光瞬间熄去后,他脚下“火焰”又由远及近缓缓归拢。
冷余刃似是琢磨了一下,对谢必安道:“七爷,那死物应该已经不在陈府了。”
谢必安仰起头看了看凋尽了叶的高树,“若是人为,必有所图,有所图便有破绽。这事儿看上去不像什么人刻意为之。”
冷余刃道:“难怪什么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谢必安笑道:“无人为操控的死物,在陈府作妖后,平白无故的消失,它若不是长了腿,还能跑去哪里?能一口噬过近百人元神,会是随随便便一把笤帚一个箩筐么?”
冷余刃一时猜不透他心中所想。问道:“七爷觉得……”
谢必安道:“陈家下狱后,官家必要抄家。陈家但凡有些能入眼的东西都进了府库了,这东西兴许就混在里头。”
冷余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去查一查陈家抄家时候的入库册页。”
谢必安交代道:“或许有些东西已经流散出去了。你记清楚些。”
冷余刃点点头,送了谢必安回京城城隍庙,方才着手查这事儿。
城隍爷见他回来,忙殷勤道:“七爷累了吧。”
谢必安透过花窗看见殷越在庙里点长明灯,随口问到:“他在这儿过的可好?”
城隍爷一脸泫然欲泣,颤声道:“好……”
谢必安不免有些惊讶:“那你哭什么?”
城隍爷哭丧着脸,“不是这位爷,是那位爷。”说着偷偷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中殿坐在功德箱旁边的一个人。
谢必安狐疑的过去看了一眼。不是莫阙飞是哪个!穿着件道袍做模做样的。
莫阙飞一抬眼也看见了他,对他挑眉一笑。谢必安一阵恶寒。冷声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莫阙飞对着殷越隔空送吻,邪邪一笑:“我家宝贝儿在这儿我自然要在这儿。不然七爷以为冷余刃放着妖王不做,在九冥镇做什么?”
谢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