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经天飞在半空,仔细查看路面,终于看见正在奔跑中的宁静文。他心中大喜,紧接着又看见对面车道上的一辆轿车急速转弯,狂追宁静文。他转而大怒,降落到一栋楼房的屋顶上,架起n95狙击枪,瞄向跟在宁静文身后的轿车。
轿车超过宁静文,冲向人行道,挡住宁静文的去路。车中跳出一个武者,伸手去抓宁静文。
阮经天把枪口转向这个武者,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出,打在武者的胸膛,由于子弹的口径大,力量足,把武者的上半身轰飞,鲜血像涌泉一般喷洒出来。
宁静文正想挥剑刺向武者,没想到面前的武者会如此恐怖的丧命,她感到惊悚和恶心,呆愣了一会儿。
见到n95狙击枪闹的动静太大,以至于惊到宁静文,阮经天心中有些歉意。可是事情紧急,如果稍慢片刻,宁静文可能会受到伤害,而他趁手的武器只有n95狙击枪,因此只能用骇人的方式先发制人。
看见武者被轰杀,贝奥达彪悍的本性被激发出来。他掏出手枪,打开车门,对着宁静文,扣动扳机。
阮经天看见车门打开,暗叫不妙,把n95狙击枪对准出门,扣动扳机。
宁静文也从片刻的呆愣中清醒过来,知道深处险境,连忙向旁边躲闪。
贝奥达的手枪和阮经天的n95狙击枪几乎同时射击,但是贝奥达距离宁静文太近,手枪子弹钉入宁静文的手臂上。
≈的子弹飞来,整个车门飞了出去,捎带着把贝奥达拿枪的右手给削掉了。
贝奥达忍住失掉右手的剧痛,立即跳出车,在路面上翻滚着,滚到一个角落处。纵身向黑黑的胡同里跑去。
阮经天顾不上逃跑的贝奥达,他担心车中还有其他武者,对着轿车连续扣动扳机。轿车的油箱被打爆,瞬间,爆炸声中,轿车变成一堆火球。
收起n95狙击枪,阮经天快速地飞了过去。他已经看见宁静文的胳膊中弹,必须及时地处理伤口。
尽管给宁静文服下疗伤圣丹和敷上金创药,阮经天还是把宁静文送到陆军医院,进行正规的治疗。
宁静文被推进手术室之后。阮经天给宁守城打电话,禀告宁静文受伤之事。
宁守城很是无语,自从女儿认识这个男朋友之后,总是遭遇险情,光是枪伤,已经有两次了。现在他都懒得责备这个准女婿。
≈谁干的?”宁守城冰冷地问道。
≈机关内部调查处处长贝奥达,他的姨父是连成洪。”阮经天不想解释贝奥达行凶的原因,他相信以宁守城的老谋深算,一定会知道其中的原委。
≈好照顾静文。”宁守城扔下这句话。挂断电话。
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阮经天深深自责:在台水镇不要耽搁那么久,早些赶到盛美商务,就不会发生让宁静文受伤的事情。
因为n95狙击枪的缘故。他没有向宪兵队和警察报警。再者,他也不愿意向宪兵和警察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牵涉到水机关内部你死我活的争斗,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东山城陆军部部长孙茂裕刚刚准备进入梦乡。电话响了。
≈裕,今晚东山城是否有枪战?”这是柳云省陆军部办公室主任王诚的电话,王诚与孙茂裕的关系很不错
≈诚。我不知道呀!”孙茂裕迷迷糊糊地说道。
≈赶快查一下,宁部长的女儿在你们东山城受伤,是枪伤。”王诚说到此处,把电话挂了。
孙茂裕一个激灵,睡意全消。他马上给宪兵队的郑凯迪打电话。
≈队长,今晚有枪战吗?不要说你不知道。”孙茂裕冲着电话吼道,心中把郑凯迪骂了个狗血淋头在:郑凯迪,你这个龟儿子,发生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下。我要是官掉了,你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部长,是的,有一起枪战。好像是黑帮为了一个女人而大打出手,我们正在积极调查。”
郑凯迪接到处理此事的宪兵口头汇报,据目击者称,几个貌似黑帮的人争抢一个女孩,而发生火并。
听到这种事情,郑凯迪毫无兴趣,为了一个女人而火并,也只有黑帮这帮傻老帽能干出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为了能当官,有人可以把自己的老婆送到上级的床上。只要你能当官,更多的下属也会把其老婆送到你的床上。为了一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真是荷尔蒙分泌过多,应该骟了他们那惹事的玩意。
郑凯迪连下一步的指示都懒得说,他知道宪兵会如何处理这种黑帮火并。先让这些黑帮使劲打,都打死才好。等黑帮们打累了,打不动了,宪兵们开始抓人和捞尸体。想要放人,拿钱;想要收尸,还得拿钱。宪兵队是不会过问为何而火并,也不会进一步的调查。
≈知道那个女人是谁吗?那是宁守城部长的千金。赶快给我查,给我全城搜捕,一定要把行凶者绳之以法,即使掘地三尺,也要把这些人刨出来。另外,调集所有的宪兵,把东山城所有道上的混混都抓起来,无论其背后是谁,先抓了再说,若有抗拒执法者,当场毙之。”
孙茂裕有些后悔当时没有重视宫孝木的建议。
宫孝木曾向他问起打击混混的落实情况,孙茂裕经过一番分析和推理,得出宫孝木要寻找贝奥达的麻烦,因此他组织力量抓了七十多混混。至于其他的混混,孙茂裕懒得费神,真要把所有的混混赶尽杀绝,这可是个头疼的巨大工程。只要让宫孝木知道自己采取了一些行动,那就足够了。官场上的工作,基本上全是做样子,走过场。谁认真仔细干,那谁就是傻子。
如果当时认真仔细地落实宫孝木的建议,彻底打击道上的混混。那么就可能不会发生宁守城部长的女儿被混混打伤的事情。
孙茂裕自怨自艾了一会儿,又给警察局打电话,让他们也全员出动,剿灭所有的黑帮分子。
在凌晨左右,孙茂裕和郑凯迪打听到伤者在陆军医院,于是两人一齐来到陆军医院,确定伤者是否真的是宁守城的千金。
孙茂裕看到坐在长椅上的宫孝木,知道伤者果然是宁静文,赶忙快步走上前去,握住阮经天的双手。询问宁静文的伤情。
郑凯迪看见东山城一哥如此低姿态地与宫孝木交谈,心中很是不解。听了一会儿,郑凯迪恍然大悟,原来宫孝木是柳云省宁总部长的准女婿,怪不得宫孝木升官像坐火箭一样的迅速和快捷,怪不得孙茂裕会向宫孝木屈尊折节。
突然,郑凯迪想到报警之人不是宫孝木,这意味着什么?难道宫孝木对宪兵队不满意吗?宫孝木离开宪兵队没有多少时日,东山城的社会治安就频出事情。宫孝木能有好心情吗?
郑凯迪进而深思:“自己从宫孝木手中接过宪兵队的帅印,掌管东山城的治安,居然让宫孝木的女朋友、宁总部长的千金被黑道混混所伤,这让宫孝木如何看待我的工作能力。让宁总部长如何评价我的工作成果?”
越想越害怕,郑凯迪看着郑凯迪近乎谄媚的样子,心中没有讥笑,反而有些着急。他希望孙茂裕尽快说完。他要向宫孝木表示一定尽快抓捕凶手,并且从严从重地打击一切黑恶势力。
贝奥达的右手没了,他敷上金创药。服下圣丹,砸开一间诊所,让医生止血,包扎好伤口。此时,修炼武技的好处体现出来,其超人的体魄和坚强的韧性使贝奥达挺住了伤痛的折磨,他毅然地离开诊所,来到火车站,爬上去泉水城的火车。
东山城,贝奥达是不敢呆了,他只能到泉水城,向他的姨父连成洪求援,让连成洪帮他摆平这次的事情。
贝奥达以前犯的事情很多,有几次比今晚的事情更严重,只要自己找到小姨,小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表演一番,连成洪会马上会哄着小姨,帮助贝奥达摆平麻烦事。
断手处的疼痛刺激着贝奥达的神经,他咬牙忍住,开始回忆今晚的事情,感觉其中有许多古怪之处:
那个女孩不像是卖肉的,也不像寻找刺激的夜莺,倒像是官宦人家的千金,最令人咂舌的是女孩身边隐藏着恐怖的保镖,使用着威力巨大的枪械。
贝奥达从没有见过如此恐怖的子弹,他相信即使是正规的哲队,也没有这种枪。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个女孩的身份很不简单。
对自己冒失地得罪这种来历不明、背景强大的女孩,贝奥达感到有些后悔,可是做都做了,后悔有个鸟用。他又想到:后台再硬,能硬过我姨父吗?整个柳云省,没有姨父摆不平的事。
一晚上的颠簸,贝奥达于次日清晨来到了连成洪的别墅。
≈姨,你要给我做主,你看,东山城有人把我的手打掉了。”贝奥达见到小姨,断手处的疼痛愈加强烈,他是真的忍不住,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贝奥达的小姨梅子是连成洪的第二任老婆,贝奥达嫌弃前妻长得有些磕碜,有些拿不出手,于是休掉前妻,娶了妩媚多娇的梅子。
梅子见到外甥贝奥达浑身血淋林的,右手也没了,心下大惊,同时怜惜之情泛滥,哭道:“奥达,你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谁这么狠心,居然切掉你的右手。快告诉小姨,小姨找你姨父给你做主。”
此时,连成洪从卧室里走出来,看见贝奥达的惨样,也是颇为震惊,连忙问道:“奥达,你把事情说来听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父,小姨,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呀!昨晚,我在东山城的路上,看见一个女孩在奔跑,于是我上前问她是否需要帮忙,可是这个女孩的保镖不知藏在哪里,突然向我开枪,把车门轰掉了,也把我的右手打掉了。我吓得赶快跑。连夜坐上到泉水城的火车,来找姨父和小姨。”
连成洪一听贝奥达的描述,就知道贝奥达的话语中有很多水分,但是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贝奥达的右手没了。
梅子一直在抹眼泪,口中还在骂着女孩是个妖女,连成洪见到贝奥达的神情有些委顿,但是无性命之忧。对凶手,连成洪是一肚子恼火:真当我连成洪的外甥好惹吗?我倒要问问到底是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