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把我拉到这个行业里来的,但是还是怕鬼不倒斗,到都不怕鬼。但我的这种想法一般却不离十。那就是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里面的东西。
可能是碰了鬼打墙,要么有粽子。但好几次生死经历让我了解到在古墓里,我们这群手艺人最不怕的就是粽子,毕竟粽子也是肉做的,长了毛的大粽子也没区别,给它几枪屁都不敢放了就是嗝屁。但唯独我们最为恐惧的就是未知,这也就是为什么胖子告诉我倒斗想象力不能太丰富。这种不知道的东西,是完全超乎我们的常识的,超乎自然的,例如尸煞,还有九头蝾螈,还有蛇树。这种东西我估计能够游刃有余对付他们的除了杆子之外就是开坦克的人了。
现在我最怕的就是这墙后面的东西,如果真是第二种可能,那么麻烦就大了。是什么东西让日军仓皇而逃,虽然这玩意可能放在战争中是个牛逼炸天的东西,可能放出来可以加快我们中国抗战胜利的时间,但是当时的日军都无法驾驭,别说当时的中国,我们现在两个人手无寸铁(不是真的没有工具),估计也只能翘辫子。
白钉不知道什么时候窜出来的,趴在我的肩上。我看了它一眼,叹了一口气。找到这里也都是它的功劳,没有想到我们人无法找到的地方它却找到了,不愧那工作人员说白钉是西藏的祭祀犬,这能力比我们强太多了。
我和老本对视一眼,娘的,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干他丫的。
我们拿起铲子就开挖,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羸弱的我了,我们三下五除二,把大部分的岩壁给刮走,直接全部丢在地上,但是就在我再一次拔出铲子的时候,我愣住了,整个人就懵了,着墙壁太他奶奶的诡异了!中间居然有一个石头人脸!被泥浆石化的人脸!
我用手摸了一下,心瞬间就凉了。日军既然当时要仓皇封住这里,就不可能还在这里面刻一个人脸,而且这做工,完全就是真人的比例。他面目狰狞,嘴巴大张,似乎要说什么,却永远卡在喉咙里,死在墙壁制作中。我们两个进一步清理,这个人的面目以及表情已经完全清理出来了,我们看着他的嘴型尝试模仿,我发了几个奇怪的声音,但我忽然注意到他的舌头往上翘。
同时我也把舌头向上翘,我模仿罪行忽然发出了一个特别熟悉此时却令我万般心寒的词语,“八嘎”。这个词是个中国人都知道说好么?这是个日本人!他们杀了同伴!现在问题摆在眼前了,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他们宁可抛弃同伴也要封死这里,可想而知这是一个怎么样曲折的故事?
等到我们继续往下开凿几分钟之后,更令人吃惊的事情出现在我们的眼前。着墙壁上有大大小小形态个不同的小突起,并非岩石,而是有条纹有规律的东西,我摸着形状大概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体长椭圆形,触角短,复眼大,口吻粗,腹部长大。这种东西在农村居多,在草丛间繁衍,却不知为何在这里,读音和蒙古的“蒙”相似,吸食人血,和吸血虫性质差不多,名为虻。
这些东西说是这么说,但是有多可怕谁也说不清楚,家里老人总说这玩意大起来特别大,毒起来特别毒,几十只可以直接吸干他们的宿主,比如说人,或者牛。小的,为数不多,倒也不足为惧,现在这数量超乎想象,而且这么大一只,估计比发狂的尸蟞更加猛,可能光是一只附在我们身上,十分钟不弄下来,就成人皮骨了。
娘的,我倒吸一口凉气。这里空气质量很差,明明离外面就二、三十多米的距离,却令人极度不舒服。我现在都不敢碰这面墙壁,生怕一个不小心葬身于此。死在斗里也就算了,死在这鬼地方,死不瞑目啊!
但是和胖子、杆子混久了,我也明白了细心的重要性,我们立刻放弃了这面墙壁。并不是放弃进去,这个斗是肯定要定了,但我们可以旁敲侧击,暂避锋芒,从侧面进攻。在长沙暗河墓里开壁画的时候,胖子就是这么做的。他做的可牛逼多了,既没有破坏壁画,又可以巧妙地绕过去。
“没办法了。我们从两边开挖,绕过石墙,从两边进入,直接把他翻个底朝天,完全架空它。让它看看长沙土夫子的本事。不就是虻而已?”我摸出火折子说道。
“大不了烧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