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家长”实在是太不愿提起。
我在桌底下,伸手去握某人的手,紧紧握在手掌里。
吞吞吐吐地说:“许他一生……我……许他一生一世。”
本想说“许他一生安稳,予他一世倾心。”
突然想想还是算了,没必要都跟任何人说我到底要给身边的这个男人什么。
哪怕尚书知道这个男人是我一生所爱,可告诉他我许给这个人一生安稳又能有什么用,我现在什么都还给不了。
一生太长,说得再好听,也没有相拥依偎来得实际。
尚书和古文彼此对望,两个都心照不宣,他们已经猜到我们有事情瞒着他们,不过也不好直接开口问,便打哈哈说:“你们这对儿可谓是‘情深似海,缘近如尘’。”
一顿色香味俱全的饭食,吃得却没了多少胃口。
我去学校报到的时候,古文也找到了工作,他的公司还为职工提供住宿,他便没过几天就搬到宿舍去了。
我们住的地方离新校区坐公交大致要四五十分钟,但我舍不得和他分开,再者也想给他省点钱,所以就把宿舍费从学校退了回来。
国庆的时候,终于迎来了尚书的好消息,温清答应了他的求婚,现在他们正在准备计划装修新房,也因为尚书香港那边的项目才开始,他要时常飞到那边去监工,所以他打算等到香港那边的项目明年全部完工了后,看个好日子八抬大轿吹锣打鼓的把温清抬进他的府邸,正式成为他的尚书夫人。
他的这个好消息在他的圈子里都通知了个遍,无论是酒桌上推杯换盏的酒肉朋友、普通朋友,又或是真心朋友,他都请人吃饭以示庆祝。等他把那些人全部轮流请了个遍,到请我们三个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月了。
古文说天天吃食堂,素得肚子全是清汤和寡水,好不容易能吃上一顿山珍海味,尝一下美味佳肴,结果尚书竟是到最后才请我们吃饭,便狠狠地刮了尚书一回厚厚的油水,尚书也深知自己理亏,便甘愿任打任刮。
尚书搂着温清进到包间的时候,那神气真叫一个面色红润、风光满面,俗话说得好人逢喜事精神爽,现在用在尚书身上简直是太贴切了。
吃饭到中途的时候,我哥起身出去接电话,待他再回到席间的时候,不仅脸色差到极点,而且还对我欲言又止,我心里猜是他家里打来的,就担心地问他怎么了。他回说是堂姐来的电话,周伯父病了,现在在医院里。
对于他及他的父母亲,我心怀深深的愧疚。
我问他若是家里有急事,单位可不可以准他几天事假,他说是可以的。我便追着他快点请假回家去一趟,至于我……我是不能再去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