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方久云一进大殿便神情凝重的问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方久云明白,项问天若没有紧急情况,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唤他前来的。项问天道:“久云,现在小贝他们还在毒障林,我想等他们回来后,一起出一趟远门,在我外出期间,你代替我打理帮会的一切事物,怎么样?”
≈天?”方久云皱眉道:“这恐怕不妥吧?帮会有你在,就算有人虎视眈眈,也会顾及王者归来与漫步云端的交情与势力,而不敢有所妄动,你这一走,万一有人趁虚而入,那岂不是。。。。。。到时候。。。。。。”项问天不解的看着方久云:“久云你怎么了?如此前言不搭后语?漫步云端的鞠帮主又岂是等闲之辈?王者若真有难,他是不会坐视不理的,再说,还有不帅,天麒在,帮会众兄弟都武艺超群,试问天下还有谁能撼动王者归来?”
≈是说万一。”方久云道:“而到时候漫步云端又不肯出手相助的话,我该如何想你交代?向帮会的众兄弟做出交代?”
≈不需要向任何人做出什么交代。”项问天自腰间取下一块令牌:“这帮主令交与你,可以号令整个帮会,兄弟们都会听你的,如若有难,拿着帮主令速去洛阳请鞠帮主,他见此令,定不会袖手不管。”
≈天。”方久云为难道:“这不太好吧?一朝王者令在手,统领整个王者归来。你怎可以这样草率?”项问天微微一笑:“久云,我相信你。”
目送项问天身形消失在王者堂大殿门口,方久云轻轻抚摸着手上的令牌------王者令!是的。这样的令牌,他也有一块,不过他的王者令是银质的坛主令牌,而这一块,却是赤金打造的黄金令牌,翻转手中的令牌,大拇指久久抚摸着正面的三个字------帮主令。他脸上一丝痛楚闪过:“问天,对不起。”
冷月慢慢抽出长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很美的弧度。闭上眼睛,任清风吹散发丝,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云轩哥,我们一起练剑。”
再度睁开眼的同时。长剑已划破长空。一招如封似闭,周围的树枝跟着摇曳生姿,剑风中,冷月轻功施展,纵身飞过,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腾的一个转身:“疾风追电!”冷月长剑直指前面的大树,整个树身晃动不止。翠绿色的树叶飘然落下。
≈步赶蝉!”蜻蜓点水般地踩着片片落叶,瞬间已经置身树梢。回头看一眼不断飘飞的落叶,一声娇喝:“清静!”顿时整片树林都安静了,树叶停留在半空中,飞身纵下树梢的一刹那,冷月的“飞虹”长剑将空中的树叶搅动的如同大海的漩涡,长剑随之一挥,身形晃出十步开外,“琴心三叠!”随着长剑的不断挥动,树叶形成的漩涡被打乱,漫无目的地在林间穿梭,冷月回身,“飞虹”剑气凝注:“雪花六出!”
≈啪啪!”“啪啪啪!”所有穿梭的树叶像一片片飞刀,毫无遗漏的插ru树身,形成三个字“李----云---
站在不远处的鞠晨暖诧异的眼神看着树上的那个名字,再回头看看身边的欧阳贝,一脸的不解和茫然。欧阳贝感受到鞠晨暖的目光,回头笑道:“暖暖妹妹看什么?”鞠晨暖瞥了一下嘴角:“我当然是在看你啊,没想到你对小月一往情深,她心里却还有另外一个人,真为你痛惜。”欧阳贝回过身,微微一笑:“你还小,不会明白的,等你长大了。。。。。。”没想到鞠晨暖脸色一凝,气道:“我十八岁了还小吗?别自以为大我几岁就可以装成这样深沉,你别忘了小月身陷泥沼的时候,是谁救的她,而你呢?整个人都吓傻了吧?好像全然不记得自己是王者归来玄武坛坛主这事了,我就说你什么?动情者痴!”
欧阳贝轻笑着摇头,目光再度看向冷月。却看到了不远处呆若木鸡的断忧子。
≈招式。。。。。。这武功。。。。。。”断忧子喃喃自语:“这个小月。。。。。。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学得这套剑法的?”
欧阳贝不解的看看冷月,回头向断忧子道:“老前辈,你识得这套剑法?”断忧子收回目光,看着欧阳贝,急切的说道:“快,快,快让那丫头停下来,她刚刚才解了毒,就这样运功可不好,会伤了身体的。”
欧阳贝闻言,忙飞身冷月眼前,冷月正一招八步赶蝉,意欲冲上树梢,不想欧阳贝瞬间出现在眼前,不觉“咦?”的一声,收回长剑,飘然落地,抬头看了看天空:“好可惜,本来还想飞上去看看景色。”欧阳贝一把拉过冷月,黑着一张脸道:“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冷月忙吐了下舌头,笑道:“你怎么来了?”欧阳贝朝断忧子和鞠晨暖所在的方向扬了扬下巴,冷月顺着欧阳贝的目光看去,不禁笑了起来:“原来大家都在啊。”
断忧子显然满怀激动,他忙走过来,劈头就问:“丫头,这套剑法,谁教你的?”冷月笑道:“我师父啊。”“你师父?”断忧子问道:“你师父可是昆都张王府的小王爷?”冷月不解的看着断忧子:“什么张王府啊?还有什么小王爷我都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师父的确是姓张。”
欧阳贝在一旁插话道:“她师父确实是张王府的小王爷,张春华。”
≈么会这样?”
≈么会这样?”
异口同声问出这个问题的,是冷月和断忧子,欧阳贝自知失言。面对二人的问题,只含糊盖过:“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云轩说起过,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冷月看出欧阳贝有事相瞒,便也不再追问,究竟欧阳贝和李云轩还有多少事情瞒着自己?现在既然他不愿意说,自然有他不说的理由,那就等着他想说的那一天吧。
≈辈。”鞠晨暖道:“这么说,您认得小月的师父。也就是独行大叔了?”断忧子一时摸不着头脑,欧阳贝忙解释道:“独行大叔就是张王府的小王爷。”说罢看了一眼冷月,他知道冷月心里还有很多疑惑。自己得赶紧想办法应对她以后的问题。
≈样啊。”断忧子点点头:“那是自然了,我岂止是认得他,哎------”断忧子长叹道:“这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二十八年前的昆都。
断忧子怀着喜悦的心情走在昆都大街上。他今天是来给是没无忧子选购礼物的。无忧子十八岁的生日很快就到了,作为师兄,自然要挑选一件最称心,且拿得出手的礼物送给无忧子,最重要的是,他这次是要向无忧子表达自己的心意。
自从师父过世后,本来一直跟随师父住在毒障林的断忧子、忘忧子、无忧子三人,便将师父的灵柩运往家乡昆都安葬。三人都不愿师父一个人孤单的待在昆都,于是也就在昆都住了下来。
他想借着无忧子的生日。表白自己的心意,好确定二人的关系,却对自己一往情深的无忧子,断忧子脸上浮现一抹甜蜜的笑。
≈啊,你为什么不哭?你不哭,我们就继续打你。”
在路过一条小巷的时候,断忧子听到了一声孩童清脆且愤怒的喊声,已经走过小巷的他忙转身回到小巷口,只见五、六个大约七、八岁的孩子,围着一个同龄的小男孩,小男孩被他们困在中间,衣服上满是泥土,似乎刚刚才发生过一场群殴,小男孩脸上还有青紫色的瘀伤,一丝鲜血倔强的挂在嘴角,如同小男孩倔强的神情,他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群孩子中的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孩,白衣男孩愤怒的喊道:“你哭啊,哭着求我放过你。”
但是小男孩依旧倔强的站着,白衣男孩越发的生气,冲着小男孩继续喊:“你别得意,红云妹妹和你在一起玩,只不过是可怜你,你以后都离她远远的。”小男孩微微低下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小声说道:“对不起。