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也蓦然生出一股不一样的豪迈,这就是沙场的将军无人能及的气魄!他看向身边的蓝衣人,那人正看着凤凰台上的戎衣之人,瞳中的震撼清晰可见。“这就是你说的好戏?”
尉迟零谦收回目光“自然不是,你难道不知什么叫做好戏往往在最后才会上演。”
慕容寒衣挑眉“送你府中的那三个死者?”
尉迟零谦看他一眼“你有兴趣?”
慕容寒衣连忙摆手“傀儡术?毛骨悚然。”
“这话你应该说给令狐凌醉。”尉迟零谦转身,周身一片冰冷。
慕容寒衣似是没有发现他话语中的寒气,颇为认同的点头“这么说来……”
尉迟零谦冷眼扫过他唇角的意味“在映月回来之前你最好老实的待在我身边,错过了这场好戏,可就是让别人看我们好戏了。”
慕容寒衣抬手扶过鼻尖,为何每个人都知道用公子来压他,他对月长叹一声,这是软肋啊软肋。
尉迟零谦看着他的肆意飞扬,尽是狂傲不羁。这个人虽与沐辰不同,却也不尽相反,他若要踏行天地,天地决然压不住他。尉迟零谦收回目光低头看身边楼尖阳光照过留下的斜影“现在为时过早,待到晚间好戏也就要来了。”
慕容寒衣低头看着斜影,高空中的太阳渐渐西移着。
这震耳的誓言显然不止惊动了他们两人,凤凰楼的最高一层几间雅室内的人显然也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气氛。
龙紫虚从红木椅上起身,踱步走到房门前,看着禁闭的红檀木门,龙紫虚颠了颠手,纵横的眼纹中依旧不减精明的双目闪过不明的光芒,下一刻他便平静了下来。自先帝封他为朝堂一品太师,还是第一次行事如此犹豫不定。看着门窗外隐隐可见的几道身影,终叹了口气,转身向房内走去。听候使唤?不过变相的禁足罢了。救命之恩,谈何怨言。
相较于他的徘徊,另外三人显然平静的多,更像是既来之则安之。
项岩松不过而立之年便已贵为一朝内阁首辅,相较于龙紫虚更是高出两阶朝位,上仅有帝王与丞相,堪称三人之下万人之上,此时这一怒风云动的中年人紧紧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与他相临的另一间雅室,一人一身黑白相间的锦衣,乍一看是怪异,细看之下竟有股逢棋对弈的气场。只是靳轩齐不爱棋只爱酒,谁人不知朝堂之上赫赫有名的一品靳太傅是个名副其实的酒鬼。除了上朝时略微清醒一些,整日便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竟然年纪轻轻便官居一品,这让很多人不得其解,明白人也叹他可惜了一副好皮相。此时的他依旧提着酒壶喝着小酒,对着房中一套青瓷摇头赞叹,似乎丝毫未感受到外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