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被轻轻推开,黑暗中一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走进房中,黑色面纱蒙住了他的脸庞,两只暴露的眼睛中,在夜色下仍能清楚的看到有晶莹的东西闪过,轻轻抽出背上的长刀,他似乎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般的砍向床上熟睡的老夫妻。
在黑一人手起刀落的瞬间,床上的人并没有丝毫的反抗,甚至没有来得及惊呼,就这样在睡梦中结束了生命。
黑衣人摘下面纱,月亮突然诡异的升上天空,或者明月本就在天空的吧,只不过被乌云遮盖了光芒,现在它露出头来照亮人间,似乎想要照清这人间的不平事,夜光洒下的瞬间,黑衣人俊朗的面容显露无遗------李云轩!
李云轩长刀在握,刀剑鲜血不断地滴落,他怔怔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置信的不住摇头,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堂男子汉,竟然在这么美妙的夜晚落泪?”黑暗中飘来一个男人沙哑的声音:“你不觉得可笑吗?人杀都杀了,还在这里哭什么?”
李云轩怒目向声音传来的角落望去,切齿道:“你是什么人?给我滚出来!”
角落里慢慢走出一个身穿蓝色长袍,头顶方巾的男子,他一脸的淡定,从容地绕过窗帘,站在李云轩的十步开外的地方,冷哼了一声:“我出来又怎么样呢?现在的你,已经中了我的软骨散,浑身都没有一点力气了吧?运动内力试试看?”
李云轩没有看蓝袍人,他将目光投在另一处暗角,冷声道:“我杀他们,和你有什关系?”
蓝袍人看了一眼李云轩的长刀,鄙夷道:“当然没有,但是我知道,你在王者归来待不下去了,现在,你杀了冷月的祖父母,王者的人必容不得你,不过,我怎么可能便宜了那帮小子?我要亲手杀了你,再将你扔下万丈悬崖,永世不得超生。”
李云轩紧攥的拳头越来越用力,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他强忍着巨大的悲愤继续问道:“你究竟是谁?我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吗?非要如此对我?”
≈哈哈哈。。。。”蓝袍人狂笑道:“因为你,是我苦苦找寻了十八年的心头大患,这十八年来你知道我都是怎么度过的吗?我夜夜不能安寝,生怕你这个小兔崽子回来报仇,现在好了,终于落到我的手里了,看我怎么慢慢折磨死你。”
李云轩怒视蓝袍人,一字一顿:“你、究、竟、是
≈蓝袍人冷声道:“一个将死之人。就不要知道那么多了。”说罢抽出背后长剑直刺李云轩,李云轩却似早有提防一般,瞬间提一口真气急速向后退去。蓝袍人不虞李云轩会躲开他的剑,一个中了软骨散的人,竟然如此不知死活的动用内力,这只会加速他的死亡,冷笑一声,蓝袍人提剑上前欲再次刺向李云轩。
正当蓝袍人感觉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房内突然灯火通明。蓝袍人收回剑势,定住身形看去,只见房门口一并排站着独行、白冰龙、项问天、鞠晨暖、颜不帅。还有。。。。。。冷月?
≈们?”蓝袍人惊愕的表情只在脸上停留了一瞬,便狂笑道:“竟然给我设了一个圈套?哈哈哈哈。。。。有什么用?我要杀的人已经死了。”
≈确定吗?”独行语气轻描淡写,让蓝袍人心下一惊,忙向床上望去。却只见厚厚的被子铺了满床。根本看不到人,他点头苦笑道:“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百密一疏,你们这么多人,只打算以多欺少吗?”独行摇头:“我们都不会像你一样,不顾江湖道义,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可有长进?就让我们轩儿陪你过过招。”“轩儿?”蓝袍人斜了一眼李云轩道:“他中了我的十香软骨散,还是别浪费力气了。这样兴许能多活些时日。”
≈忘记你昨晚喝的那杯茶了吗?”独行淡淡道来:“难得你这制毒的人,却没能尝出那是十香软骨散的解药,可见天资愚钝就是朽木难雕啊!”
≈可能!”蓝袍人大声道:“他不止中了我的十香软骨散,他还中了迷心散的,怎么可能仅仅凭一杯什么破茶就能解毒?”
≈心散?”独行若有所思:“原来那种能够迷惑人心智的毒药,还有这么好听的名字?迷心散。。。。。。莫不是那天我让轩儿去白府取解药,那个候在假山旁的人给的药丸?”独行说到此处,轻笑一声,转向李云轩问道:“轩儿,你吃了那颗药丸?”李云轩道:“叔叔从小就教轩儿,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吃的,轩儿怎么忘记?不过他这么卑劣的手段,还敢在大家面前卖弄,我都替他羞得慌。”
≈在那里一唱一和!”蓝袍人额上青筋暴露:“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无心在王者堂跃上房梁的那一刻。”欧阳贝一边跨进门槛,一边将身后的无心拉进来,无心一脸淡然,虽然你是被欧阳贝挟持过来的,却没有丝毫惧意,只是无尽幽怨的目光看着蓝袍人,蓝袍人脸上表情一凝,但他很快就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情,冷冷道:“这个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根本不会为了她而被你们威胁的,死了这条心吧,事到如今,就决一死战吧,我倒要看看你们王者归来的人究竟有多厉害,也让武林中人看看你们究竟有多无耻,以多欺少。”
李云轩自人群中站出来,对蓝袍人道:“我们不会为难无心,也不会以多欺少占你便宜,你既然如此恨我,那我李云轩今天接招就是了。”
蓝袍人斜了一眼李云轩,提剑的手掌心暗暗增加了几分力量,李云轩也反手解下背上的长枪,这蓝袍人既能这样处心积虑的算计自己,耗费如此的心机和精力,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也不敢轻敌,当下手中长枪已灌上七八分的内力。
出手虽是天煞最基本的招式----天煞之气,但却似乎有着千钧之力,蓝袍人不敢怠慢,长剑随之舞起,竟然看似不费吹灰之力的轻易当掉了李云轩的长枪,李云轩心中一惊,自己已经将内力运到了七八成,蓝袍人却这么轻松的就挡下了?便越发的不敢轻敌,随着长枪的偏移,他暗暗使出下一招式----贯与千秋,在内力上并没有增加分毫,眼看长枪迎头砍向蓝袍人,蓝袍人也不闪躲,趁着剑势未收,侧锋一转,从李云轩长枪右侧缝隙中划过,只差分毫,就刺中李云轩的脸庞,李云轩稍偏头部躲过了蓝袍人的长剑,不禁内心一乱,自己的招式为什么蓝袍人会如此的熟悉?从哪里出枪,在什么时候收势,似乎都在蓝袍人的掌控之下,而自己对蓝袍人的剑法,却极其陌生,看不出什么门派,也猜不出下一招的走势,好像蓝袍人也并没有运用到什么招式一般,只是一味的防守,并且防中带攻,让李云轩一时不知是否应该继续下面的招数,天煞盟的枪法在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威猛,在蓝袍人这里,竟怎么都使不上劲,仿佛所有的力量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
蓝袍人看出李云轩的疑虑,嘴角露出一丝轻笑,这场打斗,自己占尽了上风,李云轩不管出什么招,都在意料之中,就算他将天煞枪法的顺序打乱了出招,也难不住自己,拼命苦练的这十几年,看来是没有白练,不禁暗忖:李云轩,看我今日如何将你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