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轩辕古龙,因为她看得懂轩辕古龙的困惑和心境,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将自己锁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密室中。
他痴迷阵法,在他的内心里还有比阵法更难舍弃的东西。
欧天说。“韩城天杰地灵,人才济济。的确也出了众多非常出色的阵法大家,只是相较于轩辕氏,他们难及其项背。”
他轻轻一声叹息。“如果轩辕氏人丁兴旺,到了今时今日。轩辕氏在韩城仅凭阵法神技,定可像宁家孙家一样独树一帜。”
一旁的李仙子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轩辕氏的阵法神技如此神通广大,物极必反,自然人丁单薄。”
一直静静聆听的霍紫衣忽然说。“欧师兄好像提起过,很欣赏一位阵法大家,难道他也不及轩辕氏?”
“他阵法上的造诣的确很高,只是目前还远远不及轩辕氏。”欧天对身后的众人说。“这个人你们也熟悉。”
“谁?”
“梅子坞老师。”欧天又叹息。“可惜,他淡泊名利。无欲无求,阵法上的造诣也一直停滞不前。”
张小妤几乎要忍不住笑出来,能将一个又懒又笨拙的人说成淡泊名利无欲无求,的确不太容易,如果这些话让梅子坞老师听到。他一定会拉着欧天的手,要和他交朋友。
欧天说。“不过,他却授教出一位奇才,在阵法对决上,也许他是唯一能与轩辕氏匹敌的人。”
宁诚非说。“这个人就是宁家灭族后唯一活着的宁崇阳?”
“正是。”欧天说。“宁师弟在圃星洞曾经和他交过手,应该看出来这个人不简单。”
宁诚非说。“只是他一心只想复仇,如果他阵法上的造诣真的如此之大。这个人不仅不简单,还很可怕。”
欧天说。“宁崇阳若然能将仇恨放下,他的成就一定无可限量。”
宁诚非眼神里仿佛带着一种悲伤无奈之色。“背负着十三年的仇恨,已沾染了太多血和罪孽,也不是这么容易放下。”
欧天说。“这十三年来他已杀了太多人,据说当年毁了宁家的人几乎都已死在他手上。”他冷峻面容上的欢乐已淡了不少。
宁诚非说。“仇人已死。他身上的杀气反而更浓郁。”
欧天说。“他一直都活在复仇的世界里,除了杀人,也许已忘记了怎么活着。”
宁诚非淡淡一笑,说。“欧师兄好像对这个人的事情很有兴趣?”
欧天说。“欧天对宁崇阳找上宁师弟决战的事情更好奇,难道他以为宁师弟也是宁家的人?”
宁诚非说。“宁家在韩城的荣誉。已使宁家的人又骄傲又高傲,他只是太看重这种荣誉。”
这番话,也许没有多少人明白,欧天却懂。
如果一个人已将荣誉视为生命和信念,绝不允许同伴放弃甚至背叛。
王鹤霖忽然问。“欧师兄,可曾……可曾听闻阁主他老人家为什么突然召唤我们七人众回仙辰阁?”说完这番话,他发觉要他说这些文绉绉的话,简直要了他的命。
欧天疑惑。“秦师弟,你们不知道阁主为什么召唤你们回仙辰阁?”
秦蒙洛说。“欧师兄也不知道?”
欧天说。“阁主只是吩咐欧天带领各位师弟师妹走一趟仙辰阁的几处神迹。”
霍紫衣轻轻一笑。“你们想知道,为什么不问一下我?”
欧天好像很吃惊。“你知道?”
霍紫衣大声说。“我是霍震霆的孙女,我当然知道。”
欧天看着她,看了很久才说。“我觉得你就算是阁主的孙女都不一定知道。”
霍紫衣狠狠的跺脚,然后又笑了。“李师姐说的对,你除了用激将法捉弄我,你根本连一点法子都没有。”
欧天看了一眼李仙子,笑了笑。“如果我把静心珠送给你,你当然也以为我又变着法子捉弄你。”
他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拿着一颗泛着柔和光芒的珠子。
霍紫衣见到他手上的珠子,就像小孩见到了甜糖,几乎要跳起来,那珠子几乎是抢过来的。“我接受了你送给我的静心珠,当然也不是一种交易。”
静心珠已在手上,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观看着静心珠里流动的灵气,好像已忘了要说一些话,很久之后,她才想起另一件事,忽然问。“欧师兄将静心珠送给我,不会影响到‘宙辰道’的修炼吧?”
欧天作出一副舍不得的模样。“霍师妹可提醒了欧天,这颗静心珠送不得。”
霍紫衣立刻将静心珠藏好,笑着说。“送出去的东西,怎么可以收回,何况欧师兄的宙辰道早已不需要再借助静心珠的力量,紫衣早就知道。”
走出这片乱战留下的废墟,再走一段路便走到一处分岔路。
霍紫衣得到了她心爱的静心珠,她的心早已飞走了,立刻对李仙子说。“李师姐,我们偷跑出来好像已很久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谁都看出来她的心思,李仙子不禁又一笑。
霍紫衣又说。“爷爷虽然怕紫衣,紫衣却不想连累李师姐被罚。”
李仙子对众人微微一笑。“那么,各位,仙子先失陪了。”
她走的时候,又看了一眼秦蒙洛,王鹤霖注意到李仙子的这种眼眸已经第三次,他有点好奇,这会不会是一种暗语?
霍紫衣忽然回头看着他说。“喂,你叫什么名字?”
王鹤霖不知道是没听到,还是想着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脸上还带着一种偷乐的表情。
唐谨推了他一下,张小妤回答。“他叫王鹤霖。”
霍紫衣好像还有些话要说,最后只对他说四只字:你很讨厌。
王鹤霖皱眉。“她为什么说我很讨厌?”
张小妤笑了笑,唐谨说。“因为你真的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