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床帏,粉色的幔帐,他使劲揉揉额头,昨晚的酒怎么那么奇怪,现在嗓子还火辣辣的疼,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那么热,然后就看到独行,看到冷月,还看到欧阳贝。
突然李云轩如遭雷击般的挺身坐起,看着身上完好的衣衫,顿时长嘘一口气,抬眼再看,床边竟然坐着秦诗梦,她正以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自己,李云轩发现秦诗梦手中拿着一片白布,白布上点点血渍。他顿时词不达意:你这是。。。。。。”
秦诗梦苦笑着摇头道:“云轩,你可不可以先听我讲?不管有多荒唐,我都希望你能够听完。然后你再做决定好吗?”
见李云轩点头,秦诗梦接着道:“我是五年前来到盟主府的,在那之前的事情,我一概不记得了,我只知道秦慕阳认我做义女,从此在盟主府,我是盟主的女儿。秦府的小姐,大家对我恭敬有加,我便安心住在盟主府。闲暇时聊到陈年旧事。义父总会唉声叹气,说自己有个不争气的侄儿------李云轩。他告诉我,李云轩年幼时便仗着家中势力在外欺负弱小,终于有一天。李云轩打了南宫世家的小少爷。南宫宫主南宫傲带人闯进李府,还迁怒至冷府。惨遭家变,李云轩的母亲陈冬儿含恨自尽,父亲李薄云心灰意冷归隐山林,李云轩也下落不明。时隔数年,他在江南见到李云轩,想将他带回并州,没成想已经长大成人的李云轩。依旧在外欺男霸女,强取豪夺。还趁他不备,暗剑将他刺伤。”
李云轩听着秦诗梦的讲述,感觉像是在听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秦慕阳真是不折不扣的骗子,他抬眼道:“所以呢?”
秦诗梦接着道:“前几日义父来找我,他说李云轩就要回来了,说不定会对他不利,要我助他一臂之力,先下手为强。”
≈么做?”
秦诗梦垂下眼帘,双颊绯红:“他在你酒里放了后宫春,一种药效极强的春要,要我和你。。。。。。同房,然后在次日清晨污蔑你ji污了我,要将你告上并州府。”
李云轩一阵唏嘘:“这是一条死罪,好狠毒的用心。”
秦诗梦道:“他说若你跪地求他,他会放你一条生路。”
≈后我就得乖乖的听他的话。”李云轩道:“若有半分违逆,就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秦诗梦点头:“他说要控制你,不让你再出去惹是生非。”
李云轩一把掀开被子,走下床:“秦姑娘我和你有仇吗?我李云轩自问上对得起朗朗晴天,下对得起苍茫大地,就算不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也行事光明磊落,做人问心无愧。欺男霸女?亏他想的出来,你竟这样的是非不分吗?难道这段日子的相处,我李云轩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轩。”秦诗梦急道:“你别动怒,小心隔墙有耳。”
李云轩扫了一眼房门,不再说话,自行在桌案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秦诗梦转身走至案旁,将手中的白布递于李云轩,李云轩抬头疑惑道:“这是什么?”
秦诗梦道:“虽然相处时日尚短,但我能感觉到云轩不是义父所讲的那种人,这块白布,是义父让我今晨拿过去给他过目的。”
李云轩瞬间明白过来:“这是。。。。。。”
秦诗梦卷起衣袖,如白藕般的玉臂上,一条丑陋的刀伤刺痛了李云轩的眼睛,李云轩抓起秦诗梦的胳膊:诗梦低头道:“何不将计就计?”
李云轩替秦诗梦放下衣袖:“那样岂不是置你于不孝?”秦诗梦脸上露出淡淡惨笑:“我在这里过得并不好,义父心情不好的时候,毒打我是常有的事,曾听丫鬟们窃窃私语,我初来的时候,是被抢进门的,不知道义父用了何种手段,让我失去了先前的记忆,我暗中查了很久,还是没有一点头绪,盟主府又没有可以信赖的人,所以我才委曲求全,只为自保。”
王者归来清月殿。
欧阳贝看着江天麒,肯定道:“我不会看错的,就是他。”江天麒道:“对于他,我们太熟悉了,就算换了张脸,也换不了与生俱来的蛮横霸道。”欧阳贝双手托腮:“是啊,我们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怎么可能不熟悉?”
冷月和月下笛听着二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已经昏昏欲睡,冷月起身,拉起月下笛:“笛子,我们去睡觉吧,让他们两个大男人在这里继续打哑谜。”
欧阳贝抬头道:“小月你和笛子去睡吧,我再和天麒说会儿话。”江天麒也朝月下笛道:“笛子,这几天把你累坏了,去吧,好好睡一觉。”
冷月和月下笛相视一笑,牵手走进后庭。
冷月至阴的体质,要经常待在清月殿,为了方便照顾,欧阳贝、江天麒和月下笛都搬来清月殿,冷月便和月下笛住同一间房,同一张床,江天麒与欧阳贝住她们对面的房间。
回到房中,月下笛反手将门关上,问道:“小月可是有什么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