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以为自己终于把严子詹吃到嘴后会很喜悦,他现在是喜悦,只是身体上喜悦了,但心里却极为恼火。
喜悦是因为终于吃到了嘴里;而恼火也是因为竟然这么轻易就吃到了嘴里。
他以为像严子詹这样心里面装着个顾妄初,甚至还能为之追上游戏就位能靠对方更近一些的人,应该是很自爱很贞烈才对,也应该是个会为了心里那个人守心守身才对。
从游戏里和从越野赛他发现的那些东西来看,严子詹对顾妄初的心应该是真的,不然怎么会就连在醉酒中都还惦记着对方。
他恼火严子詹心里有个能让他为止主动追上游戏的人;他恼火严子詹心里有个这样的人,竟然还能和他上床。
其实容泽也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严子詹这么执着。执着了整整一个多月的身体已经到手了,他不为之得意,竟然还觉得无比恼火。
他觉得他不可以容忍严子詹不是那个因为喜欢他喜欢到追上游戏,时不时用各种方式示爱一下的告白帝“小师弟”。
容泽为游戏上“小师弟”那种诚挚、纯粹地爱恋这种微妙而又略微美妙的情感而动容过。
明明是因为喜欢他喜欢到追上游戏天天卖蠢卖萌就为讨他欢心喜爱的小师弟是他的,明明擅长各种无意识的突袭示爱的告白帝是他的,明明那种令人为之动容的纯粹爱恋也是给他的。
为什么通通就变成顾妄初的了?又为什么这个人在现实中会愿意和他上床?他不是喜欢顾妄初吗?
容泽早已接受了那个小师弟只是个乌龙这个事实,但是他就是很恼火。
这个世界果然没有什么干净又纯粹的喜欢。
心里喜欢着别人,却能和他上床——这让他感到恶心。
一个月前喜欢另一个人喜欢到追上游戏进行各种追求行动,而一个月后却能快速移情别恋——这也让他感到恶心。
如果干出这些事情的人不是严子詹而是别人,容泽可能没有这么恼火,但这个人偏偏是严子詹。
……
容泽为左右不分那种爱恋而动容,原本打算在两人发展到现实后,好好宠爱这个小师弟,他们会有一段很美好的时光。容泽甚至自己都预感这个小师弟呆在他身边的时间会比以前任何一个人都长久。
在没知道真相前,他也曾期待过左右不分会在未来带给他怎样的惊喜。没有想到的是,惊喜没有,这一切倒是变成了一个乌龙。而他成了一个笑话,尽管目前除了天知地知,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容泽无比恼火,他觉得严子詹把他变成了一个他都觉得可笑的笑话。
就算严子詹不是那个他以为的小师弟,就算严子詹能给予那种情感的对象不是他,至少“小师弟”还是那个小师弟,是那个因为痴恋而追上游戏就为了离对方更近一步的小师弟,是那个拥有这种纯粹情感的小师弟。
而不是现在这个心里喜欢别人,却能和他上床的人——不管是因为什么利益目的还是因为什么原因,这样的人,和别人有什么区别?
如果严子詹是因为什么利益目的而和他上床的话,容泽觉得他们很快就江湖不见,玩腻他身体就一拍两散。
如果严子詹是换了个策略,是想同时也通过他以达到更接近顾妄初的话,那他可以毫不犹豫地毁掉他。
如果严子詹是因为对他动了心才和他上床,容泽也不会和他耗多久。这种见一个就喜欢一个的人他身边太多了,多严子詹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他能容忍任何这样的人,都不能容忍严子詹——因为这样的他,毁了他心里那个傻了吧唧却痴恋一个人的左右不分。
容泽现在只觉得无比膈应。
他已经将严子詹吃到嘴了,而他却还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他。
……
容泽倒是没再碰他那处,继续冷眼欣赏自己的杰作。
严子詹j□j的身体布满红痕,大腿和手腕是红得最厉害的地方。容泽摸了摸他红成一片的手腕,不仅没有生起怜惜之情,脑里甚至还想着捆绑py。
刚想着,容泽看着眼前空荡荡的手腕,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掐掉烟头,一把将人给揪了起来。上一秒的柔情下一秒立刻消失不见。
严子詹很快就被弄醒了,但浑身软绵绵的没有丝毫力气,于是任由对方揪着。眼睛勉强地睁开一条缝看向容泽,不知道他到底又突然发什么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