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一无所获。
我明白,监控也是帮不了忙的了。
尚书对刚才的那两个人说请他们也注意一下有没有异常的事态发生,明天一早,请他们给下面的人打招呼,准备人员失踪立案之类的请求。
走出公安厅大门,尚书跟他们连连道谢,还说待事情完了,请他们吃饭什么的。
我们从公安厅出来,还是温清驾车。
在车上,尚书打电话托人找电视台,在明天的早间新闻里发布寻人启事的新闻。
凌晨将近三点半,回到家,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一丝烟火,没有一丝人味儿。
尚书倒了杯水递给我,“安倾,你先休息一会儿,你一直绷着神经,会受不住的。”
他也递了一杯水给温清,温清喝了点润润嗓子,也对我说:“尚书说得对,你不吃不喝这么久了,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
“谢谢你们。”我除了连声道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尚书低声跟温清说了几句,温清就歪在沙发上闭目休息。
我看得出来,尚书是心疼她大半夜的跟着我们跑来跑去,不过温清也确实是一脸倦容,一身疲惫。
连累他们这么辛苦跟着我找我哥,尚书把能用的人脉关系都利用起来。
我心怀歉意,央求他们睡觉休息,自己却睁眼到天亮。
早上六点多一点,天边已经亮起来。
“咚咚咚”敲门的声音。
“哥,”我欢喜,鞋都顾不及穿上,就去开门。
来者是古文,一身半干半湿。
“我不放心,就连夜买了火车票赶过来了。”古文坐在沙发上,也是一脸疲倦。
“古文哥……”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
今天天气差到极点,其实从昨晚下半夜开始就已经在淅淅沥沥地下雨,只是这时候更大更猛。
他们三人在早吃店随便买了点东西应付。
“安倾,吃点吧。”古文递过来一个包子和一杯豆浆。
我接过来,咬了一口包子,实难下咽,又吐了出来。“古文哥,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下。”
他们也不好勉强。
尚书提出就在这方圆十多里内地毯式搜索分开寻找。
他凑到古文耳朵边嘀咕几句。
他和温清分开各自找各自划定的区域,古文却是和我一起的,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一人单独寻找的过程中出事。
我们找过大街小巷,找过书店商场,找过网吧ktv,温清和尚书还开车在n大新校区老校区都转了个遍,总之该找的能找的都找过了,可终究还是没找到一丝影子。
中午的时候,天上的乌云更密布,天色也暗淡,雨势大得撑伞都遮不住,我们一身淌水。
我心里冰凉如寒冬到来。
整整一天过去,没有联系也没有消息,还有那诀别意味的五个字,我真的很害怕,我们都清楚,我哥十有八九难逃这关,但是不敢说出来。
古人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我坐在沙发上,眼神空洞,心如死灰,就只知道捧着脸无声哭泣的意识。无论他们怎么安慰,无论他们怎么劝导,都无济于事。
人就是这样,无论是发生多么是深深的爱情,没有一个人能从容地面对深爱的人这么受苦,从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起身走进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遮住了我放声大哭的声音。
哭够了累了,捧起一把把的水往脸上洗,镜子里的我,已经不成人样。
我掏出手机,还是那个女声“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发信息出去:“哥,天涯海角、上天地狱、三界六道、四海八荒,你在哪儿我便跟着你一起在哪儿;如果你想不开,我也跟着你一起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