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请接收小的一番心意吧,小小意思不成敬礼。”他学着贪官污吏典型的恭维语气,绘声绘色,整个人愈加显得痞气十足。
尉迟零谦蹙眉看着举到自己面前的瓷杯,杯中清酒升起袅袅云雾,香味萦绕在鼻尖让疼痛的呼吸轻缓了几分。只一瞬间他眉目冷下,冷声道“拿走!”
林凌眼角一抽,这人当真是江湖中朗朗如皓月的尾火?林凌也懒得和他多言,直接将瓷杯塞入他手中,杯中清酒只有三分,不会溅出烫着手。“这是你手下的暗卫送来的东西,而此时先生重伤,沐辰定然无暇顾及其他,看你手下的样子你显然不止因此病倒一次两次了,现在这个时刻你若真病倒了我的情报跟谁说去。”
尉迟零谦眉头紧蹙,感受着右手中暖暖的温热,手掌的温度渐渐回归,血液带着指尖的温度轻轻缓缓地暖着心脏。鼻间萦绕的味道渐渐能够辨出,这酒香中另一股奇异的味道竟是鲜姜味。尉迟零谦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的手下自然是他再了解不过,况且尉迟零谦闻这味道已知是谁,他手指微微用力,最后倒没有将手中的瓷杯扔出去,只是声音更是冰冷“何事?”
林凌也不管他了,转身翻坐于火炉旁,抬手酒壶喝了一口,酒中的姜味虽不明显却也险些让他喷了出来,真难喝。转眼看见尉迟零谦手中的瓷杯,他面色黑了一分,最终哽着脖子咽了下去。神色自然地道“镇北兵权已被沐原收走,此事做的极为隐秘,我在今日下午才得到消息。另外对于镇西兵权他好像也有意,那股蠢蠢欲动的暗流我也不确定是或者否。”
尉迟零谦闻言神色更是冷下,竟想夺走他手中的兵权。尉迟零谦心中愤然,但只一刻他便静下心来,镇北四十万大军一直驻守在北之边境,沐原如此悄无声息地夺回镇北兵权,显然策划了不止一日。现在又想夺走他手中的镇西兵权,如此说来沐原早已认为沐辰被控制在大凌左相与他们这些叛逆党羽手中。
很明显他们第一步计划是成功的,那么沐原定然将目光放在了他们身上,夺走镇西兵权便是沐原对付他的手段,大凌左相他更是不会放过。可即使他夺回了兵权,手中握兵百万又如何,大凌左相手中不仅有传国玉玺,更拥打神鞭在手,沐原如何也奈何不了他。
尉迟零谦瞳色忽然冷下,不对,这个思维不对!哪里出错了……他脑中有灵光一闪而过,却再也追踪不到!
正在尉迟零谦绞尽脑汁的追寻那道灵光之时,他的呼吸忽然加深,左手中的八音盒一声叮呤,他指尖一颤,忍不住咳一声,这才发现嗓子痛的难受。他思绪被迫收回,大脑立即袭来一股一股生生的疼痛,刚才凝聚的思绪被彻底打散。尉迟零谦隐忍着闭上眼睛,轻轻呼吸着,胸腔积郁不散的寒气更加冰凉,凉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