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出现在赋怀渊的身上?
莫非乔孽在水玉仙草上动了手脚?
他把水玉仙草送给赋怀渊熄灭雷火,又主动为他开启心之封印,真的别无他求?
“司楹,你术法高深,麻烦你替我把老赋送到他的寝宫,好好守着。”我捡起被扔至一旁的伏灵剑,递到司楹面前,“至于找乔孽,我去。”
司楹默了默,轻道:“也好。”
接过伏灵剑,一手握壮怀渊的衣襟,消失于原处。
此刻,屋内只剩下我和玉藻,正是斩草除根的好时机。我行至玉藻身旁,阴侧侧地盯着她那高高凸起的肚皮,想了许多阴毒又血腥的事。
玉藻正昏迷,不如趁四下无人,把她肚子里的胎儿给掏出来喂狗?顺便在她如花似玉的小脸上划上几刀?再顺便在她心口上插两下,以泄心头之恨?
我蹲下身子,好好琢磨该如何实施。
“孩子……我的孩子!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省人事的玉藻忽然呓语起来,闲至身侧的双手动了动,护到了肚子上,“帝尊,不要杀了他。都是是我不对,我不该去寻姐姐的麻烦,帝尊要杀就杀我一人,孩子是无辜的。”
“活该!”
我愤愤骂了玉藻一句,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想来赋怀渊是动了真格,真要玉藻和她腹中胎儿的性命,而我敲赶来的那一剑,只不过遇上了赋怀渊昏迷的时刻,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玉藻宛若我的眼中盯、肉中刺,可是倘若有那么一天,非要她死的话,我也希望我把她处死,而不是死于赋怀渊之手。赋怀渊万不能叫旁人说了闲语,说他杀后弑子。——呵呵,多少可笑的话语。玉藻是赋怀渊的帝后!
罢了,不多想了,赶紧去九幽找乔孽问问清楚吧。
穿过雾白结界,我来到两生花丛里,踮脚望了望三途河,河水暗红又浑浊,水中鬼魅横生,水面却平静无波。
没有渡船我该如何过河?
正思疑间,远处两生花海处起伏不定,似有人影晃动。
是谁?
我运仙诀而往,刚刚落定,一抹红色衣角从我眼前一晃而过。我忙飞身跟上,前方丈远出现一个暗红古袍的人,他回过头来,右手执引魂笛,额间火纹印赤光大作。
“乔孽……”我在喊一声,飞身至他跟前,“你在两生花中修炼么?”
乔孽未理会我,双眼锐利而凶狠的光。
“你怎么了?”我向他走去。行至三尽之内,他突然大喝一声:“给本君滚!”
奇怪?他怎么跟不认识我了似的?
“乔孽,我是符月啊。”我继续向他迈步,“你那日赠我水玉仙草,我想问下,那水玉仙草里头,有没有其他作用?比如使人昏迷之类的?”
“你是符……啊……”
话未说完,乔孽大吼一声,反退数丈,引魂笛高高扬起,浓厚的红色灵光自笛孔处飞出,在虚空交织成网,朝我击来。我忙取下发间女祭箜篌,捏指幻青灵,挑动琴弦。
“轰!”
红色灵网兜头袭来,力量之大,始料未及。
我被此中所含巨大灵力镇得心口巨痛,箜篌脱手而出,落至一旁。
乔孽突然俯身上前,与我两两相望,眼里怒火中烧:“找死!”
灵网再次打来。
我丝毫没有慌乱之意,右手虚抬,欲以全身灵力做挡,然而转瞬间,我整个人化成了一缕轻烟,向正斜方直冲了过去,与乔孽擦肩而过。
直到站定在乔孽身后,我才发觉是腕间的月光石引,散出了柔柔的白光,助我躲过了这一劫。
在乔孽身后,凭空出现一双双鬼手,它们化成一道厚厚的黑幕,将我笼罩在其中,月光石引幻化出一缕轻烟,凝成一个人影,往旁移去,而我则站在原地未动。那一双双鬼手便随着人影挪动地方,欲就此将虚幻的人影困在里头。
如此大的动作之下,我反倒安全了许多。
轻烟微晃,以难以想象的诡异之姿,从鬼手黑障之下渗透了出去,而后急转向内,定定立在了鬼手的跟前。未有丝毫停顿,急速旋转身子,形成一方巨大的白色漩涡,将所有鬼手都吸了进去。
乔孽转过身来,紧紧盯着我。
脸上的阴冷之色完然褪去,只剩下一脸的迷茫,和眼里的几分异样。
我未动分毫,“乔孽,你看清楚啊!我是符月!——你要杀了我不成?”我心说乔孽莫不是走火入魔了?
鬼也能成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