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忽然一个激灵,肿着的脸上还都是窘迫的样子,我俩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等我走出去后,吴劲松他们连忙把小宋送去了医院,爷爷便跟他们说,让他们先都回去,等明天的时候,他会到派出所跟他们好好商量这件事情,不过暂时来说,大家都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吴劲松不无担心地问道:“元先生,那那个龚姓的苗人该如何是好?”
爷爷想了想,叹了口气说道:“也许我这么说你们不相信,觉得我危言耸听,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们,暂时来说,你们最好不要采取任何行动,否则的话,便是给全镇的人带来灾难!”
此言一出,吴劲松他们人人色变,面面相觑之后,吴劲松忍不住问道:“元先生,难道这个人真的有这么大的本事?要不我跟上头请示,多派些人手过来支援吧!”
爷爷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包烟散给吴劲松和那些警察们,这才说道:“我劝你暂时先将这件事情拖住了,不怕告诉你,如果你们没有闹出这件事情来,我本有把握今晚就抓住此人的,但现在,一切就需要从长计议了!”爷爷说着狠狠地瞪了一旁的刘一手一眼。
吴劲松也想起此事的始作俑者正是这个刘胖子,心里不免暗恨,他冷哼一声,对老王说道:“老王,一会儿把这人给我带回去,以妨碍公务的罪名先关上两天,回去好好做份笔录,我怀疑,这人跟凶手密谋串通!”
这话一出,老王和另一个警察顿时就上来捉住了刘一手,刘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双手就被用手铐反铐在了背后,他这时才连忙挣扎反抗,口中直叫喊道:“吴所长,你可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为了帮你们的呀,我是冤枉的!”
吴劲松还没有开口,可爷爷却笑道:“冤枉?冤枉了你了吗,你敢对我孙子心生歹念,关你个两三天那也是轻的,滚去老实呆着,吴所长是不是冤枉一个好人的!”
爷爷这一开口,刘一手顿时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整个人都熄了火,不吵也不闹,口中悻悻道:“一切听凭元师伯发落,晚辈去呆着就是!”
吴劲松看了啧啧称奇,说这胖子早上可不是一副大爷的模样,没想到一碰的了元先生就现了原形,真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可他这马屁一拍,一旁的村长却不满道:“什么卤水点豆腐,我小姑爹是卤水吗?他老人家的本事你还没见识到吗,别瞎说!”
吴劲松连忙赔笑,爷爷却出言打断道:“行了,别着这里吹牛了,该干嘛都干嘛去,这事情我接手了,你们就别再添乱了,给我几天时间!”
吴劲松连忙点头,向爷爷保证道:“元先生放心,这事情我们暂时就全权交由您负责,只要有什么需要的,您就尽管吩咐我们,我们作为人民警察,义不容辞!”
爷爷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你们回去先把道长放了吧,其他的事情我自有安排。”说着爷爷就让我和小杂毛去接老杂毛回去,我们便一路又跟着吴劲松他们回去。
一到了派出所的会议室里,就听到了一阵鼾声,开门一看,却见老杂毛两腿翘在了桌上,睡得正是香甜。想到我们刚刚可是九死一生,而这个老杂毛却在这里享福,我心里就一百个不平衡。
可比我还要不平衡的却是小杂毛,他蹑手蹑脚地蹿到了老杂毛的身旁,将脸凑到了他的耳边,忽然猛地大喊道:“起床了——”这一声又响亮又急促,连我看着他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老杂毛却像是反应慢了好几拍,半天不见动静,如果不是他那鼾声依旧响亮,我差点以为他是不是被小杂毛这一声给吓死了。一会儿,老杂毛才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睡眼惺忪地看着小杂毛,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怎么了,终于就要开饭了吗?你们去了这么久,连那个小宋都忍不住去了,老道我说他此去大凶,他偏不信,这下是不是遭了难了?”
他这话一说,我和吴劲松他们都傻眼了,真没想到,这老杂毛趋吉避凶的本事如此之高。吴劲松更是急忙上前,朝老杂毛一礼道:“我是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别见怪,别见怪!”
老杂毛却随意地摆摆手,笑道:“怪你做什么,你不是把那小胖子也抓回来了吗,不过他也没啥大错,关两天且放了吧,老道与他还是结个善缘的好,以后我这两个徒弟可还用得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