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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春草」上1-3

的是掩藏不住的兴奋,当她毫不吝啬地展示出

    自己妖艳的身体时,竟好似有些迷醉,那种极度诱惑的神情,深深刺激着少女的

    神经。谢奚葶不觉紧紧夹拢了双腿,捏住画页一角的纤细手指,已经因为用力而

    发白。

    「你在看什么?」教授的声音猛然在身后响起。

    突如起来的惊吓几乎使谢奚葶晕倒,她被发现了。

    教授的脸色很难看,他的两只大眼在镜片后面直瞪着惊慌失措的女孩。她从

    来没有看过余教授的脸这么红过,象搽了胭脂。这让谢奚葶有点想笑,但她的胳

    膊却被教授的一只大手给攥住了,捏得她很疼。双方都沉默着。

    余教授的脸色逐渐地缓和了下来,他突然平静地对女孩说:「这画册从来没

    看过吧?来,学一学」。

    谢奚葶惊异地看着教授的手指指在画册的一页上。什么,难道要我……。

    「不会吗?」教授仍然问道,「来,学给我看看」。

    谢奚葶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起来,她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脸在迅速充血,烧

    得通红。

    女孩儿看了一眼画册,然后慢慢转过身去,走到写字桌前,两腿绷直,分开,

    上身趴伏下去。高高翘着的臀部把牛仔裤的布料撑得圆滚滚的,显得异常丰盈。

    她感觉到自己的屁股也象烧着了一样,渐渐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教授将手伸向那湿热的、在隐秘处悄悄朝外隆起的地方,手指指腹往上压迫

    柔软而散发着朝气与热望的部位。隔着布料所感觉到的震颤和喘息。向上,并用

    力地揉搓……一下就引发了少女惊悸而压抑的呻吟。

    他突然抓住她的发辫,拖向桌面。

    温柔的娇躯趴伏在胡桃木坚硬光滑的面上。教授的手掌劲疾地掠向正在桌缘

    蠕动的臀部,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滚圆的,充满肉体弹性的屁股根本无法躲

    避,在重击之下猛然一挺——没有声息,也没有惊叫——女孩安静了下来,清秀

    的面孔却燃烧着异样的赤潮。颤动的睫毛下泪光迷朦。谢奚葶在突如其来的暴力

    下变得出奇的驯服。

    月凉风轻,躺在黑暗中,窗外的月影映在了她幽深的眸子里。

    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袭微风,竟挟着悠悠的香气。不是楼下栀子花的清香,倒

    象是从哪个女子身上飘来的,很脂粉味儿的香气。

    床上的少女索性闭上眼睛,去闻,又没有了。而皎洁的月色还透过纱窗,水

    一样照在女孩儿曲线起伏的娇躯上,为这纤柔的人儿镀上了一层银白的清辉。

    谢奚葶的双脚慢慢地蹭动着,夹埋在双腿间的手渐渐伸向里边,在娇嫩的地

    方挤压。那两条白冰似的玉腿忽然往左右分开了,不停地来回曲伸……她喘息着,

    手指快要被淹没了,光滑的草席上缓缓挣动的两只雪白小脚,在急切地喘气声中

    猛然绷直了,少女发出了一声娇软无力的叹息。她的眼睛紧闭着,身体在微微打

    着颤儿。屁股仍然有些肿,刚才在席子上摩擦的时候,感到格外火辣辣的,竟是

    这种灼热的触痛,让下边如同着了火一样,在小腹的抽搐中,在一阵针刺般的痛

    感中彻底飞升。

    平静下来的谢奚葶,翻了个身,进入了梦乡。

    她真的做了个梦,是梦见了小时候的事。因为自己确实那么小,好象犯了什

    么错误,记不得的原因,被爸爸打了一顿。她又梦见爸爸了,总觉得自己还是很

    乖很乖的,但爸爸却还是打了她一顿。在梦里她虽然还是个小女孩,但思想却是

    现在的了。难道自己也隐约意识到这是在做梦?当挨打的时候,虽然也哭着,心

    里却十分高兴,所以一动也不动地趴在爸爸的大腿上。而一种幸福感已溢满了全

    身,爸爸不会再离开自己了,他还在打我的屁股呢。父母是在她八岁的时候离的

    婚。

    (3)。

    站在自家的浴室里,谢奚葶还是不能确定所发生的一切竟是真实的。可留在

    身上的痕迹依然清晰可见。从莲蓬头里冲出的热水淋在她光滑的胴体上,使她感

    到一阵酥麻的同时,也使她觉得有些微微的眩晕。她揉搓着自己的身体,享受着

    柔软滑腻的肌肤带来的快感。

    雾气迷蒙的镜中,也有一个少女在注视着她,一个披着乌黑的秀发,皮肤白

    皙的少女。她用手把湿漉漉的头发向后拢去,轻轻挺起胸,年轻的身体立即呈现

    出无比诱人的曲线来。她把双臂背在身后,让一对娇俏的乳房恣意展露着,以少

    女特有的姿态直翘翘地挺出来。两点桃红色的乳头显得娇艳欲滴,红玛瑙似的镶

    嵌在脂玉雕琢的雪白胸乳上。谢奚葶不禁眯起眼睛,痴望着这个娇媚动人的少女。

    她欣赏着自己的身体,却想到将来总有一天,这美丽的人儿也会化作枯骨,也要

    化为清烟,如此残酷地叫人心碎。她的双手不由慢慢往下移去,伸到自己的两腿

    之间,抚弄着,脸上露出空虚而甜美的表情。从体内传来的热度到达指尖时,她

    感到一阵窒息,同时平静了下来。

    家里的电话这时却突兀地响了起来,谢奚葶的母亲不在家,她怕有什么事,

    赶紧抱了一条大浴巾跑了出来,接起电话:「喂?」她轻轻问了一声。

    「喂,是谢奚葶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挺有磁性的声音。

    「哦,是我,你是杨路吧?」。

    「嗯,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当然听得出来你声音啦」。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谢奚葶问。

    「嗯……有点事,」杨路在那头嗫嚅着:「你能出来一下吗?」。

    「什么事啊,不能在电话里说吗?」。

    「嗯,……」那头一阵沉默,杨路似乎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说:「我想当

    面说比较好吧」。

    「这个……」谢奚葶也停了一下,答应了:「好吧,你就在我家楼下的台阶

    那儿等我吧,你知道的对吧,我就下来」。

    皎洁的月光洒在无人的台阶上,杨路站在昏暗的路灯下,看着这高高的台阶,

    等待着心爱的女孩。四周是那样的宁静,只有时而吹过的微风拂动树叶发出的沙

    沙声。谢奚葶呵,我该怎样对你说呢,你又会怎样回答我呢。亲爱的葶,我们似

    乎如此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亲爱的女孩,我宁愿一直站在这儿等你,因为今

    夜的月色多么美好,夜空又是多么的沉静。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所以这又是一种

    多么甜蜜的等待啊。你会怎样的来呢?但我知道,不管你怎么样地来,都是最美

    的。

    她从高高的台阶走下来,仿佛是从月光中走出来的仙子。她的头发没有象平

    常那样束在脑后,而是披在肩上。杨路从来没有见过她披散着头发的样子,可她

    披散着头发的样子真的太美了。散开的秀发还未完全干透,乌黑而纯净,在月色

    下晕着淡淡的银辉。她穿着黄色的连衣裙,翩然来到他身旁,带来一阵醉人的清

    香。杨路便被这轻柔的气息包围了,他不明白这令人沉醉的气息是夜色中的花草

    散发出的,还是她给了这夜色如此沁人的芬芳。

    她天使般的面容带着优雅的微笑,那深刻明亮的双眸善意地注视着面前的小

    伙子。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可杨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真的说不出任何得体的、合适的、打动得了

    人的话。准备好的话一时间都失去了意义,他只是看着她,默默无语,眼里充满

    了淡淡的伤感。

    「你不说话,我可走了。」女孩又说,却没有走。

    而他,依然不能说出话来,难道还要说什么吗,难道还不明白,难道你要离

    开?。

    「那么我们边走边说,好吗?」谢奚葶说,她还是那么理性。

    杨路点点头,与心爱的女孩并肩走在校园的小路上。他希望这小路长的没有

    尽头,希望这黑夜长的没有尽头。

    「我……」杨路终于开口说:「我知道,如果一个人去向另一个人表白的话,

    将有两种结果,一种是接受,另一种是拒绝,一种是回爱,另一种是轻视」。

    「我怎么会轻视你呢?」谢奚葶说:「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

    杨路无语地沉默着,不知该如何继续。

    「其实,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了。」她似乎不无得意地微

    微一笑。

    「哦,你,那你……」他却没有勇气问下去。

    「让我考虑考虑好吗?」谢奚葶说,这样的话使期待着非此即彼的杨路稍微

    放松了一些。

    「其实,我是一个很普通,很平凡的女孩儿。」谢奚葶一边走一边说,又问

    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刚进学校的时候,军训的时候,从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女孩儿的脸上又露出了小小的胜利的微笑。

    「啊?」这倒叫杨路十分吃惊,也不禁好奇地问:「你怎么会知道的呢,我

    可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啊」。

    「因为,我是很敏感的。」她回答:「所以我能感觉得出来」。

    「那你,你要考虑吗?」。

    「是的,」女孩认真地点点头,「我要考虑」。

    一时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有如水的夜色和一地的月光。而那条小路也快走到

    了尽头。

    「好了,你送我回家吧。」谢奚葶说。

    杨路送她到了家门口,互道再见。看着女孩的背影消失,杨路转过身,狂奔

    着跑进了黑夜中。

    谢奚葶的梦境中总是出现童年,仍然是父亲打她屁股的情景。父亲宽厚的巴

    掌打得很重,她听到的却是母亲的呻吟,一种痛苦而压抑的抽噎声,令她心悸,

    也令她不安地产生了莫名的快感。梦境总是如此混乱,当她回过头去,却发现打

    自己屁股的竟然不是父亲而是余教授,而自己也不是那个扎小辩的小姑娘,却已

    成了个婷玉立的少女了。可教授仍然象打小孩子一样把她放在膝盖上,她也乖乖

    地趴着,内心深处的什么总在这样的梦境中被唤醒,象杂乱的野草穿枝过蔓疯狂

    地生长。一梦醒来,长夜未尽,摸到下面粘粘的竟又湿了。她闭上眼,虚弱地吁

    了口气,在清醒中想到了杨路,想到他笨拙的表白,不禁轻轻笑了。

    江元喝了一口茶,窗外的日光很好,照得他眼睛一眯一眯的。

    「龙先生,陈总既然想拍的是这种片子,那他干嘛不去找你们香港的三级片

    导演?」。

    「他们恐怕还不具备那种水平吧,况且,我们老板要求的是绝对的经典之作」。

    「怎么个经典?」。

    「江导一定不会没看过《X-Romance》这部片子吧,我们想拍的就是这种片

    子。要足够的大胆,尺度上要有突破,也还要有高超的艺术性,我们甚至希望能

    超过那些国外的片子!这就是我们找你的原因」。

    江元当然看过《X-Romance》了,这是法国女导演凯琳。布雷亚的一部名作,

    可以说曾经给江元留下过很深的印象,其中虐恋的镜头十分地写实,包括其中大

    胆出位的内容,使他联想到另一部电影——《感官世界》。

    「电影是真实的想象,但不是真实。」江元说。

    「虽然我对艺术不太在行,但我知道很多艺术,并不是在当时就能体现出价

    值来的,往往要过很多年以后,才大放光彩,对不对江导?相信你是有这种实力

    的艺术家」。

    「你知道如果完全按照我的意思来,得花多少钱吗,而且还不能上映,一分

    钱票房也没有,因为在中国这样儿的电影不可能通过广电总局的审查」。

    「这点我们早已想到。我们可以拿到海外去发行,前提是片子的质量要高」。

    「必须是纯中国味儿的,对吧?」江元似乎嘲弄地看了对方一眼。

    「你完全可以按照你的想法去拍,我们会按约定提供充裕的资金」。

    「就是说你们老板对这件事已经酝酿了很久了?」。

    「陈总已经把片名想好了」。

    「什么?」。

    「就叫——《池塘春草》」。

    「我不会承认我拍过这部片子的。」江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