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等玉烟安排好洞府的一切后便开始启程了。青鸾在一旁安静的等着,并未过问洞内的事,看着玉烟来来回回在这只有一个人的洞府里,像是在和谁交谈,但在她眼里所见则是什么都没有,玉烟也只是动动手指,全程连口都没开。她很好奇这么多年来这个女孩是怎么过来的,举手投足之间柔媚中带着果决,眼神坚毅,看来就算她做不好楼主,也会试着去做好楼主的,但怕只怕她无力挽狂澜之手段。
玉烟突然看向她,到底是剑阁中养成的坏习惯,轻视我年少便以为我无知,长相艳美就以为我无甚才识,看来自己回去后要好好教导一下属于自己的人了。她走过青鸾身边,坚定地说道:“走吧,带你见识下这周遭的奇景。&ot;
青鸾紧跟着这位新楼主,想着她怎么还有心情观光这里的风景,换做是自己,肯定会趁现在快点回去接管,不然以后自己接管时必定人心涣散,不过,毕竟是女人,阁内阳盛阴衰,想必以后管理起来是很辛苦了啊。玉烟才懒得管青鸾这些小九九,她自有她的目的地。
二人来到无支山脚,向北行十里,是个终年下雪的小镇。镇上空无一人,只是镇中央生长着一株参天大树,树干上缠绕着早已破烂不堪的布料,它没有惧冷,树枝上也开满了不知名的白色小花,看起来一起是那么的美丽安静,让人不忍侵扰打破眼前的宁静。这里终年的雪花已堆砌覆盖了树的整个枝桠,地上也满是雪花,远望着就像是一座站立的大坟冢,诉说着这个小镇的过往年华。
玉烟看着这参天大树,从袖子里拿出一炷香,念着咒语便在地上点了起来。她刚插ru地里,青鸾便开始感觉到地底传来的震颤,连忙正了身形强使自己站直。忽地一下,那参天大树上积满的大雪整个朝他们二人而来,逼得青鸾连忙躲闪窜逃。但玉烟却纹丝不动,那雪快要和她近身时竟化作一缕白烟消失散尽了。紧接着大树拔起的巨大根茎触角朝她急速飞来,快速的将其包围缠绕,直至吞噬掉了她整个人活生生成了一个树茧。
青鸾看着她整个人被吞没想出手相助但已来不及了,心想这楼主也太弱了,这下子算是白来了一趟,不会真的就这样一命咕呼吧,自己要回去像师父郭常威复命呢,但事实是她想多了。就在她对着缠绕着的树茧发牢骚时,丝毫没注意到玉烟点的那一炷香已经快接近尾声了。等到香尽烟散空余灰时,粗皱的老树皮上徒然变幻出一对眼睛和嘴唇,声若洪钟的大声说道:“玉烟果然好胆色,我这把老骨头就随了你去吧!”
只见缠绕着的触角根须都向着同一个圆点不断聚拢合并,玉烟逐渐从树茧内慢慢出现并面带笑容地说道:“别来无恙啊,树伯。”
随着藤蔓根须的聚合,一个穿着粗制灰布衣的中老年男子呈现在她面前,只见他眉心一点金砂,眉宇紧缩,面容却透着一股凌厉的俊美,丝毫看不出阅尽沧桑的老迈,只见他深深地向玉烟鞠了一躬,用低沉而宏亮的声音说道:“承蒙小主人不弃,我这把老骨头必定为您倾尽全力,死而后已。”
玉烟轻笑道:“树伯您言重了,我用人从不问过往来历,只辨忠ji。您曾贵为四方仙界领袖们的智善尊者,怎能只因一时过错而将您埋没在这雪国幻境里,那样就真的屈才了。况且我年纪尚浅,对世事所知有限,以后还请您多加看顾提点才是。”
树伯看着眼前谦恭有礼的小女孩,笑道:“客套话还是免了吧,能解开囚禁我这咒语的人便是我的主人,我将成为您的左膀右臂,只效忠于您直至此身成灰。”
玉烟点头轻摆着衣袖,咧嘴说道:“能得到您如此信任真是我玉烟之福,我闲时织的这件玉缕金鳞甲便送给您了,小小礼物权当做我们之间这忘年之交的见证吧。”
只见从树伯脚底生起一阵尘烟,急而迅猛地在他周身打转,将其衣物翻新重铸,一下子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给人的气度和印象感一下子就上升了好几个档次和格调。
树伯连忙再次鞠躬感谢,此时腰弯的更深了一些。站在一旁的青鸾看到这变化早就惊呆了,心想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先敬罗衣再敬人,果然如此。这件衣服金玉相济,华美而飘逸,穿在他身上反倒使人格外地生出几分灵动气韵来了。
玉烟看着青鸾说道:“该带路了,青鸾,不是你的想也没用。”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这个小镇回楼里的时候,不知从哪窜出来一帮蒙面黑衣人,为首的将剑晃了晃之后最后指向穿着玉缕金鳞甲的树伯,大声喝道:“你可是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