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罪人。”司楹反手将我一拉,“走吧,莫要看了。”
“可我分明看到玉藻在里面受刑啊……呀!难道说,赋怀渊想杀的人,正是她?”
“你呀,时而聪慧,时而呆傻。”
“什么意思?”
“玉藻是否伤了你?”
“算……有吧。”玉藻害了我不止一回,尤其是昨夜把我弄进阴泉眼!
可是……这事赋怀渊昨天不是已经知道了嘛,乔孽说要他惩戒玉藻,他还说等玉藻生下孩子再说呢。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司楹,司楹沉思片刻,告诉我说赋怀渊昨天以为我是另起了心思,想同乔孽私会,不再爱他了,所以一气之下没有想到那个被玉藻弄进阴泉眼里的神仙,就是我。而赋怀渊睡了一觉,突然心思一动,想到玉藻最大的对手是我,再联想到我当时的处境,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细思一番,这才弄清真相。
我不放心,追着司楹问真的是她所言这般?司楹拍着胸脯,说以万年根基作担保,事情就是这样!
老赋他可是慈悲为怀的司月帝尊啊!
我哭笑不得,连连感叹。
他平常老是教训我和粥粥,说我们劣根心重,要我们爱护花草、珍爱动物,不要动不动就对旁人动怒,更不可以杀人。——这会儿,他怎么反倒开了杀戒呢?他要杀的人可是他名正言顺的帝后啊!
不行!我不能叫此事发生。
赋怀渊绝对不可以杀人。他堂堂天界上神,怎可为了我,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说他祸杀帝后!
我凝青灵于指尖,幻成一条长线,将阁楼顶上那把悬空而安的伏灵剑给缠住了。伏灵剑被青灵所捆,我稍一用力,便把它给扯了下来,握在了手中。未作片晌停留,我一手拿剑,一脚踹开了大门。
“师父,莫要做傻事啊。”
虽然情况紧急,但我还没忘记在人前对赋怀渊该有的尊称。
一冲进房内,就见玉藻已仰面昏倒,肚子圆鼓鼓得像个小球,赋怀渊轻闭双眸,站在她的身侧,右手虚抬,净白的灵光在他的掌心和玉藻天灵穴不停地游走,丝丝缕缕,如江面烟雨、云间晓雾。
在他俩脚边,金玉珠宝散了一地,灿灿金花耀目而辉。
我慌了,拿未出鞘的伏灵剑隔在赋怀渊和玉藻之间,那白雾灵气因有了异物入侵,而陡然中断。赋怀渊眼仍未睁,身子却后退几步抵在墙上,俯身,吐出一口鲜血。
“老赋!”我急忙扔了剑,去扶赋怀渊,“你怎么了这是?不要吓我啊!”
赋怀渊重重握了一下我的手,而后将我拉进他的怀中:“月儿。”他将下巴搁在我的头顶,身子越来越重,我心头巨震,用力搂住他,不停地喊他的名字,可是他并未回答我。他太重,我根本扶不稳他,他顺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我捧着他的脸,紧紧盯着他一直未曾睁开过的双眼。
“老赋,是不是我打扰了你施术,让你遭到了反噬啊?”
“对不起!我只是想阻止你不要杀人,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原谅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是要杀玉藻么?你是司月帝尊,不必亲自出面,告诉我一声就好了,我术法并不高深,可是打死一个玉藻还是绰绰有余的呀。”我轻轻说着,喉咙发紧,抓壮怀渊衣服的指尖开始发白,没来由地颤抖起来。
“小月,莫哭,帝尊无事。”一直站在一旁静默的司楹突然开口道。
我回头去看,只见司楹抬左手,浓浓青光在她的指尖幻灭,她从玉藻的头顶,缓缓移至泄,皱了皱眉头,复又挪到玉藻的脚踝处,眉头舒展,唇边有了笑意。她点了点头,收了灵力,转身,欲离去。
“司楹?”我忙喊住她。
她顿了顿:“一切缘于五百年前的混沌之劫。”
“怎么又跟混沌之劫扯上了呢?难道赋怀渊同样也受了劫难不成?”
“他身中仙灵咒,莫非你不知?”
“这些我知道,可是……混沌之劫临世时,他把我丢进盘古灵墟后,明明已经消失了……”
司楹回头,走到我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宛如一位慈爱的母亲:“小月,你莫要急,,我去九幽找乔孽,帝尊自会醒来。”
我一听赋怀渊能醒,立马来了精神,把赋怀渊放置在地上,躺好,忙站了起来:“你是说是乔孽害得老赋吐血?乔孽也跟混沌之劫有关么?”说话时,突然一阵红茫大作,我寻光而望,瞧见赋怀渊光洁的眉心处有一团赤红的火纹,时隐时现。
这不正是乔孽额间的火纹忧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