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元节和吕康回到客舍,吕康不无担心地说:“邵叔叔,如果有什么事的话,你就赶紧说一声,我的方法要是不行……”伸手向自已客房一指,“还有她呢……”
邵元节嗯了一声,道:“我知道了,你早些歇息吧。t”二人各自回到屋中。
邵元节忐忑不安地躺在床榻上,思如走马,看看已近丑时(凌晨3:00时)了,却没有感觉到有异常反应,不知不觉睡着了。
次日,邵元节起床洗漱,正遇见吕康,吕康关心地瞅着他,问道:“邵叔叔,你昨夜没有什么事吧?”
邵元节勉强一笑,说:“我还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看来你那法子还管用吧。”
吕康心中一宽,抿唇浅笑,说:“那也是师父的方法。”
邵元节想到杜娟,心说:“但愿杜娟这巫术真的能让我化险为夷啊!”
邵元节前晚用天眼见到杜娟和师父、师姐及徐小六在一起时,放心不少,他好想快些和杜娟见面!他可不想做枉死鬼……
这时钱娇携着白老二的手出屋来了,邵元节和钱娇打过招呼,情绪复杂地问:“大姐,孩子好些了没有?”
钱娇愁眉不展说:“还是有些发热!刚才起床时还呕吐了一回!”
邵元节和吕康互视一眼,心中都不知是什么滋味。
钱娇吃早饭时心不正焉的,暗自纳闷嫁祸巫术为何没有显灵?难道没有人和动物经过自已掩埋诅咒灵草的那条小径么?
邵元节见钱娇有些精神恍惚,竟忘记了付饭钱,便要掏钱会账,钱娇这才回过神来,忙拦住邵元节,自已付了这顿饭钱。
彼时,焦获和江燕也出来吃饭来了,邵元节坐在旁边的长凳上,等候焦获和江燕二人吃完饭后一起去赶客船。他想起昨夜的事情,故作随意地问焦获:“焦大叔,这些年你一直是孤身一人在寻找江大婶么?”
焦获不愿多提及此事,假装吃面条,口中含糊答应。
邵元节观察着焦获的表情,试探道:“我去年有事到湖北去,从这猴子坪路过一回的——如今都快过去一年了,我还能记得上次是住在米家客栈的,米家客栈的老板我还有些印像的……”
焦获的表情起了一些变化,似想起了什么,截口说道:“这街道还是有些小变化的——我记得去年同一位道上的朋友逛下街时,那边还没有马路的,现在新修了一条官道,那一带的房屋都拆迁了。”
邵元节故作感兴趣地问:“哦,焦大叔刚才不是还说是一个人么,这道上的朋友又是哪儿的人呢?”
焦获想了一下,道:“他是湖南竿子坪(今凤凰县)的人,姓谈,他是个生意人,从四川秀山县(今属重庆)贩水银到辰州。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他长年在湘西和川东一带做些小本生意的。”
邵元节猛然想起昨夜在米家客栈的账簿上看见过一位姓谈的客人的记载,正是竿子坪的人!
——本来邵元节匆匆一瞥,不可能记住这个人,只因为这人的姓氏有点少见,所以邵元节留下了一点印象。焦获不提,他也不会想起来的,但提到姓“谈”或者姓“谭”的人,邵元节就回忆起来了。邵元节记得在四月六日的客人名单中并没有姓谭的人,所以多半是姓“谈”了!
邵元节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测,不动声色地多问一句:“焦大叔怎么会和做生意的客人在一起呢?看来焦大叔在江湖上认识不少朋友嘛,呵呵。”
焦获目中透出一丝得意之色:“他姓谈——谈话的‘谈’,不是言西早的‘谭’,名字我现在忘记了。他跟你们一样,也是在路上认识的。因为我也要去辰州,所以我们结伴同行了一程。”
邵元节微微激动,道:“我是辰州土生土长的苗家人,谈这种姓不多见,想来他和焦大叔一样,也是一位汉人吧?”
焦获点点头,微笑道:“他也是汉人,而且我们的年纪也差不多大,他还比我年长一岁,所以我们才有许多话说——哦,我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我们都是去辰州,所以才结伴同行一程,哈哈。”
邵元节问:“你们是从竿子坪一道过来的么?”
焦获目中带着追忆的神情,说:“是的,我和他都是从竿子坪赶的客船——另外还有一位姓石的客人,他们是一伙做生意的。石兄弟要年轻一些,才三十余岁。”
邵元节灵机一动,装作无意识地把玩自已的苗刀。
焦获看了他手中的苗刀一眼,又看了江燕一眼,省起什么,说道:“哦,我那把水果刀原本是姓谈的朋友的,我向他借用过两回水果刀削水果,分手几天之后,我才发现这水果刀原来在我的包袱中!我记得我两回借刀后都还给他了,不知是怎么回事,这小刀居然在我的包袱中……”
江燕随口说道:“你这人呀,总是糊里糊涂、丢三拉四的,说不定忘记还给人家了,自已却以为还给人家了呢。”
焦获自嘲道:“我好像还没有老糊涂到这地步吧,一时忘记了也是有的——嗯,也许是在客房中聊天之时,我无意中将这水果刀放入包袱里了吧。”
邵元节听了这番话,一颗心差点要跳出胸膛!暗忖:“说不定是这位姓谈的客人杀人之后,为了自保而有意栽赃嫁祸给你的吧!?幸好那晚有一位捕快在场,他证明在事发时你和一位朋友(可能就是姓石的那人吧)在邓家茶馆听评书,并且和别人差点打上一架——因为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