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似乎也开是慌了,它看了看前屋方向,又看了看后屋方向,最后看了看我,幽蓝色的眸子里似有笑意一般。随即身子一矮,踩着着地上红眼老鼠的尸体,猛地窜向了我的身上。
我吓得大叫一声,连忙撑起双臂挡住自己的脸,顿时感觉肩上一重,一阵钻心的生疼传来,随即又是一轻。我连忙回头一看,只见那黑猫已经窜上了我身后的院墙墙头,也正回头看着我。
听到了前屋匆匆的脚步声和开门声,黑猫便如灵狐一般,在墙头小跑两步,黑色地身影便消失在了墙头。
这时候,前屋门已经打开,就看到村长和爷爷从里面冲了出来,一脸焦急地看着我,随即看到满地的烂肉,全都神情古怪地卡着我。
我低下头,脑中已经一片空白,看着我身前满地的血水碎肉,都淌到了我穿的拖鞋下,都要揩到了我门脚趾了。我脚不自觉的一动,那血水顿时就漫上了我的鞋底,流进了我的脚底板,感觉到脚掌下,那sh答答、黏腻腻的血水,似乎碎肉都钻进了我的指缝里。
忽然,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我心头,胃中像是煮开了一般,翻涌的感觉已经无法克制,“哇”的一声,我五脏庙宇瞬间崩塌,中午吃的东西一股脑地全都吐了出来,胃里一阵阵地收缩,吐得我眼泪鼻涕直流。
村长连忙过来扶住我,轻轻的给我拍着后背,直到我吐到眼前模糊一片,黄胆水都快吐光了,村长才把我扶到一旁,让我坐在了凳子上,他给我去端水。
我抹了把眼泪,一阵后怕地看着爷爷,爷爷却皱着眉有,夹着烟斗,细细地打量着地上的红眼老鼠。见我看向他,他才笑道:“让你不要吃饭你你不听,现在吐得舒服了吧?”
我无言以对,只是后悔自己怎么会推倒了那杯雄黄酒,否则我哪里要受制这些恶心的东西,绝不会让它们近身的。
村长端着一盆水过来,跟我知会一声就猛地冲到了我的脚上,我连忙甩开拖鞋,使劲在清水下跺着脚,直到村长端来第三盆水,我才感觉心里舒服一些,可还是总觉得自己的脚上不干净,都恨不得剁了不要,实在太恶心了。
村长擦了擦汗才朝我问道:“小山,怎么没见到黑猫,反倒是来了群老鼠?”
我又喝了口水漱漱口,这才把之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来,爷爷和村长听了我的话后,都说我算是运气好,要不今天可真是要被自己害死了!
爷爷老神在在地抽着烟,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揶揄道:“这就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我还感觉到嘴里那股恶心的味道,似乎一喘气就又要吐了,猛地呼出口气,朝爷爷反驳道:“可你也没说会有老鼠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最怕老鼠的!”
爷爷面露不屑,鄙夷地看着我,骂道:“混小子,你不是嘴凶么,怎么还怕个耗子,这东西,只需拿雄黄酒一喷,便翻不起浪来。谁叫你做事毛手毛脚,这次吃吃苦头也好,免得以后把自己给害了!”
我被爷爷说的无言以对,倒是村长过来打圆场,岔开话题,朝爷爷问道:“小姑爹,这些耗子都是些什么玩意儿,一只只眼珠子血红血红的,别说小山了,我看着也觉得慎得慌!”
刚刚村长他们过来的时候,剩下的还活着的耗子都钻进了阴沟离去,现在天井里都是死耗子,堆在那里,但奇怪的是,大夏天的,却没有苍蝇落下。飞来飞去的苍蝇就嗡嗡地围着转,却没有一只落在那些老鼠的尸体上,这根本不符合这些肮脏的虫子的习性。
我也感觉很奇怪,看着爷爷,他应该知道这恶心的东西是什么老鼠。
爷爷抽了口烟,叹了口气道:“这东西不是老鼠,这叫育齿豺,是一种苗疆养蛊术中的一种,流传于云贵一带。据说是用云南雨林中一种特有的山鼠养成,取一胎九子鼠,从小用豺狼肉喂食,之前是给足九只的量,三天之后,便开始减少肉量。这种山鼠感情极好,不会为食物打架,但逐天减少肉量,两周后开始断粮。这期间,山鼠们已经开始有小冲突,断粮一天左右,山鼠们开始打架,最弱的兄弟被其它兄弟吃掉,等到一周之后,便会剩下最后一只吃足了其余八个兄弟的山鼠。”
我也村长听得目瞪口呆,虽然我讨厌老鼠,可我仍旧觉得这样对它们太残忍了。但同样,它们在我心里感觉也更加恶心,胃中不可控制地开始翻涌,可惜早已经吐光了,干呕了一阵,只是让自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