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脚步声响了有几秒了,却没有了接下来的动静。我目不转睛地看着门口,努力的施展着爷爷教我的吐纳法门,只为了让自己那已经快要从嗓子眼儿挤出来的心安稳下来,可我此刻心乱到已经无法好好施展起吐纳法门。
未知的总是可怕的,知道此处未至才更可怕,就像这样我明明知道是有人在里面,可偏偏不知道是谁,这才让我惊恐害怕。
黑猫又跳回到了窗台上,它盯着我,我也忍不住看了它一眼,可眼睛一会儿又撇向了那门口,那扇门后面到底是什么人。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要紧张,随即我咳嗽了一声,便朝那门口的方向大声说道:“你到底是谁,快出来吧,我都看到你了!”我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凶恶一些,可话一说完,我便觉得自己的话根本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果然,那门依旧那样虚掩着,不关也不开,好像里面的人手正搭在了门把手上,既不进去也不出来。
我真想冲过去把们拉开,看看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到底是谁。可我却不敢过去,因为从这个们开下来的那一刻起,我便感觉到了一股阴寒的气息,阵阵阴风好像从我身侧刮过。
这是个厉害的角色,我即使没有看到也感觉到了,可小迷糊还在那黑猫手里,不救下小迷糊,我根本不可能离开,我咬着牙看着窗台上的白瓷罐子,心里各种念头浮现,可没有一个能实施的,一时之间,我竟进退两难起来。
可黑猫似乎要开始逼着我做决定了,它忽然喵的一声,身子猛地抖动了一下,就听到它脖子上的铜铃铛又响了起来。我这才反应过来,刚刚它走动的时候,铜铃铛竟一声未响,难道它可以自己控制铃铛的声音?
这铃铛的声音忽然响起让我的灵魂都好像忽然一颤,竟不由自主地看相那扇门,只见纳闷已经完全开启,顿时就感觉一股更加阴冷的寒流扑面而来,像是把我的灵魂都要冻住。
可门里却漆黑一片,我完全看不到里面就竟有什么,这阴寒让我都感觉十分不适,我忍不住后退了两步,而那寒流好像也逐渐消减,我耳边传来了又一声脚步声,我抬头看去,却看到门口已经站着一个人影。
这人看起来也不高,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他的身形样貌都隐没在了一片阴影之下,看起来就好像黑白的刻板画里的人物一样,若隐若现,看起来好像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而最奇怪的却是他的眼睛。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眼睛也是黄褐色,而可怕的是眼睛的瞳仁,并非和我们一般人一样的乌黑滚圆,他竟然是竖着的一条细缝,看起来竟然和那黑猫的一样,分明就是一双猫眼。
这个老头也看着我,他的身体有些佝偻,盯着我的时候,让我感觉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也兽一样,因为他身上的那股气息,实在骇人。他面无表情,可我却能在他眼里感觉到浓烈的煞气,因为那股阴寒已经快要将我冻住了。
我几乎不能动弹,看着这个老头,又看向窗台上的黑猫。黑猫朝我龇着牙,似怒似笑,让我毛骨悚然。我不知道这个老头到底要干什么,他看着我,忽然就咧开嘴,皱巴巴的脸像是老树皮,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差点让我跳了起来,一个心已经挤在了嗓子眼儿里。
就见老头子后街滚动,竟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猫叫,这声音与这只黑猫的叫声十分相像,我连忙掉头看向那只黑猫,可我一看,那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而小迷糊的那个白瓷罐子却依然还在那里。
我看着那个白瓷罐子,想着黑猫不见了,那我现在只要拿到白瓷罐子,我便可以迅速地离开,毫无牵挂,也无需投鼠忌器了。可我看向那个老头,又是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记得那个警官老王好像说那个苗人姓龚,可看这个人的装束来看,一身蓝色洗的快发白的衬衣,下面是个灰色的旧的西裤,好像就是我们这边人的装束,完全不像是苗人。他盯着我,好像他认识我一样,竟又咧嘴朝我笑了起来。
我深吸了口气,朝他小试探地问了句,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可他却不答话,一开口,嘴里仍旧是猫叫。这时,我就看到他嘴角慢慢溢出一丝殷红的血迹出来,一下子就把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