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
宋代以后,随着三教合一思潮的影响扩大,特别是全真教创教祖师爷王重阳关于三教合一的见解和主张,道教导引术也与佛教有了联系。一些功法被传给了僧人,有的道教导引功法还被托始于历史上著名的佛教徒——例如《易筋经》就被世人误传为菩提达摩祖师所著,其实“易筋”是道教的修仙术的环节名,就其功法名及修炼方法看,无疑源于道教。
向弘见到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庄犁,嘻皮笑脸玩笑一句:“五师兄,你怎么耽搁这么久哟,我们还以为你也对黄龙汤感兴趣了呢。”
梅钟葵扑哧失笑,隋燕也忙掩嘴窃笑,杜娟吃吃地笑个不停,徐小六也不禁莞尔,靳雪鹄红了脸抿笑,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庄犁脸上一红,一巴掌拍在七师弟脑门上,笑骂道:“你这臭小子真是没大没小的!”
向弘摸着脑袋,说道:“这有什么嘛,黄龙汤能救人一命呢!又不是什么坏事,我们还学到了一招呢。”
庄犁道:“那你今后多多运用这学来的本事救你自已的小命吧。”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向弘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说来也是奇怪,裘师兄不是也在柜子岩下中了邪么,为什么他没有服用这黄龙汤来安魂呢?”
徐小六顿时脸上羞红,忙别过脸去。杜娟瞥了她一眼,打趣道:“等你向弘中了邪,我们会使用这方法的,你就放心好了。”大家都乐了。
众人说说笑笑到了江边,各自回到原来的船上,客船重新启航。靳雪鹄先走进船舱中去看望马千里,才知道马千里已经走了。靳雪鹄蹙眉叹了一口气,心中不无担心马千里。
诸葛小倩站在船舷边悄悄问起招魂的情况,杜娟咭咭咯咯讲起了事情经过。诸葛小倩听了又好笑又好气,瞪了靳雪鹄一眼,责备道:“真是胡闹!我就知道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
靳雪鹄脸上微红,不服气道:“人家马千里小小年纪独自去寻找被卖到异地的小妹,我觉得自已这么做并没有错的!马少爷受到这种小小惩罚,还算是便宜他了!”
诸葛小倩睕了她一眼,斥道:“强词夺理!一码事归一码事,你怎么能这么报复别人呢?”
靳雪鹄还欲狡辩说这是《千金方》中记载的偏方,见师父微嗔的样子,低眸不说了。
杜娟忙含笑替靳雪鹄解围说:“诸葛道长,这事我也有一份的,我们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嘛,当时马少爷不是还没有清醒过来么……”
虽然邵元节是诸葛小倩的记名弟子,但诸葛小倩却一直将杜娟视作平辈的朋友对待的,因而不便责备她,叹了一口气,脸色略缓,压低声音对二人耐心解释说:“你们有所不知,晋代的张华在《博物志》上提到医治被交州人的毒箭所伤时,说‘饮妇人月水及粪汁,时有差者。’这话其实已经表明用此法并不是完全行之有效的,所以才会说‘时有差者。’然而到了后世的医书中,就成了‘顿服即愈’了,这话未免太夸大其辞了!”
杜娟和靳雪鹄听了诸葛小倩委婉的批评,面面相觑,俱各脸上一红。
诸葛小倩又道:“道士葛洪曾经说过以这种方法治疗食物中毒很灵验,我认为还是可信的,因为用这种方法就可以将肚中有毒的食物全部呕吐出来,自然也就起到了解毒的作用。”
顿了一下,续道:“不过这种方法还是要慎用才好,你们想一想:人中黄难道就干净么?就没有别的毒么?”
杜娟想了一下,红了脸说道:“但我们今天亲眼目睹马少爷因为服了黄龙汤,就退了热了啊,说明这偏方也很管用吧……”
诸葛小倩略一思忖,有些不确定地说道:“葛洪和孙思邈都认为用此法可以缓解病人身上的热毒,也许有一定道理吧。我们究竟不是大夫,也说不清楚的。不过马少爷既有大夫开的退热解毒的药物,又呕吐了几次,可能歪打正着,退了热毒了吧。”
杜娟玩笑一句:“我看这马少爷前后说话做事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但愿这黄龙汤能让他长个记性,从此以后洗心革面做人吧!”
诸葛小倩摇头苦笑。杜娟虽然还不清楚马少爷究竟做了什么坏事,但从靳雪鹄的反常言行看来,也隐隐猜到马少爷可能是欺侮了马千里的幼妹,所以不便明问。
二人议论一番,杜娟便有意将话题转移开了。靳雪鹄在一边默然不语。
三人站在船头观望江上景物,只见西方天空有大片烂棉絮一般的乌云,河风吹人面颊,三人的衣袂都猎猎作响。
杜娟眯起眼睛,抬手说道:“你们看!西方有乌云集结,而东南方却是一片黄云。”
诸葛小倩和靳雪鹄仰视天空,俯察流水,诸葛小倩说道:“西方乌云如一群黑猪在渡河,东南方有龙腾马奔似的大片黄云出现,看来今明两天这一带会有雷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