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养?”
“我需要继承人。”皇帝回答,避开了重点,依然惊人地平静,“而公开引入旁系血脉,会带来一些问题。”
刺客直直站了几秒,开始哈哈大笑。他笑得前仰后合,想到新神与旧神,想到温柔而不幸的养姐,想到沦落为娼妓的女人们。他想到刚才的交谈,有那么一会儿,他曾对皇帝产生敬意,几乎觉得那是个与其他位高权重者不同的、不错的人。刺客的笑容戛然而止,长刀再次出鞘。他沉下脸,说:“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为了自己卖老婆的人。”
刀刃在皇帝脖子上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线,一滴鲜血渗出伤口,沾染了他洁白的衣领。皇帝既没有畏缩,也没有求饶,他目视前方,平板地说:“你误会了。”
“不是皇后。”皇帝说,“是我。”
chapter 2
notes:
我发现上中下是不可能搞完了,搞不好要变成中长篇哈哈哈……
chapter text
房间跌入了更深的沉默,过了几秒,刺客才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抽了口气,怀疑自己会错了意。
和崇尚整洁的其他帝国贵族一样,皇帝没有蓄须。他面庞光洁,轮廓柔和,但那张脸英俊而非娇美。皇帝的睡袍敞着一颗衣扣,足以看清他凸起的喉结。丝绒包裹住了他身上大部分皮肤,足够贴身,绝对没法隐藏一对乳房。刺客盯着他的脸,视线往下移到胸口,再……
“我不是女人。”皇帝又说,“但你是否曾经听说过,有的人既是男性,也是女性?”
“没。”刺客老实回答。
“那么今天你能见识到了。”皇帝说。
他垂眸解起衣扣,连身睡袍将他从脖子罩到脚跟,意味着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衣服——当他开始解腰带,刺客发现他里面什么都没穿,没有内衣,没有内裤。皇帝脖子上又渗出一滴血来,是刺客的手抖了一抖。刺杀者匆忙移开刀,以免自己一个手滑把皇帝宰掉。
该死的睡袍有这么多扣子,腰带的结美观而复杂,刺客根本想不出要怎么解开,也想不出怎么会有人穿这玩意睡觉。皇帝慢条斯理地解开一个结,又一个,双手被深色睡袍衬得格外苍白。他的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灵活,看上去养尊处优,连个老茧都没有。他的睫毛在摇曳的烛光下颤动,两片阴影扑如蝶翼。刺客觉得胸口也像有蝴蝶飞过,翅膀在心口轻轻一挠。
室温悄然上升。
最后一个结被解开,腰带飘落在地。皇帝垂下手,胸膛裸露,他的身躯在夜里简直白得晃眼。睡袍还挂在他身上,敞开着,好似门扉半启,只能隐约窥见园中景色。睡袍下摆落了下去,露出一条腿,脚踝细瘦,让人怀疑用点力气就能折断。
“我的确不能令人受孕。”皇帝说,“讽刺的是,这样的身体却能够孕育子嗣。”
垂挂着的阴茎下方,本该是囊袋的位置,似乎有一道细长的缝隙。双腿间的阴影遮住了大半视线,刺客看不真切,却因此愈发不自在。他想拨开那里稀疏的毛发,试着将自己的手指探进去。他想知道帝王的皇袍之下是否藏匿着娇嫩之所,想知道传闻中的冷血怪物体内是否柔软火热,是否会因为他的触碰变得顺服湿润……
“开什么玩笑,”刺客干巴巴地说,努力与猛然升腾的欲望搏斗,“即使如此,也不能证明你能生育……”
“是真是假,你可以自己验证。”皇帝说。
皇帝靠着椅背,轻微调整了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