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邪物,让我一定不要离身。所以我一边吃着,但这个塑料杯子一直没有离手。
菜吃了一些,我也少少嘬了一口雄黄酒,不过这味道真是又涩又麻有苦,真是不好喝。看着被子里清冽的酒浆,我也十分不懂,平时爷爷和村长怎么那么爱喝酒的。好像奶奶去世之后,他俩就经常喝酒,几乎每天都要喝。
吃饱了,我坐在天井里,却一直没等到那只黑猫,不由奇怪,哪里有个什么黑猫,爷爷是不是哄我的。这样一想,顿时就觉得不离十,爷爷毕竟也不是能掐会算的神仙,他怎么就能知道那黑猫一定会来。
桌上杯盘狼藉,就像是猫爬过一样,我看就是猫没来,告诉他们来过来也不会被拆穿吧。
一分神,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忽然就感觉手好像碰到了什么,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到“哗啦”一声,放雄黄酒的塑料杯子便倒在了地上,黄色的酒液留地满地都是。
我挤忙把杯子扶起来,可还是晚了,被子里就剩下了接近杯底的一层酒液。
看着地上正在往阴沟方向流淌的酒液,还没到终点便被炎炎烈日给蒸发干净,我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不过心里也有一丝侥幸,只盼着爷爷这次说的话能够不准一回,否则我可就惨了。刚刚村长旁我拿不动那酒坛子,特地给我倒满了一塑料杯,现在还有半坛子在前屋呢。
看着杯子里剩下的那层酒液,想着就这些也无补于事吧,还是到前屋去到点酒吧。我刚站了起来,忽然心头一跳,我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墙头,却看到一个黑猫正站在墙头上,歪着头,龇着白森森的尖牙俯视着哦。
我看着它那湛蓝色宝石般的眼睛,明明我是迎着阳光,却也看得一清二楚,似乎它的周围,阳光都被它的一身黑猫给吞噬了。
一切来的让我措手不及,我心里不住地暗呼倒霉,看着手里的雄黄酒,我顿时不知道该如何对付它。黑猫此刻虎视眈眈地看着我,那眼睛里就好像闪烁着幽蓝的光芒,看得我心里发慌。
我很想到前屋去再倒点雄黄酒,可那黑猫的架势,我看根本就不能轻举妄动。
一时间,一人一猫就这样隔空对视着,似乎它也不敢乱动似的,倒让我开始动起了小心思,在我周围看了看,只有一把黑色的雨伞。我连忙伸手抓在手里,总算心里有一些依托。
可黑猫看了我一眼,随即它那柔软的身子就在墙头调了个头,猛地一跳,就想进后屋。可夏天我怕苍蝇蚊子进去,早就关上了门,它这一跳下来,只能围着门口转悠。
我不知道这瘟猫到底要做什么,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小女孩和那个白瓷罐子,顿时反应过来,它莫非还是要找那个东西?
一想到这里,我又迷糊了,那东西如果不是做梦,那它又会去哪里呢?昨天白瓷罐子也是那小女孩自己抱过来的,莫非,她又抱走了?
不对,窗户是关好的,她抱着个罐子要是出去了,是没有办法再关上窗户的,莫非,小女孩还在我的房间里不成?
看到黑猫的爪子不停地在门上又抓又挠,我渐渐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估计那小姑娘真的还在我的房间里,只可惜现在这个情况,我根本无法验证。
黑猫抓了门半天,可惜这门虽然是木头的,不过爷爷走得时候在门上用刀刻了点东西,果然黑猫对门毫无办法。
一看自己没办法弄开门,这黑猫还是没准备走,它猛地回头盯着我,眼中露出能够感觉出来的凶狠,身上的黑猫猛地就炸开了,凶狠地朝我戾啸一声,声音不像是猫,更像是夜枭一般。
我看黑猫这个姿态,分明就是在威胁我开门一样,不由心中好气,这瘟猫,莫非还真把自己当老虎了不成,居然敢这么盯着我。手里拿着雨伞,我心里的底气就壮大了许多。
看它盯着我,我挥起雨伞就佯装要打,可刚一用力挥动,伞柄以下的龙骨却忽然带着三面飞了过去。
黑猫连动都没有动弹,它默默地看着落到一旁的坏伞,随即冲我轻声地瞄了一声,竟然还半眯起眼睛看着我,仿佛在嘲笑我一般。
我手中只剩下一截塑料的伞柄,还有现在也快被阳光蒸干的塑料被子,一时之间,我真的是手无寸铁了。
黑猫又喵了一声,踏着高傲的步伐朝我走了过来,似乎我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可以手到擒来。
我便看着它一步一步地跟我接近,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