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我尽在雪山,小墨也不会从百花谷出来,那你说这两个地方……”她看着慕容寒衣瞳中的意味一瞬间萎/靡,唇角的笑意轻扬,愈发英气逼人。
慕容寒衣见她如此喜欢看他吃亏,只能摇了摇头,叹声“自作孽不可活。”
寒衣调庆典早已结束,只是这些参加寒衣调庆典的江湖人,显然有些是为了一见羽少爷而来。羽少夜仅在庆典开始之前露面一次,庆典期间主管言其身体不适在花亭静养。庆典结束他们依旧留在玄城,却迟迟得不到羽少爷的消息,只从寒衣调主管那里得知羽少爷被迫去了南方一处隐蔽的山谷养病,不知归期。水嫣然虽一介女流,但只凭她在寒衣调的地位与权利,众人也无法说出不满之意,因此寒衣调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这几日总有一些不明身份自称江湖人的一群人前来,这两日更是胆大,今日简直可称无所顾忌!
水嫣然的笑落落大方永远都带着一股沉稳温婉之意,她依旧一身宝石的蓝色霓罗,犹如天上仙霞不可亵渎,再粗俗的人在他面前也永远温声温气,这是她独特的魅力。“我看诸位这几日不间断的前来却从不入室一坐,可是等着诸位的姑娘还没有对镜捏黄花。”她轻轻一句话四周新来的客人便明白了对方来历不明、目的不纯。
前庭一群人大约十五六人,黑衣黑剑,满脸的猖狂傲意,为首那人闻她此言鄙夷不屑之意显而易见。“风尘浪荡之地,大爷我们见识过的多了,不过风尘女子,如此地位低微,等着我们只会让大爷觉得恶心!”江湖人的打扮模仿着江湖人的话,但到底不是江湖人,学不出江湖人的味道。
四周客人显然更知了他们目的,他句句享尽烟花,却不知这‘等着的姑娘尚未对镜捏黄花’乃是烟花之地所言你心中要等的姑娘还没有打扮之意。
水嫣然依旧笑的落落大方,这里不同于烟花之地,这么多年的老顾客自然多不胜数,似乎还未见过水美人的脸色微微变过。“那诸位可曾告知小女子是为何事而来?小女子这里不才,但是弹歌唱曲的整个帝国也数我寒衣调最好。”她这句话已说了无数次,却都是时机正好。她永远都是这般进退知度,得体大方。
但那几人显然不想再与她纠缠,那为首的人冷哼一声,脸上的不屑溶于阴沉竟生出一股扭曲之色。“少废话,羽少爷现在何处,这么故意不见你又如此欺欺瞒瞒,到底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
水嫣然瞳中微闪,面色依旧不变“我想诸位误会了,我家老板出门远游,怎有故意不见之理。”
那人的忍耐似乎终被她磨光,再不耐与她多言,抬手一剑直劈入身边精致的青瓷,剑未出鞘,剑气滑过,青瓷竟直直被他斩开,切口平平整整,那巨大的青瓷直滑落地上,摔得粉碎。也在这粉碎声中,四周惊呼四起,客人女子都向远处躲避而去,唯有水嫣然依旧立于原地,连笑容也未曾变一下。
那人可不管她是不是女子,见她如此不识趣,早已忍耐许久,怒道一声“浪/荡!”抬手拔剑便向她刺去!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眨眼之间,就连水嫣然身后两名女子都未反应过来,那剑尖已到了水嫣然面门。
水嫣然并不怕他的长剑,但是煞气直逼入灵台,她还是忍不住寒毛直立。她可以轻易躲过,甚至她已经下意识去躲,但是她似乎又不想动了,她脑中一瞬间闪过很多,但闪过了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她最终还是没有动。
那持剑的人唇角勾起狞笑,他的眼睛随着剑的迫近越睁越大,最后大到了眼珠周围爬满的血丝清晰可见,这股说不出的狰狞四周人竟无人从中回过神来。
直到一点寒芒划过,鲜血喷洒染红了那倒地的青瓷满地的碎片,众人才被一声惨叫扯回心神,定心看去,顿时四周惊呼声四起。那原本凶残狰狞的人倒在地上捂着手臂不停的惨叫翻滚着,鲜血早已染红了身下的竹地竟还在蔓延,有些大胆的人倒是敢看,很快便发现了那人的胳膊竟被从肘部截断,向四周一看,那断臂赫然掉在不远处,鲜血汇聚一地,手中竟还握着那把长剑!
水嫣然看着眼前的场景,瞳中闪过一丝异色,她重拾笑容,沉静而温婉“来者是客,客人既然来了小女子自当大方相迎。”
“啧啧,我走了不过几日,就有人跳到门槛之上捣乱。”阴阳怪气的声音自头顶响起,众人抬头,大厅门上方的衡木梁上赫然有一人抬腿跨坐,微抬着头斜目看下,长发尽梳入冠,露出一张较好的面孔,明亮的双瞳唇角的痞笑,更加衬托出他姿势的霸气潇洒,若是忽略那粉嫩嫩衣衫的话,确实如此。
水嫣然抬头看他,她对林凌的出现显然并不出奇,瞳色也温下了几分。“林凌,你怎么来了?”
林凌一甩肩边的粉色发带,一个不留神,竟扑腾一下从梁上坠下,他脱口几声惊呼,在半空中使劲挣扎,最后在一阵惊呼声中煞是轻松的落在水嫣然身边,微眯着眼勾唇笑起立刻露出了本相,痞气十足!
“我的嫣然姐姐啊,还好我来的及时,你要是有点儿什么闪失,先生不得灭了我啊。”
水嫣然轻轻一笑,很简单的掀过了对话。“来者都是客人,客人竟在我寒衣调流了血,如何处理便交给你了。”
林凌听她此言,立刻嘻嘻哈哈的开口保证“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心中却一阵抽cu,果然不该弄脏了地面!这个世界在某些人面前耍酷绝对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惨叫声早已消失,地上那人显然已经昏死过去,上古之剑又怎是好受的。那随行的十几人愤怒也罢、惊恐也罢,都不敢违逆脖子大血脉前泛着寒气的长剑,身后无形中散发的杀气,他们毫不怀疑若有一丝异样将立即毙命于这长剑之下!
林凌目送着水嫣然转入内庭,才回过头来打量着到现在都不再吭一声的十几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好不有兴趣,似乎他们当真是什么稀有物种。在看他瞳中的兴致越来越明亮之时,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声音竟然带着一股正气凌然“落到你们这些贼子的手里是我们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们是不会向你们这些叛逆乱党低头……”
他话未说完林凌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哈哈笑的好不欢愉。那说话的人被他笑的面色青紫,他极其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又要出声时,却蓦然感觉脖子上一阵刺痛,那锋利的剑刃仍在向皮肤内切去,那种感觉十分清晰,那是死亡临近步伐!他猛然惊醒,正要抵抗,却发现竟然使不出丝毫力气!
那觉的这话很好玩的人终于在四周一片寂静落针可闻中,若无其事的收起了笑声。他没有再看那人,却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别杀,有用。”
此时那人面色青白,僵硬着紧紧收缩的眼瞳,冷汗早已侵sh了衣衫,他没有死但已如一个死人。另外那些瞳中异色连连心思各异的人,再也不敢生出其他念头,血液的味道萦绕在鼻间,这猩甜的味道竟可以让人如此恐惧!
林凌幽幽的晃了晃头,说到叛逆乱党什么的他倒是想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虽然这两者毫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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