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苏醒过来之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会变成一个怪物吧?
12月10日依然是上午,这次我依然能感觉到早晨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
我还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还是没有见到白师伯。
不过,我却意外的闻到白师伯的气味,那种天鹰山特产的土烟味道是白师伯的最爱,里面还会夹有一丁点儿的草药味,我的手腕上还留有他手指上的烟草气息。
这说明白师伯来过这里,而且待了很长时间,但为什么不来救我呢?这都已经几天了,我心里非常着急,我担心自己真的会长睡不起!
除了心脏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受之外,身体其它部位在一点点的恢复之中。这是我能感受到的,我还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奔流不息的流淌着,我的皮肤在一点点的蜕皮。
看来我真的会变成一个怪物,但希望不要太丑陋,不然就无法勾搭美女了!
12月11日下午,我在医院的睡梦中听到秋月的叹息声。她眼泪含眼圈的看着我继续沉睡下去,张开小嘴想要说什么,却摇头不语。她那双淡淡的忧伤眼神让我感到有些怜惜不已。
她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下来。
我心里面着急的只想大声喊出来:我还活着呢?你别哭!
可秋月哪能听得到呢?她伤心的吻了我一下,依依不舍的离开了病房。
我已经对白师伯的救治不抱有希望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出现过天骄的气味,这说明她帮我清洗过身体。也许是我大小便已经失禁了吧,我的内衣全部焕然一新,木春堂的清淡草药味在我的鼻子里上下围绕着。
既然身体已经被清洗过,就说明他们想要做长期的看护准备了,也说明他们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的计划,还以为我真的是植物人了吧。
12月12日晚上。
今天我能感觉到身体里那些细微的变化,我还发现这些变化的根源是什么。原来就是我自残的那支玉髓银针,可又仿佛不是银针,像是头顶有一支输液器正在源源不断的输送什么。
这些流淌的物质正在一点点的侵蚀脑细胞,很可能是在改变我的脑细胞基因吧?接着,它们继续攻城拔寨,一路挺进,从我的大脑动脉血管一直攻占至心脏。所到之处,将那些遇到的血细胞全部进行重组、变异。
我的心脏就像是它们这些变异的细胞聚集地,它们流淌到了心脏位置,都会停留片刻。然后便像领了军命似的到处侵占领地,繁衍后代。
我的体魄也随着这些细胞的不断变异而逐渐的脱胎换骨,身体的体温变得越来越发热,所有的关节不停的发出声响,皮肤也发出恶心的黑汗。
但我似乎能感觉身体在一点点的变轻松起来,就连手指不经意间还能动一下,可惜的是没有人看到我手指跳动的那一刻,不然白师伯一定能来救我。
12月13日上午,我再一次的醒来,但这次应该是被电击醒的。
我看看四周全都是医疗抢救的专有器材,什么心跳测试仪啊、氧气瓶、电颤器等等,看来我是正被医院抢救呢,可我却没感觉自己要死了啊。
“总算是活过来了,还以为他彻底没治了呢?”
一位医生擦着汗水,不住的颤抖着,手里拿着电颤机。
“再看看他的脉搏和心跳是否正常,还有那50几度的体温有没有下降!”
这位医生无力的瘫软在一旁的椅子上。
“一切正常了,他的体温也恢复正常!”
“噢,总算是解脱了啊!
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走出这间手术室!”
那位医生不住的摇头,眼神里闪现着不安。
“医生啊,那都是些什么人啊?这么吓人!
好像我们如果救不活他,那就成了杀人犯似的!”
“我也不知道啊,但是院长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咱们能惹得起吗?
算了,赶快把他推到重症监护室吧?可别再复发了,那可就要了我小命啊!”
医生心有余悸的将我推到重症监护室的单间里,但却要求家属不能看护。
我仔细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内部,难道是真的出现濒危情况了吗?
五脏六腑都没出问题啊?不过好像变得像新长成似的,感觉血肉都是很嫩的颜色,还有像奶汁似的保护膜。看来我全身上下、里里外外已经焕然一新了,有点意思!
可让我觉得纳闷的是自己的心脏似乎有一个印记,但还不清晰。我也很奇怪自己怎么能感知自己的身体内部呢?
但很快我就再次的沉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