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八月份就要来了,这八月一日,不仅是我们祖国的建军节,更是校联会举办的新生赛,这校联会里面的人都是普通人,每年都会在外界抽取人员,为的就是公平性,比赛结束后,这些人都会被剔除关于阴阳宗的记忆,醒来时感觉便像时间过了很久一般,其实才两个小时,但实际上已经过了一天,只是他们并不知道。
关于新生赛,只要你是学前班的都可以参加,有团队竞赛,个人竞技两个模式,这场比赛不仅仅是为了娱乐,更是检测这部分新生的资质如何与是否有升班的能力。
个人竞技还好说,但团队的,校方规定必须组不同班的,人数共三到五人不等,这明摆着不想给别人默契,但反过来想,阴阳师这职业时刻都是玩命的,如果不能快速适应战友,配合不了对方,这都是异常危险的事。
天机来到阴阳宗已有一个多月,在一个月前的那天晚上,天机为了几个包子就答应与司马俊组团,哎~和一个死人脸一个队,不输都有假,不过这一个月以来,天机也没荒废,学校教的不单只,小芳还给他带来了奶奶留给他的两本书,《轮回八卦掌》和一本阴阳师的《阴阳正逆五行术》,只要一有空,天机总会练起这两本书。
正统阴阳术只伤鬼不伤人,学校教的都是正五行术,五行相生相克,当人体五行平衡相生时,那么便无病无痛,阴阳协调一世平安,所以不论你的五行术有多厉害,打在人身上都起不了任何效果,所以当初天机在聚仙楼被人用剑气攻击时,事实上那人是以小芳为目标,有正亦有反,逆五行术便是如此,虽然学校也会发书,但老师并不会教授,而且书内的逆五行术都不会一招致命,只有自我领悟,此术可以伤人,心术不正的人是无法悟出来的,因为有保护才会有伤害。
在一个偌大的圆形大殿内,一个圆形的会议桌坐满了五大家和十五位长老。
“李越,宗家已经变革够多了,你不要得寸进尺。”一名年约七八十岁的老头瞪直了眼喝道。
“十长老,话可不能这么说,天机身为本家人,而历代宗主候选人都是持有宗戒的长老亲选,于情于理,取消他候选人的身份似乎说不过去吧。”李越身为李家家主,岂会被威吓?泯了口茶说道。
“自玄宗开始,候选人之位都由五十岁以上的封鬼级别阴阳师才可担任,叶桂婵早已随谢进华离开宗家,理论上她已经不是长老,那么那叫天机的小子亦不是本家人,如何能担任候选人之位?”十一长老说的有条有理,许多长老纷纷都表示赞同。
“是啊,如此,取消天机候选人的资格也并非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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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议论纷纷,却不料,坐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司马家家主却发话了,“据我所知,桂婵姨既然被上任宗主赋予授戒之权,即使她本人脱离宗家不在长老之位,其授戒权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司马如云,你的意思是同意天机候选人的合法性?”十长老站起身问道。
司马如云并没有回答十长老的问话,突然厉声道:“右派如今做事是否过于鲁莽,宗阵身为司马家得意之作,天机候选人在里面发生的情况,十长老可有自信瞒得过司马家。”
“这···”十长老语噎,他也没想到以宗阵的力量竟然除不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若不是如此,如今他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召开议会。
李越见司马如云竟如此力挺天机,有些吃惊,在他眼里,司马家的人只沉迷于阵法,对于外界的事一向不会插手,但司马家的忠心可昭日月,难道她也看出宗主之选并不像表面这么简单?
司马如云只有三十七岁,在天机的奶奶还在宗家的时候,那时的她也只不过刚满二十岁的小丫头而已,如今转眼间却已是一家之主了。
“先不管那孩子如今有没足够的能力担任候选人之位,但天机候选人在过宗阵之际施展了虚空作符,潜力可是十分巨大的。”李越此话一出,四座皆惊,只有司马如云显得平静。
最为激动莫过于张家家主,张远道,“你说什么?”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虚空作符听起来好像是没什么,但对于符咒世家的张家可是如祖先降临,符的形成必须由承接物(纸),墨,符文体组成,在宗家,符咒最重要的一步便是选纸,特制的纸张用于不同的符咒,就像开锅炒菜一样,火大会焦,太小火候又不够,符咒亦是同理,符纸直接影响的便是符咒本身的力量,但虚空作符却能打破这一常规定律,只要有足够的空间,到哪都能将需要的符咒画出,而且注入的灵力再大,也不用担心因承接物无法承受引起爆炸。
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天机的修为若达到一定的境界,便可以产生灵脉,而张家人只要得到灵脉传承也就能得到虚空作符的能力,如此一来,张家符咒之威将再次纵横阴阳二界,这让张远道如何不激动?
“张家主,这可是真事,天机候选人的确拥有虚空作符的能力,若不是最后关头发动雷罡破坏结界,指不定早已命丧宗阵。”司马如云说着,眼神还有意无意的瞥向十长老那苍白万分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