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一样,年纪四十多岁,生着白脸膛,重眉毛,鬓发稍微有点儿斑白,微微发胖的国字脸。又高又直的鼻子上架着椭圆形的金边眼镜。只有此时那对眼睛没有了以前的精明和深沉,呈现的是颓废、无奈、落魄等等那些空洞无神的眼神。
这时审讯室响起了声音。
“蒋良医,刚才我们已经列举了你种种罪证,特别是我们已掌握了你参与非法贩卖人体器官移植的交易铁证,你还不承认事实吗?”
蒋良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沮丧的看了看前方,无助的点点头。
“我承认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责!”
“嗯,很好!既然你已经承认这些违法乱纪的罪行,那就接着交待一下中心医院于彪三兄弟毒杀的罪行吧?”
蒋良医吃惊的抬起了头,十分慌张的摇摇头。
“怎么,到现在你还不招认?你以为我们不知道是吧?你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吗?”
蒋良医惊慌不已的颤抖着,但却还是沉默以对。
“哼!告诉你吧!你的家人还有那些情人以及狐朋狗友们早都出卖你了,你还以为招出人体器官移植的交易,就万事大吉了吗?
错!”审问警官大声斥责道。
蒋良医浑身一震。
“你的情人为你生了两个孩子吧?而在前几天是不是被绑架了呢?
你还让我继续说下去吗?我们正在给你坦白从宽的机会,而且是唯一的机会。如果你还不供认,看到旁边那些刑具了吗?”
审问警官指向旁边的电棍和电椅子两种刑具,但这还不算什么,最让蒋良医脸色都变成惨白的是电椅上的那几个标牌,标牌上分别写着“捆绑悬吊、鞭抽棒打、电击水灌、火烧水烫”
审问警官笑着说道:“怎么样?你选择哪一种免费套餐呢?”
蒋良医坐立不安的只摇晃着脑袋,脸上带着惶恐不安的神情。
“其实,我们也不想大动干戈。你这又是何必嘴硬呢?就算你现在不交代杀人凶手的事实,而在我们掌握的证据面前,你不还得老老实实的坦白吗?反而还遭受了皮肉之苦。况且就凭你现在所犯下的罪证,你认为自己能好的了吗?就算不是死刑估计也是无期徒刑。倒不如坦白从宽,也许还能减轻些罪责!你考虑一下吧!”
蒋良医听到后面的话,立即问道:“真的能减刑吗?”
审问警官微微一笑,说:“这个问题,我不能承诺给你。如果说你如实的交代了罪证,而且还提供给我们破案的有用线索。我想在法官面前至少会考虑一二的,幸运的话,也许会改判为死缓。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因为我们知道你并非主谋,所以就看你怎么交待了!”
蒋良医急切的说:
“我交待,我交待!只要能让我多活几天,我什么都交待!
就连我小时候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我也交待”
审问警官呵呵的笑了起来,点头说道:
“那就不必了吧,你只要把为什么要走向犯罪之路,还有行凶的过程。全都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就行了。小时候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别说了,你可以考虑在坐牢时写一本自己的回忆录,也许还能博得大家的原谅,现在不都流行这个嘛。”
“好,好,谢谢警官的教诲!我一定照办。”
审问警官说:“别啰嗦了,赶快招供吧!”
蒋良医怅然若失的抬起头,情绪变得更加低沉,两眼黯然神伤,沉思良久之后,低语道:“我的故事就要从我出生的老家说起”
蒋良医原名叫蒋山娃,出生在北方极为偏僻的茅棚村。顾名思义,在这个村子里到处都是高高低低的茅草棚。这些一排排的茅草棚并非给农用的牲畜使用,而是村民们遮风挡雨的住所。
蒋山娃的祖祖辈辈就是生活在这些茅草棚的其中一间。这个村落虽然有近百户的人家,但它太寂静了,静得有些冷清,甚至是死一般寂静竟然听不到任何声音传过来,只有阴冷的北风呼呼的吹着,刮在人脸上犹如枝叶打在皮肤上道道冷冷的红印。
村子里也看不到活蹦乱跳的牲畜,只有偶尔在树枝搭的狗窝里能看到一两只瘦弱发抖的大黄狗在那里蜷缩着。甚至看到生人接近后,连狗的本性“喊叫”声都没有,似乎是因为太冷或者是因为太瘦弱,根本没有多余的体力来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