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球给拿在了手里,并示意二人往上游去。原来二人刚才看的太入神,竟没注意到林三川已从他二人身边游走了。
二人虽意犹未尽,但看着已往上游去的林三川,也只好想着等上去了再向他讨个说法。
“噗!”
浮到水面上后林三川便快速将手中的黑球给拧了个严丝合缝。
旋即,林三川便小声嘟囔了一句:“真他娘的怪。”这时,阿龙阿虎也浮了上来。一见林三川,阿龙便开口道:“三川哥,你忒不厚道,怎的我们刚看到关键处,你便不让我们瞧了?”
林三川闻言沉声道:“听着,你们现在去找田将军,让他安排人手将东边那艘大船给包围起来。”
说罢,林三川也不管会不会将那船给砸坏,便一把将黑球给扔到了船上去。随后,他便又是一个猛子扎进了水里。
看着林三川这紧张劲儿,阿龙阿虎也不敢耽搁,登时便去寻田柱了。
潜到水下,林三川便抬头看向匍匐在那大船底部的一个黑影,心中暗道:“他娘的,果然是个人!但我们这里把守严密,这人是怎么潜进来的。他娘的,该不会那次夜袭羊渊岛时,扒着我们的船偷偷溜进来的吧!”想罢,林三川便纵身朝那黑影掠去。
这越行的近了,那人的身影轮廓便越发清晰。林三川依仗这好目力,清楚的看到,那人身桌一身黑衣,其打扮,与那羊渊岛的水匪倒是一般无二。这人此刻正四肢依附于船底,一动不动。
“要不是无意之中潜入了这水底,还不一定能发现这人。要是他在我们发兵时,捣起乱来,那还了得?”想到此处,林三川心中是一阵后怕,他也是越发不敢托大,小心谨慎的朝那人游去。
离那人约摸着还有两三丈之远,林三川便骤然加速,一把就朝那人抓去。
“嘭!”
只听一声闷响,林三川大惊失色。
“他娘的,人去哪儿了!”林三川握着手中那一间漆黑的衣衫,心中连连喝骂。忽的,林三川只感觉身后传来森森冷意。他猛的回头一望,只见得一张诡异的面孔正朝他袭来。
刹那失神,林三川便感觉自己的胸口上被人刺了一刀。亏得他反应灵敏,才躲过了这致命一击。也不管胸前流血留的欢,林三川就是超前一探手,一股冲力从林三川掌心涌出。水中一阵扭曲,这股劲力也是轰然撞击在了那人的身上。
林三川正觉得自己已然得手,而大喜时。却忽的惊恐的发现,明明
被自己打中的那人却凭空消失了。他赶忙四下一望,却发现这四周已无那人的踪迹。正当林三川心有余悸之时,却骤然听得水面传来一声厉喝:“贼人休走!”
闻言,林三川赶忙潜上了水面。
只见田柱正对着空无一人的水面,连连挥刀砍着。他身后的士兵正瞠目结舌的瞧着他,林三川捂着胸前的伤口,纵身而起,便踏在了水面之上。
“田将军,你醒醒!”林三川夺过田柱的刀,又抓住他的双肩猛烈摇晃两,田柱那稍显混沌的双眸便骤然恢复了清明。
看清眼前之人后,田柱呵呵一笑道:“林兄弟,你说的那细作已然被我给斩了!”
“魔怔了!”林三川此时也没空理田柱,他暗啐一声后,便放眼往前方眺望而去。一望之下,林三川果然瞧见在前方五六十丈处,正有一人奋力游着。
林三川夺过一人手中的长弓利箭,对着那人唰唰就是两箭。但这一用力,却是扯动了胸前的伤口。两箭射出,一箭插在了那人的身上,而另一箭则擦着那人的身子落进了水里。
“追啊!”林三川无奈大喊一声后,田柱才算彻底回过神来,他道:“走,跟着三川兄弟去追那细作!”
一艘轻舟载着十几人快速往前游弋着,田柱注意到正捂着胸前伤口,呲牙咧嘴的林三川便开口道:“三川兄弟,你的伤没事吧?”
林三川一摆手,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什么,皮外伤而已。倒是田将军你,对着那水面瞎砍个什么劲儿?”
田柱闻言摇头道:“方才阿龙来报,说是你让我派人将东边的大船给围住。我一听便知道应该是你发现咱们这里进了细作了,于是我便派人把船给围了。我知道三川兄弟你已然进了水,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便按兵不动,也好接应你。但忽然,我察觉水中打起来的,正当我要带着兄弟们入水时,却看见一个人潜了上来,我一瞧不是你,举刀便砍。我本是将那人杀了的,怎的……怎的就又没人了呢?”
闻言,林三川不由得想起了无界山庄,他摇头道:“莫非是那人施展了什么奇门幻术,迷惑了咱们的视线?那时我在水中也是,我本看到我的掌力已经打在他身上了,但一转眼的工夫,那人就消失不见了。”
田柱点头道:“这奇门幻术,我也是有所耳闻,但一直未曾亲眼瞧见过,谁想到今日一个不注意,便中了道了。”
林三川闻言笑道:“幻术这东西倒是也没什么稀奇的,想从前我在大漠待过一阵子,时常瞧见海市蜃楼,我觉得老天爷的幻术,才真是造化神奇呢。”
田柱笑道:“林兄弟的生平经历果然丰富,老兄佩服。说起来,林兄弟可曾瞧见那人长什么样子了?”
林三川闻言皱眉道:“想来那人生的也是恶心,只见他那整张脸像是被大火燎过一样,光滑无比,而且他那脸上好似还文着一幅画。”
“一幅画?”
林三川稍稍琢磨了片刻便又摇头道:“应该是半幅,至于画的是什么我看不出来,但着实吓人的很。”
林三川话音刚落,轻舟便停了下来。只瞧得一士兵从水里捞出一支箭矢道:“离羊渊岛太近,不能再往前追了。”林三川闻言一探身,便将那支箭矢给夺了过来。他仔细观察了一番后笑道:“不用再追了,根据这箭上的残留的血肉来看。我这一箭应该伤到了他的心肺,他即使回去,那也是命不久矣。”
闻言,田柱笑道:“这次当的是多亏三川兄弟了,要是因为那细作咱们这里后方失火,那还了得。”
林三川听得田柱的夸奖,想笑,却又变成了呲牙咧嘴。他捂着胸口说道:“他娘的,虽说是小伤,但也疼的厉害。”
见状,田柱登时喝道:“调头往回走!”
但这船还没行到半路,林三川便猛然倒了下来,只见他双眼一闭,便不省人事。“三川兄弟,三川兄弟!”田柱甚是焦急的拍了拍林三川的脸后,便瞧见林三川胸口的伤竟已有发黑的迹象。
“那人的兵刃上有毒!”田柱心中一凉,便一跃跳下了船,他游到船后,将一身力气催动到极致,就双手推船,奋力往前游了起来。
快慢之间,这船总算是赶了回去。
随军而行的老军医,抄着手走了过来。
田柱焦急道:“先生,三川兄弟他还有救吧!”
老军医笑道:“放心,出不了人命。那伤人的兵刃应该是在水中泡的太久了,其毒性已然散了七七八八,再加上林兄弟的受的伤并不严重,所以并无大碍。老夫已为其拔了毒,他再好好休息两日便又能活蹦乱跳了。”
田柱听罢,这才算放下心来,他自语道:该去向章将军请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