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脸色在灯光下有些红光,眯着眼睛看着我道:“喝多了?混小子,这世上的事情你还不懂,这奈何桥也不是故事里告诉你的那个,没有孟婆汤。各有各招,千般妙法,你还不懂!”
我看着爷爷神神叨叨地不由撇了撇嘴,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素鸡囫囵吞下,我也习惯了他说一些听不懂的话了,现在我也想通了,反正爷爷总有一天会教给我的,现在我肚子饿了,先吃了再说。
村长连忙给爷爷又斟上酒,向爷爷敬了酒后,才问道:“小姑爹,这自来水厂莫非有什么问题不成?”
镇上是有个自来水厂的,就在路口南边。我们这里的自来水都是抽的地下水,自来水厂再简单处理下,就输送给各家各户。要说能出个什么问题也是正常,谁让技术落后呢?反正那会儿最多的问题不过就是水里沙子泥土多些,还没有个什么水质污染的概念。
爷爷加了块盐水鹅,吃下后才道:“是不是水厂有问题我不知道,不过这事情暂时没什么大碍,刚刚我看着这水里的尸气,正在慢慢流逝,估计最多到明天,就好些了!”
村长细细聆听,他也对爷爷说的事情比较忌惮,毕竟人对这些奇异之事总存有敬畏之心,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更多的却放在了爷爷的本事上,心想着什么时候能学到他的本领。
村长吃了几块菜后又问道:“小姑爹,咱这店啥时候开张呀,东西也置办的差不多了,就差寿衣这些的还没做,这东西我也不会呀!”
爷爷瞪了他一眼,随即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你能会什么,自然是我自己来做,明天,明天一早就开张,招牌就别要了,我晚上做面旗帜,就挂在门口吧!”
我自顾自地吃着,也不管他们这些,一会儿饭好了,村长给我盛了碗饭,我用了贪狼鼻闻了又闻,果然没有一点尸臭,只有弄弄的米油香,让人食欲大增。
好奇爷爷的手段,吃完饭后,我便拿起他刚刚用的那把小刀,我看到他是放在了旁边长台上的一个小木盒子里的。便过去把小布木盒子拿下来,一打开,便看到里面躺着一共四把刀,都是长长的手指粗的木柄,下端连着个刀头,有棱形刀,圆形刀,多尖头刀和一把普通的直刃刀。
爷爷看到我喊道:“小山,那刀别乱碰,快的很!”
说刀快是我们这里的方言,意思便是十分锋利的意思。我小心翼翼地拿着那柄直刃刀,刚刚爷爷便是拿的这把刀削得筷子。所以我特地看了看,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同!
爷爷见我还没有放下,便也没强求,只是说道:“小山,明天爷爷教你个新的玩法怎么样?”
我毕竟还是少年心性,一听到玩便特别感兴趣,便问道:“玩什么?”
爷爷神秘道:“急什么,等明天不久知道了?先把刀放进去,明天的时候你可能就玩够了,再也不想碰这些刀了!”
我看着这四把做工精致的小刀,觉得特别新奇,满不在乎地说道:“才不会,我挺喜欢这些刀的。”确实,我爱不释手。
爷爷也不多说,却让村长把我手里的刀和木盒子都收了起来,一会儿就打发我上楼睡觉了。
楼上有三个房间和一个卫生间,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睡在楼上,因为楼上那间房间早上能照到太阳,爷爷一直让我多晒太阳。
我总觉得爷爷是知道我身上发寒的原因的,可是他没有跟我细说,而我出来感觉不到冷热外,倒也没什么不同。反而在这个炎炎夏日,我到有些喜欢这种感觉,起码不用再嫌热而睡不着了。
事实上,我此刻躺在了楼上的房间里,根本也没什么睡意,说来更奇怪,其实我每天晚上都觉得似乎更精神。尤其是月光照下来的时候,我总是会忍不住在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天上繁星闪闪。除了让我心惊胆寒的月圆之夜,不过有了风火哨,我也没有那么痛苦。
夜里的镇上比村里还安静,没有虫鸣鸟叫,也没有了鸡犬相闻,就在这些个片瓦遮盖的地方,人情远没有村里来的那么熟络。可就算在村里,又能有多少人情呢?
忽然,一道流星在窗前的天外一闪而逝,划破了夜幕。我静下心来,不再胡思乱想,想着爷爷教我的贪狼鼻,躺在床上也是无聊,倒不如练习一番。
这一试,顿时闻到了房间里的丝丝缕缕的气味,有房间久未居住的那种霉味,虽然很单,却还是清晰。也有爷爷给我买的一盆芦荟淡淡的植物气息。
咦,我忽然闻到了一阵奇怪的香气,这香气若有若无,似乎有写捕捉不到。我就像是有强迫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