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书的确就是六道族人手上的命书。”两个人就从另一个入口走进来,说话的是个女人。“四爷曾告诉我,韩亦轩身边有两个非常厉害的女人,你就是张小妤?”
张小妤说。“另外一个女人又是谁?”
小祺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张小妤说。“是吗,不过我更好奇你是什么人?”
小祺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这里就是……”
褚浚抢口说。“我们来只是想你留下命书,然后离开圃星洞。”
张小妤说。“如果我拒绝呢?”
“你最好答应,否则……”小祺指着王鹤霖和张小妤,说。“否则无论命书和你或者你,都要永远留在这里。”
张小妤说。“我倒有点好奇,你们能怎么样将我们留在这里。”
她并不是一时斗气,她只不过有点讨厌被别人威胁的感觉。
褚浚好像也讨厌争斗厮杀,一脸纠结无奈的神色,小祺看了看他,居然也静了下来。
这种静更让王鹤霖感到不安,他悄声对张小妤说。“如果又要打架,现在这种状况好像有点尴尬?”
张小妤说。“有什么尴尬?”
王鹤霖苦笑。“我好像并不是那个男人的对手。”
张小妤说。“我对付男人,你对付女人。”
王鹤霖立刻说。“你知道我从来都不会和女人打架的。”
张小妤说。“你应该试试。”
褚浚的神色更凝重,一声叹息,他就向张小妤攻击过去。
这一战已无可避免,他只是用着最简单最直接的法子去抢夺命书,然后再远离这种让人恶心的境地,远远的,一刻都不想停留。
这些年来,他跟随着司徒四,已经看得太多人与人之间因为各自的贪念而掀起的争夺和血拼。他厌恶这种恶劣的人性。
每一次他都想逃离,每一次却又无奈的等待下一次。
这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因为命书还在张小妤手上,他的命也在。
他讨厌争斗厮杀。他的心就已远离他的,出手间又怎会得心应手,得到他想要的。
他没有退,却已节节败退。
他也没有放弃,因为他的生命并不仅仅只为自己而活。
也为她。
小祺已出手,她出手的速度并不快,王鹤霖却没有阻拦到她,因为他的心仍对与女人打架有所顾忌。
何况,小祺最擅长的本就是她独特的神技,而不是速度。
现在。这种神技就已在张小妤身上见效。
因为她一出手就用上她的神技,张小妤一招架,便中招。
张小妤只觉得体内的血液流动很慢,就像要停止的感觉,手脚也渐渐僵硬。就像整个身子都不属于她自己的,甚至她的血流 出来,她都感觉不到痛楚。
在男人面前,女人对付女人好像都特别狠,小祺好像还想在张小妤的胸膛上也开一条血口子,王鹤霖就已赶来阻止小祺的狠劲,救出张小妤。
褚浚居然也拦着小祺。没有再攻击。
手臂上的伤口已止血,一阵痛才涌上来。
“小妤姐,你还好吧?”王鹤霖看了看小祺。“我怎么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居然有本事让你受伤?”
张小妤笑了笑。“我也看不出来她居然还有这种神技。”
王鹤霖不懂。“什么神技?”
张小妤说。“就像传说中的定身咒一样的神技,她一碰到我,我就变成了木偶似的,又僵硬又笨拙。”
王鹤霖又看了看小祺。说。“现在,我们应该怎么打算?”
张小妤说。“将命书交给他们,然后我们就离开圃星洞。”
王鹤霖瞪大着眼睛看着她,又想叫又想笑,可是什么都做不出来。“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容易妥协的女人?”
张小妤说。“难道你已想到对付那个女人的法子?”
王鹤霖只能苦笑。“像她这种拥有神技的女人。我怎么会有法子对付,简直一点法子都没有。”
张小妤又不禁一笑。“你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害怕女人的?”
王鹤霖说。“就从刚才我看到你们两个女人打架,就从……”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在这时,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跳入水中,溅起一片水花。
他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睛不停在几人之间游离,张小妤觉得这个长得像蛇一样的男人好像在哪里见过。
王鹤霖也愕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就从这里又突然多了一个人开始。”
张小妤问王鹤霖。“这个人我们是不是认识的?”
王鹤霖摇头。“我不敢相信他是我们认识的朋友。”
张小妤说。“他好像已失去了理智。一个人如果失去了理智,就只想拼命。”
王鹤霖居然还笑得出来。“我相信他想拼命的人一定不会是我们,因为我们都不像坏人。”
呼延觉罗已疾奔过来。他的速度很快,好像是踏着水面过来的,他的目标居然真的就是褚浚和小祺。
褚浚的神情并没有太多的变化,出手间却变得又快又狠,居然直接与呼延觉罗玩命。
一个失去理智的人遇上一个玩命的人,大概只有一种结局,不死不休。
这一刻,这境地突然变得很压抑,就像死神慢慢打开鬼门的那种悄静中的动静。
没有生与死,没有痛与悲,只有无尽的宣泄内心的压抑。就算死,也只是渐渐腐烂,灵魂却永存。
也许是突然的醒悟,褚浚的攻击虽仍快而狠,却已不再玩命,因为小祺也加入了战团。
他没有看到小祺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却看到她脸上的那种惊慌和担忧,还夹杂着一种他看不透的情绪,这种情绪并不是爱,但一定比爱更高尚。更触动深心处。
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