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我们虽然抓到蒋良医,并且录了口供。可这些审问过程与结果都是不合乎要求的,景大哥的大队没有抓捕和审问蒋良医的资格。
蒋良医暂时的招供是因为我们让他以为没有活路了,但是我们除了有他的口供之外,没有其它的物证和人证。如果将他交给别的公安机关或者法庭,他很容易就会翻供,拒不承认所有罪证,也许还会告咱们对他进行过逼供,这就得不偿失了。所以我们还需要大量的证据来确认他的罪行。
想要做到这一点,至少要在别人没发现蒋良医假死之前得到那些物证和人证。因为纸里包不住火,他假死这件事,就算景大哥这里的保密工作非常到位,但那具烧死的假蒋良医尸体,早晚都要露馅。
所以我们现在需要争取到充足的时间取证,而且”
我刚想继续说下去,突然景大哥接到了一个电话,所以停了下来,静静等候着。时间不长,景大哥放下了电话,皱着眉头的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刚接到同事的电话,我们已经把蒋良医的情人和子女带到队里。经过几番审问,可以证实蒋良医的一些罪证。
不过刚才又得知几个重要消息,首先是她们母女三个人并非像我们想象的那样意外的被绑架,而是被请到一处住宅里,舒适的待了一整天。第二天就安然无恙的送回家里,期间没有受到任何的威胁与恐吓,就像去朋友家度周末似的。
第二点,她们是被关在住宅的某个房间里,她们虽然只看到金眼经常出入自己的房间,但这个情人曾经听到其它房间里还有两个人在聊天,并且听到那位第三个人似乎总是在命令他们什么事。也就是说所谓的绑架实际上是三个人共同实施,而且我们未知的第三个人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第三点,蒋良医曾经在她们被绑架之前,说过会有人带她们去一个地方,只要乖乖的就平安无事。而绑架之后,他见到母女三人之后,再三强调这是一次绑架行为。如果有警察来问的话,就说是金眼和强子共同做的案。但是这个情人只看到金眼一人,并没有看到强子这个人,而且事发当时应该是有三个人作案。
那么蒋良医为什么会提前知道有人要绑架自己的情人和儿女呢?他在刚才的招供明明说是听到金眼和强子是绑架者,但又怎么会出现第三个人呢?而且还告诉情人也这么答复警察,那是不是就说明他知道有第三个人呢?”
我琢磨了一会儿,说道:“我想他之所以这么做,应该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蒋良医并非是此案的凶手,而是凶手的替罪羊!他以前的种种罪行都是真实存在的,只要稍加的取证,他就难逃法律的制裁,而且判罚的结果会很严重。因此金眼等三人找到他,说服他成为假冒的杀人犯,并承诺在他伏法之后,家属会得到大笔的安家费,从而使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不过这里有几个疑点。蒋良医似乎并不缺钱,会因此而轻易答应这样损毁名声的事吗?就算他答应做凶手的替罪者,那为什么不将范氏兄弟的谋杀案一起供认了呢?
还有一点,就是案发现场的勘察结果与蒋良医所说的犯罪过程十分相似。特别是彭玲已经证实了,她与蒋良医在过廊里发生苟且之事的时间和经过,而且暂时我们所掌握的证据也表明了。只有这个过廊里是监控的死角,有毒的输液应该就是在这里偷换的。而其他人好像没有办法躲过走廊、门禁系统等监控设施。
所以看来第一点成立的条件并不充分,需要咱们进一步的落实相关证据否定它或者证明它。
第二,蒋良医就是此案的凶手!他所说的全部罪证都是属实的。之所以要隐瞒第三个人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想应该是这个人才是指使他行凶作案的幕后老大,而且这个人有相当强的势力,让蒋良医不得不屈服,毕竟他还是有家属安危的牵挂,所以就算死也不敢得罪这个人。
蒋良医听从他的指挥,安排家属被绑架的假象。然后造成被迫行凶的动机,而且故意的出卖金眼和强子,让我们将侦破此案的重点转移到他们两个人身上。
从而让我们忽略了策划行凶的真实目的,也让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将这些案件陷害到我的身上。
最为关键的是,他们想要让我们忘记在凶杀的现场为什么会出现血鹰木牌,这些血鹰木牌到底是要引起谁的注意,它的作用究竟是什么?
我认为第二点应该是成立的,只是要调查起来会相当的困难,也许只能使用绝招了!”
“是什么绝招?”
周世昌和景宏博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惨淡的说道:“置之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