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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调变了,打算取代吾吗?

    是啊,然後毁灭这惹人厌的地方。凡对不起我者皆不错放,向来是经天子的作风。

    这样以後吾要住那里?悦兰芳完全是认真询问口吻,一点也不觉得这问题到底有多让人傻眼。

    去问阎王吧。想玩拖延战术,哪有这样容易,经天子运掌准备痛下杀手。

    不要。成了落汤鸡的落难红发人,全然不顾自己现在立场,义正严词拒绝,然後一脸理所当然地提议着,吾要住风檐春秋。

    ……。经天子确定自己要不是遇上肖人,就是汗青编这地方专门培养肖人,否则怎会有人这样……让他气到想让他生不如死,悦兰方真是以为他是回来抢玩具吗?

    有空汝要来看看吾。话一说完,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悦兰芳一个剑步向前擒住那艳丽牡丹,吻住那久未品嚐甜美唇瓣。失去知觉前,脑中只留下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甘愿。

    目瞪口呆看着眼前突发的状况,待从惊吓中回过神後,幻化上人、养屍子、寒剑月飘霜和销魂夜媚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要坐下来好好欣赏这雨中浪漫爱情文艺场景还是以妨害风化之名快速将两人分开才好。

    咳、咳,总之,洞房就挑在风檐春秋好了。夜媚认真盘算着。

    ***

    天子你汝啊,真是个没耐心的人。寻常篡位者皆会从收买人心开始放饵起,以稳固日後自己得到江山後的地位。可是汝啊,老是选择直接把主事者处理掉自己取而代之,然後落得名不正言不顺立场。欲速则不达,力量很重要,但是有布线才会长久。宛若私塾夫子循循善诱着这固执不变通的单纯脑袋。

    你那是占尽好位置之人才会说的风凉话。江湖时局瞬息万变,谁有多余的时间与精力耗在这种讨好的事情上,就算苦媳熬成婆熬到手了,转眼间还不是让人取代。反正你就是笑我不会耍心机,也不想想机关算尽的自己下场有好到那儿去,两个人的最终根本就是半斤八两。

    所以,汝才会让人背後踩一脚,这样汝还要怨怼那些曾经背叛的过往吗?

    你!哼!伤人的实话,赌气的人偏过头去不愿对心头伤示弱。

    汝同吾都是背骨叛逆,不喜欢照着别人立下的道路走。但那些遵守着规范道德的人可不许,於是乎汝再如何以诚心相待,他们还是无法从心头接受。被厌恶的悦兰芳、被畏惧的经天子,吾等同是天涯沦落人。

    所以我要用夺取的方式来证明。他想这就是他和身下人最大的不同吧。他选择追逐并且报复那些对不起他的人。可是他从未见悦兰芳报复过,他只算计,为自己的生存算计,或是说为了证明某些自己坚持的道理硬要和别人不同而算,被呵护在心上的人总是比别人多了许多任性的本钱啊。

    难怪汝当年这样狠心赏了吾好几掌,当时吾不只是身体连心理都重创了。

    我倒觉得你该感谢我,让你清楚明白世上还是有人会讨厌你不买你的帐。

    哈、哈、哈,这正是天子在吾心中与一般人不同之处啊。从小让人捧在手心里,从不知道东西被夺取是怎样的滋味,被伤害的痛快既陌生又让他兴奋,当年汝为何不动手杀了吾?

    因为折磨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卧薪嚐胆。苟且偷安的痛苦不只毁去自尊更是折磨心志最佳毒药。

    真是狠。不过说得极正确。

    或许为爱一个人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以你为目标追逐着你。不自觉脱口而出另一个答案,却见眼前人碍眼的笑容满面。

    汝承认爱吾吗?所以才会禁锢他在风檐春秋。悦兰芳一脸满足品嚐着这浪漫的金屋藏娇情怀。

    相互矛盾的两颗心,有时想在权力的位置上相互角力,又想在彼此身体里打上只属於自己的印记,否则何以不断在对方身上索取与承受着慾望,直到有不识相之人打坏那诡异的汹涌情潮。

    是爱吧。无言看着那双溢满温柔的媚眼,无奈道你需要这样夸张吗?就算是爱,你也不会去珍惜,你只会背叛。用力往那漂亮的红颊拧了一下,幸好我没让自己陷得太深,否则不就让你玩死。

    呃……。汝一定要这样伤害吾的自信心吗?抚着脸上红肿,只觉一阵打击。

    想要在雨中怀念过往兼算总帐吗?那好啊,有何不可,反正现下时间多不是吗?

    第七章

    洗涤过的大片绿色在雨後阳光下显得娇嫩欲滴,沁凉空气里飘着些许花香,屋檐下两道人影依旧慵懒,享受着春末季节特有的悠闲时光。

    雨过天晴的空气留着一股香,证明着刚刚雨曾来过。深呼吸着湿暖空气,经天子若有所感。

    汝喜欢那曾留过的痕迹吗?安枕在双腿上的红影起身,凝视着那张不若过往一样坦率的脸庞。。

    无关乎喜不喜欢,雨就是存在着。比了比绿叶上晶透水滴,那是痕迹,曾经走过的痕迹。

    在意着存在与否,是喜欢吗?凤目灼灼不愿错过他每个一闪而逝的答案。

    很重要?不答反问,极少见这人这样执着的神情啊。

    很重要。点点头,悦兰芳也不明白为何自个儿的心头律动不受控制的加快,似是期盼对方的答案。

    你档了我的视线了。刻意顾左右而言他,不愿意痛快将答案说出。有些答案是得自己去寻找的财县珍贵。有些人是不能宠,尤其是眼前这人。

    很抱歉。略略失望,螓首靠上经天子肩头,恰似两人当年在风檐春秋时那的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