遏必隆给他斟酒:“老兄弟,可别郁闷了,这皇宫里的事,谁都难说,哪个通透那小皇帝和老太后的意思。”
“简直无理!”鳌拜气恨恨的将一杯灌下。
“千金亦是金贵淑静,这皇上不不挑自有他的意思。”
“你别搁这站着说话不嫌腰子疼。”鳌拜不耐烦挥挥手:“假若你闺女未被要了去,我倒是瞅着你这话是否还说得出。”
“我这不是调解您么”
鳌拜一拍桌几,怒气横生:“老子就觉着这小皇帝跟老子过不去!”
“您这说的哪的话”遏必隆贼眉鼠眼的凑前去,阿谀奉承:“这小儿乳臭未干,尚且没这胆儿与您针锋相对,也只是个受欺的料,不打紧。”低声述来:“这不,咱不想了点子了么”
鳌拜太息一声:“眼下就指望你家这丫头成气候了。”
早便商量好了,这日让瓜尔佳金鸾假借去探瞧钮祜禄氏去了后宫。
后便出了下面故事。
“姐姐——”
突兀的一声,惊得陵华一震。
转眼去,确是这蛮横丫头,便道:“鸾儿,这四下宫中,要知些礼数,不可娇恣胡来,不依你随处乱喊乱叫。”
这金鸾冲上来,满面笑呵,气喘吁吁的便急着问了句:“皇上呢?”
陵华面上古怪,淡然应了句:“约莫在千秋亭。”
金鸾兴奋惊喜,拔身就往御花园西面冲去。钮祜禄氏本要止的,哪承想这丫头跑的太快,追也追不着,就作罢。
皇上在千秋亭,千秋意为皇后,皇上正是欲约皇后来一同赏这秋里木色,可任由皇上等了一个晌午,就是不见人,只丫头来时常报,皇后在暖阁沐浴,不得相见,一是,皇后至慈宁宫请安,又是,皇后派人分发各宫品级护甲。
“大中午的有什么好请安的!”
皇上终是按耐不住,纵起身便摔碎一酒盏子,怒不可遏。
一旁的阿连英急的劝解:“皇上息怒,这几日赶上姐妹们进来,娘娘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还望皇上勿怪。”
“她摆明了躲朕。”他气急。
吉雅一旁冷言:“奴婢瞧着亦是如此,一会沐浴一会儿请安的,整日里哪来这几多事儿,端着一副皇后架子便谁人都不放在眼里。”
“闭嘴!当心朕治了你。”他喝道,他仍旧不爽他人奚落她。
吉雅一翻白眼,不甘的闭上嘴。
阿连英劝诫:“妹妹可要仔细嘴上犯忌。”
吉雅不忿小声嘀咕:“谁做你妹妹,同是官女子,何故我就该做小的。”
“你欲做姐姐也可。”佟佳氏犯难。
当下又参进来个不省人心的,金鸾大叫着冲过来:“皇上!鸾儿好生想你。”
皇上一见,瞪大了眼,厌恶极了。可这不知事的鸾儿,跑来挨着皇上一屁股坐下,抱着他的臂膀:“皇上,你瞧我这衣裳,鸾儿今日,可是入了皇上的眼?”
皇上随意一瞥金鸾身上长褂,朱红惹眼,仍然同前几回那般绣了金线凤凰,本就因着颜卿将自个儿撂这就一肚子闷气,现下又来了个挑衅他的,怒意难耐,一把甩开她,指着怒斥:“把你这袍子给朕脱了!”。
语罢,一拍衣袖,青着脸便走了。
金鸾一脸懵,不知自己为何着了骂,不满的瞅瞅吉雅阿连英二人:“怪我咯?”
吉雅讥笑,冷嘲热讽:“哪儿来的西葫芦脑袋,说话比我还不长心眼,蠢货。”
金鸾一眼白去:“你才西葫芦脑袋,我是鳌中堂的千金,你这贱人可留神着我告给阿玛去要你脱皮子。”
“啧啧啧,贼崽子好生猖狂,老娘都没敢着凤袍,怎的也轮不到你。”吉雅怒气正生,她既是鳌拜之女,不如以此泄了心头之恨,算了陵华的那一账。
“贱人!你是什么卑贱东西,敢踩踏我!”金鸾说着便要伸手去挠她的脸。
“敢碰我!”吉雅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