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这话一说,我们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只见他蹲在了地上,开始将那对万年青叶子那在手里挑拣了起来。我看他似乎十分随意的翻弄,可都是将叶子按照他的某种标准分门别类的摆放起来,一会儿就在他面前放了九个堆子。
我看的云里雾里,不知道爷爷到底是按什么分的,既不像是按大小,也不是按长短,更是不是按颜色。我蹲在旁边,就连上面的叶脉都看得清楚,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小杂毛也在一旁疑惑,我估计他也不知道,我们想问问爷爷,可是他此刻专注的样子,我可真不忍心打扰他。这时候一旁的村长朝我俩小声的说道:“你们不用乱猜了,小姑爹他这不是按别的分的,而是按照年月来分的,这个你们是看不出来的!”
我一听便狐疑起来,看年月,我只听说个树看年轮可以知道成长的年月,还没听过万年青的每片叶子也能看出年月来。可我知道此刻不是开口的时候,小杂毛却忽然低声惊呼起来,道:“我明白了,师伯使用的天眼来看的,这法子我师父曾今说过,没想到师伯也会!”
爷爷似乎也听到了他的话,只见他抬起头来,朝小杂毛笑道:“看来道兄还真是厉害,他可真是真人不露相,没想到他也练就了天眼通!”
小杂毛却罕见地脸发红,期期艾艾地说道:“师伯您可说错了,师父他老人家可没有练成,他这些年一直想要突破这一关,可惜仍旧不得启其法,师父说这是他年轻时候误入了歧途,否则不会有这个桎梏加身,索性也就放弃了!”
爷爷一听却有些诧异,愣了一会儿他才说道:“看来道兄才是真洒脱,他道心如此稳固,只怕突破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我听得莫名其妙,哪里知道他们什么天眼通,但我一听是用眼睛看出来的,便有些跃跃欲试,随即我便驱使着体内的阴阳之气,让它们都汇聚到了我的双眼之中。
顿时,我就看到了爷爷手里的那些万年青叶子都变得不一样了,那上面好像都有丝丝缕缕的黑色和白色的烟气笼罩在周围,氤氲不散。爷爷好想就是根据这些叶子上面的黑白的比例来分的。看到这里,我中明白了其中的门道,但我却不懂这上面的道理。
爷爷像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他猛然抬起头来看着我,有些诧异,随即他朝我笑了起来。这是我自从奶奶去世之后,第一次见到爷爷这样的笑容,似乎是老坏安慰一样,就像以前奶奶在纳鞋底,而爷爷在门口抽烟晒太阳一样,那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我也朝爷爷吐了吐舌头,他朝我说道:“不错不错,比我想的要快得多,回头倒是可以教你些东西了!”我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激动起来,爷爷说要教我东西,那说不得还能有什么?想必会是那《鲁班书》上的法术吧。
爷爷继续挑选,我也在地上那对杂乱的万年青叶子里挑拣,开始帮爷爷分选。可我刚刚一动,小杂毛和村长就惊讶起来,他们看到我陆续放了几片叶子后,爷爷竟然没有纠正。他们也算明白了,我并不是在瞎弄。
小杂毛直到我帮爷爷挑完之后,才忍不住地问我道:“小山,你也可以看出这万年青叶子的年份?难道,你也有天眼不成?”
一直在一旁看着的刘一手此刻已经惊得无以复加,他虽然本事不大,可眼界却是非常之高,他心里非常清楚,小杂毛说的天眼是什么,那是传说中可以上查天庭,下探幽冥的神通。虽然并没有传的那么邪乎,可却也是非常了得,便是当今的武当、峨嵋的那些高人里面,怕也没有几个可以坐到。
可不仅是爷爷,就连我这个还没有成年的小孩都会了天眼通,这让他如何不惊,若是传到行家的耳朵里,恐怕一定会登门而来,非要讨教一下!
爷爷似乎看出了刘一手在想什么,他冷不丁地轻哼一声,瞪着刘一手,随即低声道:“有些话,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有时候,可是因为话而烂了肚子的!”
说着,爷爷目光一凝,刘一手忽然就捂着肚子起来,口中哎哟唉哟地喊了好几声,直到爷爷呼出一口气,他才双手撑在了地上,半晌,才缓缓地爬了起来。他连忙跟爷爷说道:“元先生,以后我再也不敢动歪脑经,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爷爷瞟了他一眼,随即叹了口气道:“我与你爹刘一路也是旧识,他为人如何想必你知道,只要你能有他一般的秉性,这辈子的成就不会比他差,否则的话,我看你定然要万劫不复的!”
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