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吃的金鱼饼了。”絮低语着,恍惚之间忽然明白自己终于失去了什么。
终于明白了这句话更深层次的含义。
下了飞机后,絮给那消失了两年的男子打了很多通电话,始终没有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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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最后还是放弃了留在军队,选择拿着一笔不菲的安置费回仁川。
棉刚下飞机,就奔向了那片绿茵地。
毕竟,出了仁川,再没有那么好吃的金鱼饼了。
当棉看到那空空如也的绿茵地,棉没有焦急的寻找,也没失声痛哭。只是默默地蘸着。近二十年的时光如一日在棉的脑海里光影闪现。
打棉第一次见到阿婆时,阿婆已经那么老了,仿佛她生来就那么老。二十年了,阿婆也到了年岁。
棉默默放下包,弓着身子伏在地上,身体微微的颤抖。
棉花了很大力气去打探阿婆的消息,最后得知,被葬在一座公墓里。
棉带着一束花,和近乎神圣的敬意去看望阿婆。
公墓的位置很偏僻,里面埋葬着数也数不清的如同阿婆一样淳朴,善良,贫穷却乐于助人的人。
在公墓的一座新近筑成的坟冢上,立着一个新的橡木十字架,它结实,沉重,光滑。
四月,天色灰暗。穿过光秃秃的树木,远远地就可以看见这宽广的外县公墓上的一块块墓碑。冷风吹着那十字架脚下的瓷制花环,发出铮铮的音响。十字架中央嵌着一个够大的凸出的圆形瓷相框,里面有一张相片。
墓前立着一个女子。样貌清秀,更可贵的是她身上泛着金鱼饼香气。她的名字叫澜。
阿婆一生无子无女,澜是阿婆的养女,跟阿婆学做金鱼饼。
棉向澜学做金鱼饼,最后娶了澜。
结婚的前一天晚上,棉除了一块金鱼饼,什么也没吃。
棉将金鱼饼掰成两块,一块稍大,一块稍小。棉先将稍小的那块放进嘴里,腮一紧,一紧,便咽了下去。棉望着稍大的那块犹豫了好久,才将它放进嘴里,棉的腮一紧,一紧。还未来得及咽下,泪就流了出来。
这一生的深情,终究不过一块金鱼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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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宇怎么也写不下去后面的故事。
哪怕他心里已经演过无数遍。
怎么也写不下去,每个字都在流泪,每个字都在流血。
“喂?”
“秀晶吗?”
“恩。”
“你在哪里?”
“怎么了?”
“我想见你。”
“晚上吧,下午还有个通告。”
“很想。”
…………
“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