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发紫发青了。
哈姆西克在一旁闷不吭声,相信他的遭遇比起迪玛利亚也好不了多少。自己拿着喷雾剂一顿狂喷。
杨师用脚尖踢了踢他:“省着点用,那玩意不便宜。”
瓦雷斯把球衣的袖子撸到肩膀,露出明晃晃的肌肉:“头,我真怕自己忍不住会踢死他们。”
“他们把我们的球衣都扯破了。”唐宁拎着一件扯开的球衣说道,现在连鲨鱼皮的超级球衣都逃不过米德尔斯堡的黑手。“这样踢下去,我真怕球员们会受伤。”
杨师点点头:“不能这么踢了?!你们告诉我该怎么踢?我以为你们都是些男子汉,没想到你们原来全都是些软蛋!懦夫!到关键时刻就硬不起来的娘娘腔!”杨师的眼睛瞪的通红,整个更衣室就只剩下他的骂声。
球员们的眼睛也红了,没想到拼了半场比赛就得到主教练这样的评价。
瓦雷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头,你说别的可以,但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软蛋!”
杨师的怒火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对象。“你们不是吗?2:0了,可以歇歇了,能够慢慢来了。米德尔斯堡会慢慢的脱下衣服,把屁股露出来给你吗?我他妈的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们之前输的连裤衩都没了,今天也不用被人像羊一样赶到墙角。等到被烤成肉串的时候再说当初我要是不是羊该多好?”
“球场就是战场!谁想投降,我现在就可以把他换下来!但是如果在场上,那就跟他们拼了!证明你们不是软蛋、不是懦夫、不是娘娘腔!”
“我们不是!”瓦雷斯大声吼道。
“我们不是!”整个纽卡斯尔队的球员冲杨师吼道。
“那就证明给我看!”
德国。
在贝肯鲍尔的别墅里,约翰松正惬意的晃动着杯子里的液体。
贝肯鲍尔:“你说的这个年轻人还真的挺有意思,能把局面扳成这样已经很难得了。”
约翰松:“你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吗?”
贝肯鲍尔点点头:“我说过的话,通常情况下不会忘记的。”
“那就好。比赛到了现在我很想问你个问题,在这个时候球员的心态该是什么样的?这方面你们德国人应该经验很丰富。”
品了一口酒,贝肯鲍尔把视线放到了远方,视线在时光里穿梭,仿佛回到了热情似火的墨西哥。“那个时候(墨西哥世界杯,卫冕冠军英格兰2—3德国队。英格兰曾2球领先,但在贝肯鲍尔的率领下在九十分钟内扳平比分。)我们从来都不相信我们完了。不管是2-0还是4-0,我们都要扳回来。球场上,我们杀红了眼。不管是抢球传球还是射门,我们都相信我们一定能做到。最后……”贝肯鲍尔停顿了一下,用一种胜利者的淡然语调说:“最后,我们做到了。在这个时候,战术已经是次要的东西了。拼的是体能、意志和平时的训练。谁做得更好,谁就是赢家。”
“你觉得纽卡斯尔能赢?”
“狭路相逢,勇者胜!”
正像贝肯鲍尔说的那样,下半场的比赛几乎是一场刀刀见肉的白刃战。米德尔斯堡的球员发现对方球员的眼睛里透着一股杀气——你可以用一次犯规来阻挡我,但我就会用一次进攻来回报你。纽卡斯尔的球员即便被铲翻在地,也不会像往常那样等到队医到场上诊治,而是会立刻爬起来重新投入战斗。有两次快发任意球差一点就偷袭得手了。
时间飞速流逝,比赛进行到第73分钟比分还是2-0。米德尔斯堡的球员也红了眼睛,麦克拉伦已经顾不得保存实力把替补席上的主力全都派了上去,尽可能的保住比分。
“杨,换人吧。还有十五分钟了。即使这场比赛的犯规多,裁判也不会补多长时间的。”罗德焦急的望向场内。比赛到现在,纽卡斯尔一个人都没有换。替补席上还坐着董方卓、阿梅奥比、米尔纳、恩佐比亚等几个攻击手。
“等一等,还不到时候。”杨师咬着牙望着场内。
就在这时,米德尔斯堡的后卫出现了一次失误——球停大了。白色的足球滚向了一片无人的区域。
抢球。
希勒朝球跑了过去。
希勒的眼前已经有些模糊,36岁,拼了70多分钟,这样已经够了吧?那个教练居然说我们是懦夫、软蛋、娘娘腔!嘿嘿,他妈的,上次说这话的人知道是谁吗?博比·罗布森。那个大鼻子老头说我们不配穿这身黑白间条衫,那个赛季我进了30个球。现在又有一个这样的人出现了,难道这就是轮回吗?
球越来越近了,对方的球员也越来越近,希勒感觉周边的空气如有实质一般粘稠,不过似乎是希勒要快上那么一点。
脚尖轻挑。接下来呢?
希勒看到一团黑影铺面而来。
嘟~~~~刺耳的哨声响了。希勒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火车撞过一样,旁边穿蓝色球衣的对手也躺在那没有起来。
“怎么样?要不要担架?”裁判问道。
“没问题。”
“还能坚持吗,阿兰,要不要换下去?”队医紧张的问道。
希勒捂着胸站了起来,看了一眼站在场边的杨师,心里咬牙:我可不想被人看不起。
“还不换人?杨!已经33分钟了。”
“换人。”杨师的嘴里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
【说什么呢?感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