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怒色的南荣逸缓了缓心神,再次掐了一个法决,掌心中的狐毛化为一团金色光芒晃悠悠的飘起,在原地绕着南荣逸转动了三圈,这才朝着某个方向直飞过去,南荣逸身形轻盈的跃上了一片羽毛状的飞行法器,法器周围升腾起缥缈云雾,搭载着南荣逸紧紧跟在金色光芒之后。
而此时的天海坊市某个客栈内,白天那个散修大汉正跟朋友一起,在客栈大堂喝酒唠嗑。只不过是些最低劣的灵酒,灵气混杂不说,喝多了还需要花费时间梳理灵气,一般有点灵石的修者都不会喝这种灵酒。不过这种灵酒却是散修们的心头好,酒性较烈,比一般凡间酒水来说喝起来要过瘾得多。
“他奶奶的!这都来了几天了,老子都没卖出去几只妖兽崽子,搞不好这次住客栈的灵石都得赔进去。”散修大汉这会已经喝得满脸通红,因为酒水的原因周身灵气颇为混乱,口中满是抱怨。
“哎……如今咱们散修的日子确实越来越难混了啊。”他对面坐着的一个灰衣散修长叹一声,一张老脸尽显沧桑,喝了口酒道,“对了,我卖灵草的时候听说,这次坊市大集过后,三宫六门就要招收弟子了!道友这次想不想试试?咱们都已经炼气期10层,只要能通过选拔擂台,就能成为六门中某个门派的外门弟子,大树底下好乘凉啊,怎么的也比咱们当散修强啊!”
散修大汉闻言又灌下一大口灵酒,“六门算什么!那三宫才是真正的修真圣地啊!老子就算做外门弟子,也想去那三宫试试!”
“孔道兄慎言啊!”灰衣散修闻言紧张的看了看周围,确定没有大宗门弟子在,这才松了口气,不过随即表情愈发苦涩,他们住的地方是坊市中最差的客栈了,那些大宗门弟子怎么可能会过来这边,“不过……谁不想去那三宫呢,天阙、破山、紫霄宫,哎,入三宫的资质门槛太高了,如果能通过选拔即便是外门弟子,都得筑基期以上境界啊!”
散修大汉将灵酒坛子往桌边一砸,“我这不是想蹭着坊市大集,多卖点妖兽,好凑够钱买筑基丹嘛!这次天阙宫难得拿出了100颗筑基丹啊!下次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有这样的机缘,说什么我都不能错过!妈的!实在卖不掉,老子直接把那帮赔钱货宰了卖肉给饭馆也行啊!”
已经被人惦记着宰肉的阿简狐狸还陷入在离奇的梦中……他来到了一个村子口,心中涌现出一种回到师傅身边才会有的那种归属感,一时间大脑有些混乱的阿简狐狸以为师傅也来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于是开心的迈着小短腿跑了进去。
村子里还有很多人,看到孝,一个个吓得仿若大白天见了鬼。
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小子甚至惨叫了一声,然后跌跌撞撞的朝村里聚集了一堆土坯房子的地方跑去,边跑还边吼着,“见鬼啦{鬼啦r四叔家的孝活过来了!”
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站出来,“狗蛋子!你瞎喊什么!我四哥家的孝早死了!入土为安!孝子家家的!青天白日的别乱说话!”
听见门外的动静,胖男人身边又站出来一个瘦削刻薄脸的中年女人,掐着腰大骂,“狗蛋子,咋呼嘛!你话给老娘说清楚,不然回头老娘就去你家看我不让你娘撕了你的嘴!”
被骂得晕头晕脑的狗蛋子委屈极了,指了指村口的方向,“我没说错啊,简四叔家的孝刚刚出现在村口了,大家都看到了呢!”
此时已经聚集过来好些个人,不少人都看到了刚刚那一幕,村口一片混乱,还没等胖男人跟媳妇出门,就有个颇为年长的老者拉着阿简,后面跟着一群看热闹的村民,到了胖男人两口子的家门口,而这个大青瓦的房子,在几年前还是阿简的亲生父母、也是胖男人简东海堂哥的房子,因为阿简父亲族内行四,所以村里人喜欢叫他四小子或者简四叔。
两个多月前,简四家唯一的孩子据说掉河里淹死了,连个尸体都没捞到,只有一只鞋子和一件小衣服飘了一段挂在了河边的芦苇上。夭折的孩子也是要竖牌位的,可是阿简父母死得早,阿简跟在叔婶身边没有正式的名字,一直小兔崽子的混叫。
因为村里有老例,阿简家又至此断了根,占了家产的的堂叔简东海只能按惯例拜托村里会点算命本事的老书生帮着起个名字,好上灵牌。因着是死后才起的名字,那老书生就点了“殇”这个字。
此刻当狼狈不堪的阿简站在众人面前的时候,简东海夫妻脸上满是压抑不住的惊怒神色,二人偷偷对视一眼后,连忙换上惊喜的假面孔,把老者和阿简迎进了院子里,村民们也都一窝蜂的挤了进去。
之后耳边都是众人嘈杂的说话声,阿简听不太清楚,只记得梦中的画面转到了一大片的黄土堆上,在两个大土堆边上有一个很小的黄土包,衅土包前面竖着一个很小的石碑,上面刻着一些模模糊糊的字,只有两个字很清楚的映入眼前——简殇。
简殇……阿简狐狸觉得这个名字好眼熟,可是他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了。
人活过来,坟墓自然要毁掉,否则多不吉利啊,但是这些阿简都不在意,他只是魔怔一般盯着那两个字,“简殇、简殇……殇……”铁锨把石碑推倒,一个石碑碎块向阿简方向滚落,斗大的两个字扑面砸来……
“啊!”睁开眼,阿简觉得自己的毛毛都被汗打sh了,用爪子呼噜了一下,感觉也是黏糊糊的。阿简很沮丧,每次师傅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