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扫视着房间,看着这间衣橱,我有些束手无策,门上的锁没有钥匙我也不敢打开。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该怎么打开这个橱子门,心想着,若是直接砸开就好了,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就看着房间里的青砖铺成的地面,却正好看到了一只在慢慢爬着的地虱婆。
地虱婆是我们这里的叫法,后来我到城里上了高中才知道这东西的学名叫鼠妇,就是一直扁扁的略呈椭圆形的甲壳虫,灰黑色一节一节的壳有着金属的光泽,这东西可以入药,小时候爷爷带我捉过用来泡酒的。
我好奇地看着它在地上移动,没多久,它就爬到了我的脚边,我就下意识地想踩死它,我可没有扫地恐伤蝼蚁命的慈悲心,更像是没有找到爷爷那本书后泄愤之举。
我猛地抬脚一踩,感觉好像是踩了个空,并没有感觉到那鸡蛋壳碎裂的声音,我不敢置信地抬起脚看,却真的没有看到浓浆冒出来的地虱婆的尸体,不由疑惑地盯着地上看,这时,我忽然发现了不对劲。
原来我脚下的这四块砖头竟然有缝隙,不像其它的砖头之间都有泥土在间隙里,我轻轻用脚崴了崴,砖头果然可以动,顿时我一颗心又躁动起来,几乎是第一反应,我便想到——下面有古怪!
我连忙把脚挪开,小心翼翼地观察一番,果然这四块砖头有被翻上来的痕迹,看到这里,我迫不及待地就开始揭开青砖,还好我人小手指细,很快就掀开一块,就看到下面的一块粗糙的木板,地虱婆正在翻开的青砖反面爬来爬去,我不由心中忐忑又夹杂着兴奋,急忙把剩下的砖头都扒开,原来下面竟然是一个木匣子。
我搓了搓手,有些踌躇要不要取出木匣子来看,已经就是临门一脚了,我反而有些害怕了,想起昨天爷爷生气的样子,我心就突突地直跳,甚至已经准备把青砖都原封不动地在放回去了。
可这一刻,爷爷当时冲我大吼的神情出现在我脑海里,反而把我紧张的情绪给冷却了,我忽然冷静了下来,想到爷爷从来没有对我发过火,却都是因为那本书,我竟被骂的那么惨。想到这里,我狠下心,说什么也要看看这书里是什么东西!
我手有些颤抖地捧出木匣子,吹了下上面的灰尘,随即双手抓住木匣子上的两条木楞,不停地深呼吸,生怕里面有什么危险的东西。
终于,我一鼓作气,猛地提起上面的木头盖子,可没想到盖子和下面的部分还稍有些紧密,尽然把木匣子打翻了,就看到木匣子坎在地上,下面只露出一本书的书角,不过那有些泛黄的纸张顿时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连忙就从木匣下面抽出那本书,我知道这就是爷爷不让我碰的那本《鲁班书》,可我这一抽,却带出了一个东西。
我一看,居然是个黄铜制的哨子,只有一根小拇指长,筷子粗细,除了开了个哨口,上面还有三个孔,用一根红绳在哨子尾端绑住,正好可以挂在脖子上,我好奇地戴起来,拿在手中打量了一下,发现我在手中居然不凉,还有几分温热。
这让我格外惊奇,要知道,现在能让我感觉到冷热的东西并不多,除了爷爷暖和的的手就是我昨天流下的冰凉的泪水。这笛子要是让我感觉凉我也不会多新奇,可是却能感觉到热就有些奇怪了,不过我没有去吹,急忙去翻手上的鲁班书。
爷爷奶奶都说这书看不得,可从小到大,家里的书我哪本没有看过呢?不管是喜不喜欢看的,爷爷都逼着我看过了,为什么这本我没怎么见过的书就不能看!
我心里不服气了,深吸了口气,便翻开书的第一页,映入眼帘的就是古朴的小篆写的一句话:此书神鬼莫测,心志不坚者切勿翻阅,违者斩不赦!
我看到这里只感觉一阵阵的心悸,那感就跟昨日爷爷骂我时一般,就如同他正对我当头棒喝,我吓得直接把书丢在了地上,只扫到到了那句话的最后,还有一个名字——袁天罡。
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里想着袁天罡是谁,想着可以问问爷爷,可一想到爷爷我顿时就反应过来,自己哪里能去问他,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才是当务之急。
越想越怕,越怕越急,我手忙脚乱地忙把书装进木匣子埋回了洞里,仔仔细细原封不动地封上了砖头,这才松了口气拍拍胸口,可一拍却碰到了一个硬物,顿时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放回哨子,赶紧就想放回去,却听到了敲门声。
只听爷爷的喊声传来:“小山,开门,我回来了!”
我大惊失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