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觑了眼上首,心也悬起来了道:“回皇上,此人……此人已死。”
倘若皇帝不想刘坤活,那么他就算这一刻活着,下一刻也得死了!
皇帝把奏折放下来:“怎么死的?”
曹雍额头有点冒汗了,他支吾道:“刘坤……在任时颇多劣迹,畏罪,自杀。”
皇帝睨着他,半晌道:“朕记得他是因为欺压良家女子犯案?”
“……是。”
“朕最是看不得官员欺压百姓。”
曹雍咽了下唾液,已然不知该如如何接话。
“朕这里有封密旨,曹爱卿替朕送到刘家。刘坤要是死了,给他烧在他坟头。要是没死,就让他当着你的面看完。”
皇帝递过来一本折子。
曹雍跪地接过,走出乾清宫,一身冷汗还在飚。
李存睿刚到承天门,迎面就遇上曹雍,等进了殿,皇帝把手停下来了,问道:“她怎么样呢?”
李存睿昨儿看了他一天的笑话,此刻到了这大殿上,不免正经起来,把昨夜上李夫人去过袁家,并请她挪院子而她执意不肯的事说了,然后道:“蓝姐儿说的有几分道理,此事不宜操之过急,您得让人缓缓。”
皇帝沉吟:“但太子生母不在宫里住着,却住在外头,终归不是长久之计。何况咱们还有隐患,目标太大了,谁知道会不会招来什么祸患。”
李存睿想了下:“姚霑那边情况如何?”
“皇上,靖王到了。”
皇帝示意传进,靖王进殿张开大嗓门:“皇上宣臣何事?”
旁边李存睿连退了四五步,捂嘴道:“你这是掉粪坑里了吗?”
“你才掉粪坑!不就二两蒜头嘛!”
皇帝也掩鼻咳嗽了两下,招手道:“常春拿盒香脂来给靖王抹抹!”
靖王鼻子里哼气,接了香脂。
这会儿倒知道臭了,他就是特意吃完了蒜头才过来的,有本事倒是忍着呀!
李存睿等他把一盘香脂抹完了,才调整呼吸,找了个远点的角落呆着说道:“姚霑可去了有好几个月了。”
皇帝点头:“前阵子得回来的消息是,姜图没死,最后一次确知他露面是在立朝之后,有人在洛阳见过他。
“他去洛阳做什么且不清楚,但洛阳这地方作为韩拓呆过的魏王府所在之处,有些问题存在是一定的了。”
“这么说起来姜图跟韩拓竟是有着若有若无的关系,如果是这样,那么魏王府很可疑,可曾再复核过魏王府后人去向?”
李存睿看向靖王。
靖王停下抹香脂的手道:“魏王赵苍亡国时年四十,死后留下嫡子两人,庶子四人,至赵苍死后,皇上怀仁,说过若是他们归顺大宁,便留他们后人,另有安置之处。
“但结果以魏王世子为首,六个儿子还是全部都自戕。有两个庶子没死成,后来便押到端州流放了,如今仍在看押之中。
“此外府里女眷当时也都全部在录,没有怀有身孕的。赵苍还有后人在外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李存睿凝眉:“韩拓闹事若不是为着魏王府,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